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她,是在落阁一起学习的女生,我不记得叫什么,只是第一眼,我就无法厌恶。于是在那个路口,一刹那间固执的让她的一切在内心扎根,深深记住了那双令我短暂忽视阳光的明媚眼眸,星星点点琐碎的光芒。在她身边走过的时候,看到她水蓝色裙角飞扬,牵动了那片柔软。
“你好,我叫刘亚萍,你可以叫我亚萍。”清脆悦耳的音嗓,似乎给这个炎夏带来些许的冰凉。生活仿若一层死水,而下面却是波涛汹涌等着吞噬任何不安分的因子。脚步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足尖轻点离去。那一刻,我想,这样的嗓音唱歌一定很好听。
迎来了昏暗灰色的天空,豆大的雨点滴落,街上是晕开的朵朵伞花,颜色样式应有尽有,是一道美丽的景象,尘埃被洗礼,或许带到晨光便是一派澄明。
再次相遇在路口,我被少年围住,似乎要讨个说法,有一瞬的无错,因为不能确定能否全身而退以及手中刚拿到的泰戈尔的散文诗集会不会凌乱。抬头便看到那灿若夏花的少女与仿若明星的眼眸,狡黠一下,星空坠落在眸中,带着未知的诱惑。睁大瞳孔看她跑过来挣开一个少年拉起我便跑,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还有淅沥的雨滴。回头看到自己的碎花伞落地,那些红白相间的花瓣瞬间被染上尘埃,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而后少年们醒悟,便要追上来。
侧头看她一点也不担心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扬起的弧度依旧是那样明亮,耳边的碎发相互纠缠,脸上荡开红晕,然后忽然转到一个又一个的小巷,终于摆脱了少年们的追逐。
手掌的触觉柔软,不似自己手心冰冷僵硬且有些骨骼的掺人。
“谢谢。”轻声说道,无法忽视刚刚一瞬的担心:“太冒险了。”
其实,我可以自己解决的,她只是来落阁学文,我却什么都学,所以,我会武术的。只是当时我不想说,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心里。
“安拉,没事的……”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咦,泰戈尔的诗集?我有全本的呢,你要看吗?”明显感觉到她的热情,在理智与冲动之间,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逐渐变小的雨点说道:“你好,萍,请叫我月邪。”兀自坚持的叫着一个字,认为只是属于自己的唯一。
少女微微扬眉,笑了起来:“你好,月邪。”她说,你像是木槿花。坚韧的木槿,固执的木槿。
于是,再次看到她的笑容手足无措,最后终于轻轻笑了起来。
两人一同玩耍,写作业,看书,分享彼此的秘密。很多时候两人都只是沉默的做着喜欢的事,才发现,原来一样喜欢屋顶,原来一样喜欢踩着线条……而更多时候萍都是很心疼的看着,说:“月邪,以后我便是你的姐姐,会很疼很疼你!”是诺言,带着不可改变的坚持。两个人都是一般的固执,所以伤害的面目全分也不愿放手,因为始终在尝试着恢复最初。
“月邪,愿你如花一般,灿烂此生。”看着她明媚的笑,于是,也轻轻扬起嘴角。灿烂嘛?或许,只能逐与安宁了。
“月邪,手牵手,我们相拥一生。”果真尚且年幼,竟深深的相信了这些虚假苍白的诺言,一纸心情,诉与谁听。
没有想过分离,因为手指一直纠缠,仿若手掌分明的线条,繁琐而复杂,一如古老的图文带着神秘的气息。透过阳光遮下的斑斓条纹,她说是幸福的模样,手指透明的指甲,她说是幸福的颜色。于是,简简单单的守着彼此的幸福。
原本,有一个词,叫做永别。
放纵那种温暖在内心流荡,不再压抑找到分享的朋友。于是,这就是最爱好朋友。
爱上苍白的文字,所以那些白纸上的黑字都是彼此的承诺,小心翼翼的保留着,便认为可以如这张纸一般的长存。
在同一个阳日同一片天空下努力拥抱,诉说终有一日要去那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西藏的布达拉宫会布满我们的足迹,坐着摩天轮向天空许诺。我们是神与太阳的孩子,骨子里的冰冷也可以温暖。
