诸葛文才想起了血无衣的变态功力,对张冲此话十分赞同。
却听元魍冷道:“叫红楼杀手来保护我们,诸葛家家主实在是颇有创意。”
诸葛文才又惊:“你们认识?”
金蓝摸鼻子,叹口气,下定义:“孽缘。”
血无衣摸下巴,纠正她:“良缘。”
不管是高兴的或者是不高兴的,惊喜的或者是惊吓的,总之这条大船在众人的目送中浩浩荡荡的起航了。
船上一共金蓝一伙五人、诸葛文才连同下人十人、血无衣二人,外加老虎一只,聚集了男女老幼,残疾的完好的,人和兽,神与变态,世间各种物种。^
船到瀛洲,最快也要三天。
这么多人,这三天里,总不能干坐着,大眼瞪小眼。别说有仇的,就算没仇的,也能瞪出点愤怒的火花来。
何况这群人,各自不对付。
金蓝思考一秒钟,终于想出了一个打发时间,娱乐众人,顺便拉近感情的好办法。
“多多,把你藏在裤腰的那盒麻将拿出来吧。”
玉多多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那东西?”话说当日迷宫逃亡中,这位也看穿了自己身上带的吃食。这人,难道是透视眼吗?
金蓝理所当然道:“你每到一个地方,总会顺走它值钱的玩意儿。那麻将虽然普通了点,但也算是次玉做成,你怎么会放过?”
玉多多:“……”您真了解我。默默取出从云来客栈顺来的麻将,乖乖铺到桌上。
金蓝又道:“对了,还有用你顺来的毛尖儿,泡壶茶去吧。至于贴身藏的那些糕点,就算了。”玉多多同志,您就是三光的代表啊。
玉多多不情不愿得拎着茶壶出去了。
血无衣自动自发得坐到财位上,元魍大马金刀,往他对面一坐,浑身都是低气压。
金蓝摸摸鼻子:你们太自觉了。随便就坐了下来。
三缺一。
金蓝看向刘全。
刘全“腾”一下站了起来:“我去问问诸葛公子有没有茶点。”“蹭蹭蹭。”就溜了。
金蓝看向赵小才。
小盆友抱住小老虎,两双惹人怜爱?的眸子一起回望她——怎么能残害祖国滴花朵呢?
金蓝看向张同志。
张冲挥了挥那独臂,很忧郁:“如果当初某人没那么残忍,斩了我的右臂,我现在就能凑上数啦!”张同志,你左臂能拿刀能吃饭,难道就不能打牌了吗?
血无衣好笑,朝金蓝道:“瞧,没人捧场了。你这想要缓和气氛的法子行不通啊。”
元魍面无表情道:“我觉得打架比打牌气氛会更加活跃。”
血无衣点头:“可以试试。”
金蓝嘴角抽搐:我就是想阻止你们打架!
两个内力深厚的人打起来谁输谁赢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船架不住你们打啊!
还好有人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转头,就见舱门打开,玉多多跟刘全各架一边,把诸葛公子绑架进来了。
“喂喂,你们到底要干嘛?”诸葛公子头上直冒虚汗,他就是不想跟这群人待在一起,才一个人坐在船头的,这样都不行吗?
玉多多狞笑:“公子爷,别怕,就是打牌呀。”您笑得不像打牌,更像要打人。
诸葛公子咽了咽口水:“我不会。”
刘全善加诱导:“没事的,这个很简单,一学就能会。”
“可是。”诸葛公子还想说什么。
玉多多凑到诸葛文才耳边叹息:“三缺一会令人更加变态,你懂的。”
诸葛文才哆哆嗦嗦得抬头看了看对他笑得如沐春风的血老大,在众人的注视下壮士般大步走了过去,囧囧有神得坐在了最后一个位置——血老大,您又成功击碎了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可喜可贺——当然对于诸葛公子来说,可悲可叹。
虽然诸葛文才谦虚说不会麻将,但运气来了,着实是挡也挡不住,再加上这位也不是蠢人,摸这麻将一回是生二回是熟三回已经能够自学成才。
最重要的是,元魍跟血无衣正在互掐,中间一个金蓝想要努力维持平衡状态,根本没人注意他防备他。
天时地利人和,诸葛文才连摸三把好牌,把把都是他胡。
纵然一开始是被逼着上桌的,此刻的诸葛公子也忍不住咧开了嘴,那叫一个洋洋得意。
“连七对,不好意思,又胡了。呵呵。”诸葛公子努力保持文人的矜持,不让自己笑得太过露齿——不过您露的那六颗牙齿已经像是偷了大米的老鼠了。
那头兀自纠缠的三人终于舍得回头看看这位了,目光里都是说不出的古怪。
元魍脸不红、心不跳,气壮山河得一把推倒手边的牌:“之前算是给你练习,既然你学会了,那么就从下一把,正式开始。”这位将赖账加上了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真把无耻的下限又降低了几分。
血无衣头一次认同元魍的观点,迅速把牌推了,已经准备下一把码牌了。
金蓝同情得看一眼诸葛公子,而后欢乐得将元魍的提议付诸行动,推牌重来。
诸葛公子脸上的笑僵住了,基本可以直接冒充冰雕头像了。
“摸牌!”元魍喝道。
诸葛公子一惊,梦游般开始了下一轮。
刘全跟玉多多悲哀得看着这位已经呈机械化状态、元魍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进行的诸葛公子:您还真是不自量力了,想赢这桌上人的钱?也不看看这一个个,都是什么怪物!+都是只懂往里吞不会往外吐的货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