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太敏感脆弱,所以你一直把她当作娃娃一般宠爱着。站在马路边看着红绿灯不断变化,过往人们毫不在意的眼神,她的眉头紧皱,仍是那样的恐惧仿若被整个世界抛弃。你望着那单薄的身影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悲伤,你又为那个倔强的女孩心疼了。
“月邪,可以让我抱一下吗?”你问道,却不等回答就抱上那愣愣的女孩,低头看着她反应过来的可爱模样又大笑起来,女孩亦是微微扬起嘴角,一瞬间觉得刚刚黑暗冰冷的世界进入了某些不知名的温暖。
都知道,只是都在做戏一般的当作无知。你与她,是那样深刻的了解着彼此,以及刻入骨髓的记忆无法丢失。
“月邪,努力做一个阳光的女孩。”
“像你一样吗?”
“不需要,只是喜欢你的笑容。”
“是吗?若是内心并不开心呢?”
“所以,我会努力让你每天都开心。”
她侧头看着你,无声的笑了,里面有着彼此深知的无奈和嘲弄。
她一直都知道,你无法坚持着那个诺言的,因为诺言与她而言,已经是那样遥不可及的兑现了。你也知道,可是还是固执的许诺着,骄傲的认为可以做到,始终没有记起永久这个词是多么的陌生冰冷。
谢谢你的怀抱,带来了那么多的温暖。
对不起,来晚了。
看着篮球架下你的明媚阳光,她黯了黯眼神,知道永远也做不到如你一般,那个你一直想要温暖的骄傲女子,其实从来都是胆怯自卑的。只是,你也知道。
永远是焦点的你,无法顾及到时刻在意着她的身影,你所要应付的,太多。于是忘却了,那个等待的女子,原来早已离去。你知道她会去的地方,狼狈的跑到那里的时候,看到夕阳的余辉那样孤寂的照着她的身影,望着天空的她眼眸是那样的迷惘深沉,你又开始心疼。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仍旧笑着说道,她收回目光看向你,无声的摇了摇头,终究,路远了,走到尽头了。
物是人非,你永远不能深刻的明白那种目光,只是感到心胸纠结的难耐。
于是一次次的对不起,来晚了。
你不知道的是,一次的晚,就已经是一辈子的事。
“对不起,我要走了。”终于,她第一次说了对不起。你也第一次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深深了解彼此的你,自然知道,这句是什么意思,你再次看到她单薄的身影游走在那条灰白的马路上,静静的守候,看到她走入落阁的阁楼,在门口蹲在墙角里,肩膀抑制不住的颤抖,你知道,她在哭泣。你也知道,骄傲脆弱的她不会让人看到。于是,你就那样站在那里,直到豆大的雨点落下,你开始感觉到了左胸膛的疼痛。你知道,她的泪,落在了你的心底。
“对不起……”
那些回忆真的无法忘却,所以一直在恶梦中纠缠无法摆脱。
其实没有爱。
你们都知道,都深深的知道,没有爱情,只是类似爱情而已,爱情光临的声音没有响起,微妙的变化没有发生。只是在寂寞的边缘游走的孩童渴望得到的温暖,心灵的相互取暖。因为过于害怕,所以找到彼此最为了解,最为相似的人,紧紧的牵手拥抱,再也不放手,对于那种空寂的声音产生了恐惧,越加迷恋。
很疼很疼,曾经的默契原来那样的悲怆,小心翼翼守候着的温暖还是在指缝中逃离。蜷缩在角落里,最为卑微的姿势,想着被上帝垂怜,稍稍顾念。一直有着单纯的想念,才能坚强的支撑下去。
冷暖自知,只是在自欺欺人。
丢失了爱情,连友情也无法继续下去,指尖上的苍白是那样的刺眼。
只是,再也无人温暖。
灿若夏花的女子,温煦和善的男子,那些都只是回忆。
透过玻璃看着外面飞闪而过的景物,说:你看,种出这么一大片芍花的人一定很厉害。
说:这些花枝那样的妖娆,花朵灿烂的绽放,顺序亦是那样的整齐。至少,我们一直无法达到。
你永远不知道,那片花园杂乱的花草是我怎样的痴情。
也许并不是爱。
无法忘记的回忆整夜整夜的想起,夜晚的寂静加深了恐惧,赤着脚丫跑到街上,看到路上微弱的灯光和稀稀疏疏赶着回家的人类,突然发现,一切是那样的相似,原来,不过是回归最初而已。
我看到那些画面,只是心口的疼痛,我才知晓,自己是因为司徒翊才学会真诚的笑,才学会向着阳光奔跑,那时候的他丝毫不会照顾人,总是令自己无奈而忧伤。
你无法触及的伤害永远不了解是多么的疼痛,在这个人情稀薄灯红酒绿的城市再次找到了最初的感觉。双手拥抱自己,说着只能爱自己,一步步艰难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却不知道,那里,才是家?