亦是在那个路口,双手分开,彼此留下寂寥决绝的身影,同样僵硬的脊骨飞扬的衣裙,依旧是明媚洒落的阳光,只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冷冰。渐行渐远,终于忘却了来时的路,迷茫在未知的未来,骄傲与奋斗的现在,沉浸于忘却的过去。
那时,尚且年幼的我才名来,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词,叫做永别。
于是,将那些无处可安得疼痛收藏遮掩。
我没有看到她的离去,因为害怕,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知道她的身体不好,知道她只有两年的寿命,只是她不安与状,喜欢冒险,喜欢寻找,于是,我成了她最后两年唯一的朋友。
我只是在电话里听着她说:“月邪,开心点,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我开始厌恶这个词。
于是我开始厌恶叫一个人的单字,因为恍惚觉得,若是单字,就注定了只有短暂的时间相处伴随。
许诺过太多的人,没有做到的承诺注定要遭受背叛,很多时候总是在兀自坚持,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仍不舍得放弃,因为太多美好的回忆另人无法舍弃忘却。所想的不过是一世安宁,如树般笃定淡然无恨无怨,只为那些已经变为逞强的坚强不再消逝。
月邪;琳达拉斯,很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子。那是在司徒翊救过我一次,手术过后,他看着我,眼神迷离,似笑非笑的说道。
其实,我只是一个很简单人生防若白纸的女子,再憎恨的不过是欺骗与伤害。渴望能如树一般在风中飞扬的片刻记住自己的生息之地,晓得感恩。在这个空荡而又喧闹的城市里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与那一片小小的世界,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那片净土,只因那是心灵净化的地方,不能被尘埃玷污,失去了最初的本色。
月邪,如萍所说,像是一朵木槿花。一生开到妖娆致死,璀璨而无畏。
其实,我只是一个很简单人生防若白纸的女子,再憎恨的不过是欺骗与伤害。渴望能如树一般在风中飞扬的片刻记住自己的生息之地,晓得感恩。在这个空荡而又喧闹的城市里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与那一片小小的世界,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那片净土,只因那是心灵净化的地方,不能被尘埃玷污,失去了最初的本色。
月邪,如萍所说,像是一朵木槿花。一生开到妖娆致死,璀璨而无畏。
她守着那座空城以及从冬季便一直冰冷的手指,指尖所触及的地方一片温暖,却在离开的同时失去了温度。于是开始等待那些温存彼此的人出现,即使知道,所得到的是再一次的受伤。习惯了,便可以做到真正的淡然。将笛子与鲜花放在一起,吹想笛子的同时,另唇齿之间留有清香。于是,抿着嘴唇轻轻的笑,品着那许久不曾散去的香味,好象遥远在天际的她的体香。
十米之外的阳光是不是格外的温暖,所以你们舍弃了这个沉闷而淀长的时空,遥远的站在天际享受着太阳爷爷的温暖,看着十米空间的我们如何挣扎舍弃。
太多的幸福便是不幸福,以为可以舍弃这忧伤甜美的文字,却还是在一次的拾回。第一次接触这些文字的时候便许诺永不离弃,因为只有你在等待着,才是最淡然无谓的等待,不觉得枯燥,不觉得乏味,因为知道,没有人可以永远的舍弃你。而那些曾经以为可以永远相伴相拥的人终于一次次的离去,徒留一世悲怆,和那早已疼痛到麻木的心。
站在一棵树前,听着微风拂过时,它与风儿拥抱的嬉笑声‘哗哗’,失去了最初的安宁,带来永世的澄明。低头看着足尖散落的阳光,稀疏淡薄,却在摇摇晃晃着坚持,好像年幼的我们在追逐青春的尾巴。
太阳爷爷照耀着每一个人需要温暖的人,于是努力的拥抱学着温存自己,终于只是在那颗盛开的木槿下微微笑,持起笔来记录那些过往。
于是,学着将自己解刨在阳光之下,清晰而通透。琉璃琉璃,并非透明,只是易碎。
岁月安康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