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蕴灵找谢颉宥借了些人手,找了孙管家拿了对牌钥匙,便核对其王府的库存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弄得动静极大,生怕别人不知道。
一时间家里人心惶惶的,以前有过些小偷小盗的担心这会不会查到自己头上,纷纷想着出路,还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等着看热闹。
要说最是担心的,还是数大房了。
这不,前脚陈蕴灵才带着人来轻点账目,后脚便有人回去将这事告诉了大房的人。
“老爷,老爷不好了,有人去查库房了。”那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谢建成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大喊,影响了自己喝茶的心情,有些不耐。
那小厮一路冲进了屋里,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说道:“老爷,小的有事禀报!”
“说!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小人、小人发誓,这是非常重要。那个,世子那个灵夫人刚刚带了人去查库房了。”
谢建成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上前抓着那小厮的手臂,急切的问道:“你确定?”
“小人敢以性命担保,千真万确!”那小厮说着,做出要发誓的手势。
这时,谢卿卿闻讯赶了过来,“父亲莫要着急,女儿有法子。”
谢建成一见自己的女儿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倒是没了先前的慌张,他给了那小厮一点赏钱,便让他退下了。
“卿卿,你怎么来了?”
谢卿卿上前扶着自家父亲回去坐下,这才开口道:“那小厮一路喊着进来,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闻言,谢建成眉毛一蹙,“那小厮留不得,也怪为父刚刚心急了。”
“自然是留不得的,就他那大嘴巴的样子,不知道会到处说些什么。”谢卿卿想了想,又道:“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销毁证据。”
“卿卿说的对。不过这灵夫人是个傻的,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咱们头上吧。”谢建成想了许久,这才想起这灵夫人是谁来。
谢卿卿到不这么觉得,凭她女人的直觉,这陈蕴灵定不简单:“女儿看未必,若是她真是个蠢的,世子也不会将管家的事情交给她,咱们还是小心为妙。父亲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黄榕的那些事情,女儿总觉得是这位灵夫人在背后捣鬼。”
谢卿卿提起,谢建成这才将这前后发生的事情一一联系起来,“也是。既如此,卿卿可有妙计?”
“女儿先去见个人,回来再与父亲商量,父亲切莫先自己慌了阵脚。”说完谢卿卿辞别了其父,出门朝黄榕的住处走去。
说到这大房,老爷谢建成是建安王的大哥,虽名为建成但一事无成,成日里吃里扒外,无所事事,像个寄生虫一样赖在王府,一心想着吞并王府的产业。倒是生了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倒是比他自己聪明多了。
“姐姐怎么有空来妹妹这里了?”
谢卿卿一进门就被黄榕看见了,因着脸上有伤的缘故,黄榕倒是安分了不少,但是消息还是挺灵通的,早就猜到谢卿卿谢卿卿会上门来。
谢卿卿来了也不客气,提着裙摆径直走到黄榕那边,寻了个位置坐下,“榕妹妹的伤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劳烦姐姐费心了。”
“那就好。想必妹妹早就知道了这府里发生了什么,那姐姐也就不买关子了,这次过来,就是想请妹妹帮忙出出主意。”寒暄了两句,谢卿卿也不打哑谜,直接表明来意。
黄榕听了,也不着急,“妹妹倒是有个法子,只是妹妹现在着实不便,院儿里的心腹也被调走了,就是有心也使不上力啊。”
“这不是什么难事,妹妹只管出招就行,一切都由姐姐来办。”谢卿卿一听,还以为是什么呢。
“不知姐姐可知陈蕴灵有个哥哥,叫陈金宝的。”
谢卿卿想了想,不懂与这人有什么关联,“知道是知道,只是不明白妹妹的意思。”
黄榕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不急不慢的接着说:“既然她灵夫人要查家产,不如把这些家产都转到陈金宝名下,到时候她就成了贼喊抓贼,岂不痛快?”
听了黄榕的提议,谢卿卿觉得甚妙,“还是妹妹聪明,姐姐这就去办!”