我是月邪,骄傲的月邪,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愿望,就是有一个简单而平静的话,我其实很喜欢君凡这个中国名字,它带着我想要的含义,所以,我未见面的母亲要比朝夕相处的父亲了解我。
那是我在一本书翻到的,他们说那是我的房子,他们说那是我的东西,他们说里面的一切都是我的,他们说我好胜心强,他们说我喜欢成功喜欢胜利。
可是我看着字条却深深的疑惑着,我真的是喜欢那些东西吗?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喜悦呢?只是我没有拒绝,像之前一样,我知道,我只有按照他们吩咐的走,才能安稳下来。或许是的吧。
若是曾经逝去,入过水无痕了无踪迹,徒留记忆挣扎。即使再次拥有,心似刀绞,疼痛依旧,心胸悲怆难耐。无论是爱亦或是恨,都是一件很复杂且浪费情感的事。会迷失最初的目的,将骄傲与轻狂收敛。人生那条道路或多或少有些交叉路口,于是便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陪伴着一段路程,在下个分岔口挥手告别。
年少而轻狂,那些清秀高昂的面孔终是在时光的惩罚下磨平,淡然与世隔绝,却始终坚持着唯一。有些疲惫,却仍需奋斗,这是一个与命运有染的赌注,生死一念之间。恍然发现,我们不但是爱情的奴隶,亦是命运的玩具。那些尖酸刻薄的言语,最为尖锐的刺痛总是来自最亲密最信任的人,只是因为在乎。
曾说,想让世界消声无迹归于宁静,无风,静默消痕。不过是年幼时的等待,人性的期盼。屏弃于温暖之外,满足于荒凉的孤寂,冷寂的心灵深处忘记了如此春暖花开。白纸黑字的记录,胜似契约,处于牢记与遗失的边缘,规划未来,兀自挣扎。
记忆里有一个开朗活泼的少女,带着我走出那段阴霾,许诺着永世手指相交,眼神炙热的仿若炎夏的星空,那个带着灿若夏花笑容的少女在许诺了如此之多,带来了丝丝缕缕的阳光,最终了无踪迹。
流年花光,花季的年华终究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痛,没有恨,只是有些感谢。
那时尚且年幼,不喜与人交往,冷淡的性格在群体里格格不入,总是紧紧抿着嘴唇,脊骨僵硬的独来独往。
也是初夏,是个花香的季节,暴躁的雨水,天气阴晴不定。难得的,蓝天白云以及和煦微风。穿着单薄的衣衫同往日一般有意踩着条理分明的马路,在路口的一个转交与一个少女视线对上,那双温和闪亮的眼眸微微刺痛了内心某个不知名的柔软。而后继续地拖前进,眼角撇到她嘴角灿若夏花的笑容。
我认识她,是在落阁一起学习的女生,我不记得叫什么,只是第一眼,我就无法厌恶。
于是在那个路口,一刹那间固执的让她的一切在内心扎根,深深记住了那双令我短暂忽视阳光的明媚眼眸,星星点点琐碎的光芒。在她身边走过的时候,看到她水蓝色裙角飞扬,牵动了那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