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乔尖叫着起身。
流火和叙遥也被这一声惨叫吵醒,顺手打开床头灯,看着被吓得不轻孟乔,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有些不解。
“乔乔,你还好吧?”叙遥有些担心。
“我好多了。”孟乔缓了缓,才发现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她抬眼望过去,面前的墙还是那样的惨白,原来刚刚的一切只是梦而已,立刻问流火:“你梦到它了吗?”
“诶?没有诶!”流火有些不可思议。
“我梦到了……”
“什么?”流火和叙遥同时问。
孟乔把刚刚的噩梦原原本本和她俩讲了一遍,三人都有些纳闷,流火更是讶异:“这跟咱们之前计划的,好像不太一样啊,不是说它还会来给我托梦吗?”
“很奇怪吧!它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它情敌。难道……我之前的假设要被推翻了?你未婚夫确实是无辜的?”
“目前看来,确实有这个可能,或许……要从它来的地方找起?”叙遥思索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孟乔和流火稍加思索,异口同声道:“对面楼!”
“难道,对面楼是凶宅?”孟乔猜测道。
“可是,我们整个小区都没有发生过凶杀案啊。”流火不解摇了摇头,却猛然想起一桩旧事:“等等!有一件事儿和那间房子有关系。”
流火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也情有可原,毕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具体什么时候也想不起来了,大概是她中学时候发生的,那时她还和父母一起住。
那晚她睡得正熟,突然被一声巨响惊醒,听起来就像是煤气罐爆炸一样。但她没有在意,不远处的高架桥下总有大型货车撞坏限高杆,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比较大而已。这样想着,她抵不住袭来的困意,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却听父亲说起对面楼的一个惊人消息——顶层的夫妻二人在凌晨两三点左右大吵了一架,女主人跳楼自杀了,头朝下,甚至砸瘪了楼下的信箱。
流火这才知道,昨夜惊醒自己的并不是被撞坏的限高杆,而是一条逝去的生命。
她来到对面楼下,现场早已被清理干净了,凹陷的信箱也已经勉强还原,上面的痕迹却清晰可见。
到底要怎样的绝望,才有勇气从那么高的地方,一跃而下。
从那以后,那户人家突然换上了紫光灯,而且天还没黑就先亮起了灯,落地窗外,紫哇哇的一片,很是吸睛。
难道是做贼心虚?流火开始关注起对面来。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视力一向很好的她注意到那户人家的纱窗上好像有些什么,于是找来望远镜望去,发现阳光打上去,竟有一片褐色的痕迹。
难道是……血迹?
然而当她找来同龄的小伙伴看时,对方却都说没看到。可惜她不是侦探,马上就被各种考试压得喘不气,这件事也被她抛之脑后。
“血迹?”
“那只是我的猜想啦。”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亲口问问它。刚刚我没有准备,被吓醒了。现在咱们也不知道她会入谁的梦,不过咱们都要做好准备,这次,绝对不能半途而废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三人再次尝试入睡。可没多久,一阵哀怨的哭声从孟乔所在的方向传来。
“呜……呜……”阴冷的女声,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有无尽的哀怨,那不是孟乔的声音。
流火和叙遥同时起身,对视了一眼,确认二人都清醒着并听到了,而不是出于幻觉。流火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不自觉地靠向叙遥并紧紧地抱着她的胳膊。
叙遥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一边轻抚她的后背表示安慰,一边试探性地叫道:“乔乔?”
哭声戛然而止,只见“孟乔”以常人办不到的方式,不借助任何力量,“腾”地一下直直坐起身来,头颅“咔、咔、咔”地转向二人,猛然睁开眼睛,用两颗纯白的眼球盯着她们。
眼前的景象着实有些瘆得慌,流火险些惊叫出声来,连忙捂住嘴降低存在感,等待着对方进一步的行动。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那双白眼珠也只是死死地盯着她们。
流火实在受不了了,她也想早点儿结束这一切,好在有叙遥在身边,多少能鼓起些勇气,于是按照孟乔说的,硬着头皮开口:“鬼姐姐,到底有什么冤情阻止你投胎?还一直缠着我不放,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孟乔”依旧没有回应,只是从喉咙中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后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正在二人犹豫是否该把孟乔叫醒的时候,她却突然尖叫着起身:“啊!!!”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我没被鬼姐姐吓死也要被你吓死了!”流火吓得一激灵,立刻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的小心脏。
“怎么了?”叙遥担心地问。
“我刚刚……有什么不对劲吗?”
“何止不对劲,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你啊,不会是被附身了吧?”
“它不是附身,是在展现它的记忆。”
“啊?”
“我以它的视角,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孟乔缓缓叙述梦中的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