得了注意,谢卿卿便回屋说与谢建成听,谢建成听了拍手称妙,立即派人去找那陈金宝,找到了务必拉去吃酒,灌醉了才好行事。
这边,小厮将消息告诉谢建成,转身便趁人不注意悄悄去找了豆蓉。
“知道了,你下去吧,找个地方躲着,有事情我会派人去找你的!”豆蓉得了消息,给了那小厮一些好处,便带着几个人悄悄出了王府。
那陈金宝也是真傻,见有人请自己吃酒,也不管对方是谁,不在意对方有何目的,随随便便就跟人走了,只喝得烂醉如泥。
那人见他已经醉的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了,这才推开窗子示意一直藏在小巷子里的兄弟们进来,将人绑了从后门运出去,去了一偏僻的院子。
谢建成早就派了自己的心腹拿了契纸等在了院子里,见人进来,急急忙忙便叫人将陈金宝带进去里室,只等着签字画押。
“人已经带到了,还需要小的们做什么?”
那心腹等得急不可耐了,“快把他扶起来,抓着他的手按手印!然后趁着天黑将人丢到城郊去!”
“是!”于是,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忙活了起来。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外面给撞开了,一群家丁模样的人闯了进来,吓得屋里的人都慌了手脚,手头的事情才做了一半,藏都。没法藏。
那心腹见事情不妙,又无法确认来着何人,假装着镇定大声喊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民宅!”
“是不是民宅还不知道呢!来人,都绑起来!”领头的直接忽视了他,挥手便叫人将屋里这些人全绑了起来,自己这进去将那些罪证一一清点好收了起来。
“有什么话到王爷面前解释去,带走!”
谢建成等了许久,都不见自己的心腹回来,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着。
谢卿卿倒是倒是淡定不少,“父亲就别急了,兴许是那姓陈的不配了,耽搁了也说不定。”
“可这天都黑了还没回来,叫我怎么不急,不行,我得派个人去瞧瞧!”说完,谢建成当真差了个人出去打探。
只是那打探的人还没回来,先前派去处理那小厮的人倒是回来了。
“老爷不好了,等小的找过去的时候,那小厮已经不见了。”
“什么!你可找仔细了!”先是心腹迟迟不归,后是要处理的人不见了,谢建成那还能沉得住气,刚坐下又急的跳了起来。
这下连谢卿卿也坐不住了,“你确定人不见了?”
“是,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谢建成父女二人这才发现自己被人给耍了,正要想法子,就听到有人通传,建安王派人过来了。
“见过大老爷。”孙仲领了一群家丁进来,浩浩荡荡的将院子围了起来,“大老爷,王爷有要事相商,特命小的过来请大老爷和小姐过去。”
“不知三弟找我何事?”谢建成试探着问道。
“这个小人着实不知,王爷只是吩咐小的过来请二位过去,其他的什么也没同小人说。”说完,孙仲做了个请的动作,等着谢建成二人动身。
谢建成父女自知事情不妙,看着一院子人的架势,看来是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
豆蓉完成了陈蕴灵吩咐的事情便急忙回了院子禀报,进屋便看见谢颉宥也在,“见过世子。”
谢颉宥正同陈蕴灵说着话,见豆蓉进来,想是已经拿了人了,“起来吧,事情办得怎样?”
“回世子,一切都按照小姐的吩咐办好了,那些单据也都轻点好了,一张不差,都在这里。”说着,豆蓉上前,将东西递给了谢颉宥
谢颉宥伸手接过,大致清点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挥退了豆蓉,谢颉宥将东西都放到桌子上,又摊开仔细数了数:“你这丫头不错,事情办得不错。”
“妾身就替豆蓉谢过您的夸奖了。”陈蕴灵笑笑。
“不过你这兄长还真是倒霉,每每有事都被人当枪使。”
说起陈金宝,陈蕴灵一点感觉都没有:“妾身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你是跟他断绝关系了,但是其他人觉着未必,本来打算接你兄长栽赃到你身上了,这下如意算盘落空了。”谢颉宥将东西清点完后,一一叠好,连边角的褶皱都一一抚平了,弄完撑着头看向陈蕴灵。
“虽说人证物证都拿到了,但是妾身还是有些不放心。”
“哦?有何不放心。”
陈蕴灵想了想,开口道:“妾身觉着,还得请一个人帮忙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都听你的。”谢颉宥宠溺的看着她,虽说不知道她要请谁帮忙,但是心里没有头的相信她一定能把事情办好,答应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