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猜测的,除了观众还有舒婉。
司徒湛递过一张帕子,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舒媱喝了一口茶,但恶心感更明显了,“可能是胃口不舒服。”
她看向宋文荣:“你们继续,我先走了,二妹妹,姐姐就送你到这了,往后在宋家冷暖自知。”
这话算不上什么祝福,眼见舒媱起身要走,舒婉也顾不上许多了。
在她的婚宴上闹这么一出,舒婉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于是她直接将盖头一摘,起身关切道:“姐姐等等,你身子不适,不如还是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舒媱冷脸:“不必。”
舒婉环顾宾客看好戏的神色,伸手拽了拽宋文荣:“还是给姐姐请个大夫看看吧,我怕……我怕她是……”
美人为难自是别有一番风味,宋文荣握住她的手:“有什么话你便说,不必害怕。”
舒婉低着头缓缓道:“我怕姐姐是有了身子,就这样放她自己离去,会出什么意外。”
一语惊起千层浪,没了贞洁的女子本就人人嫌弃,若是舒媱再怀上一个野种,别说是京都了恐怕是个好男人都不会再娶她。
舒婉的眸子闪过一丝得意,宋文荣先是惊讶而后细细想去舒媱的反应,也觉得舒婉的话有道理,大手一招:“来人,请大夫。”
“不必,”舒媱冷冷道,“我就是死外面也与你们无关。”
“这可不行,”舒婉眸中带笑,“姐姐要真有了身子,算算日子正是没坐稳的时候,孤身一人怕是会有危险啊。”
舒媱看着她这般忽然笑了:“舒婉,你是不是觉得你嫁进了宋家就不是舒家的人了?旁人家的姑娘若是有了什么事都恨不得藏着掖着,你倒好恨不得昭告天下,我还真为宋家以后的孩子担忧。”
听见这话,舒婉微微变了脸色。
杀人诛心,舒媱这般说便是挑明了她心思不纯,藏不住事,这样的人怎么能养好孩子?万一孩子在她手里出了点丑闻被她传的满城风雨怎么办?
她看向舒媱:“姐姐!还请慎言!”
舒媱不惧:“要慎言的是你,看看你家大夫人是什么做派,好好跟人家学学,别丢了舒家的脸。”
“丢脸的分明是你!”
舒婉被她这么一刺激,暴露几分本性出来,宋文荣看的直皱眉,他会娶舒婉是看中她性子和顺,再加上她几次三番同他诉苦,说被舒媱欺负。
可如今看来,庶出就是庶出,恐怕是养不好孩子的。
不消片刻,大夫便来了,他本就常住在宋家,没走两步就过来了。
还是宋文荣的大夫人做事周全,命人关了厅堂的门又支起屏风,勉强给了舒媱一丝隐私。
见状,舒媱也不再坚持,且她现在难受的很,不仅想吐还浑身出冷汗,肚子也阵阵抽搐。
冰凉的帕子搭在她的手腕处,大夫刚一搭脉便面露惊色。
舒婉插话:“大夫,我姐姐的身子到底如何,你可要据实说。”
“回二夫人,”大夫收回手,“家姐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且因忧思郁结胎像不稳,还是要抓紧养着才是。”
满堂哗然,但舒媱更在意的是身边男人的神色。
司徒湛眸光微亮,握住了她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是他的。
“松手,”舒媱敛眉,“我的孩子,殿下这么紧张做什么?”
司徒湛欲言又止,但还是摇摇头:“无事。”
大夫离开后,舒婉心中郁气尽舒:“姐姐真是好福气,一次就有了,往后有个孩子傍身,想必姐姐不会寂寞了。”
宋文荣更是怒不可遏,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和舒媱定下过亲事,大婚前日与人有染给他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也就算了,现在还怀上了野种,不单是她,连累着他也沦为笑柄。
他脸色难看:“舒媱,你可真是有能耐,到了如今你还不愿意说那野男人是谁吗?”
大夫人听见这话微微皱眉,但是没有插嘴。
舒媱看着他冷笑:“你这话说来也是可笑,怎么?你在与我订婚之后便没再流连过烟花柳巷吗?我可是听说你同春风楼的姑娘们都熟得很,同样是订了婚,你和妓-女温存便是风雅,我找个男人就是下贱了?”
“你!”宋文荣脸涨成了猪肝色,“我们怎么能一样,我是男子!可你呢?你是女儿身,你怎能如此不知检点!”
“你是比我多长了一只眼还是什么?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
“你胡说八道!”
宋文荣被她没理搅三分搞的头疼不已,一手指着她的肚子气极反笑:“我倒要看看,你怀着这么一个野种,谁会要你!”
“孤要。”
清冷的男声并不是很大,但却震慑了全场。
宋文荣的舌头打了结:“殿下……”
“殿下可要慎言啊!”舒婉没忍住道,“您是什么金贵的身份,怎么能同我姐姐扯在一起呢?”
“孤是什么身份不需要你来提醒,”司徒湛冰冷的目光环视过众人,“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在京都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
说罢,他握住舒媱的手:“走吧,孤送你回去。”
“嗯。”
舒媱敛眉跟在他身后,不管怎么说,能让宋文荣和舒婉吃瘪她就快乐。
“舒姐,不行你就从了吧,太子哥哥好绝。”
“人间绝色司徒湛,湛媱cp是真的。”
“谁能想到我看个直播还要吃狗粮呢?”
舒媱:“……”这帮人是不是有什么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