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就行!!!
李怀安不想再废话,寒着脸上前一把抓住堂弟的头发,硬生生的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闷不做声的抓着对方的头先狠狠砸了两下桌子。
李常安叫的跟杀猪似的,哭喊着扭动身体努力想摆脱,手脚又打又踢,但他哪里是常年在街头殴斗中长大的李怀安对手。
李怀安抓着对方头发的右手稳稳的丝毫不松,看到李常安还敢反抗,他二话不说又重重的砸了两下桌子,这下挣扎的力度小多了。
随后他再把李常安提起来,直接噼里啪啦的左右扇了对方十多个大嘴巴子。
常年接受的准军事训练,使得李怀安的手劲非常大,李常安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肿胀了起来,鼻血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哗哗直流,整个人都半昏迷了。
李怀安并没有罢手的意思,他在这个家足足受了8年的气,挨打挨骂也就算了,做苦累活也不说了,寄人篱下嘛,他懂,但这么多年连顿饱饭都没有,今天他算是彻底爆发了。
他将手中提着的李常安狠狠甩在地上,上前就想再给几脚。
“你干什么?你个杀千刀的死·贱·种···”一声几乎要震破耳膜的尖叫声从门外响起。
李怀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庞大的身影给扑倒了,随后自己头发就被人给狠狠揪住了。
因为是被人从身后扑倒在地上,李怀安看不到是谁,对方抓住他的头发,就想狠狠的往地板上砸。
拥有足够斗殴经验的李怀安却并没有顺着对方,往后揪头发的力量抬头,哪怕是自己头皮都快被揪下来了,他也是红着眼忍住剧痛将额头抵在地板上。
短短几秒钟的僵持之后,回过气来的李怀安突兀的原地一个翻滚,直接把扑在自己身上的人给掀倒在了地上。
对方还想挣扎,胡乱挥舞着双手凶狠的往李怀安脸上身上乱抓乱揪,李怀安也不抵挡,红着眼铆足力气狠狠的在对方脸上砸了两拳,对方立即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李怀安就算不看对方的脸,也知道是自己那个刻薄尖酸的小婶,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提前收工了。
头顶上火辣辣的疼痛,刚刚掀翻对方的时候,头上被硬生生揪下了一大把头发,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都是被对方给抓的。
李怀安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他站起身一声怒吼,直接将地上躺着的周淑银给揪了起来,狠狠的一个背摔,像砸一袋土豆似的砸在了地板上。
对方嗷的一声闭过了气,一旁脸肿的像个猪头的李常安看着像头野兽一样暴怒的李怀安,吓得像只老鼠,缩在一角瑟瑟发抖。
暴怒之后的李怀安喘着粗气暴躁的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随后嘭一声重重坐在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他缓缓扫视着堂弟的房间,房间不算太大,但比他那个逼仄的小阁楼要好太多了,布置的明亮温馨,不但有一扇澄亮的玻璃窗户,书架,书桌,木制靠椅,衣橱,柔软的床铺等等家具摆设更是应有尽有。
在堆满杂物的书桌上他还发现了一个淡白色水晶金字塔,差不多有笔筒那么高,这是辅助修炼星窍的水晶金字塔,虽然只是最次级的修炼水晶,但售价也要3枚金克朗。
李怀安除了远远的在百货商铺的橱窗中见过几次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
书桌的一旁还有一个小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书籍和学习小工具,每样都不便宜。
窗外的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远处天际照射过来冬日里最后的夕阳余晖,金色的阳光非常美,穿过玻璃窗洒落在整个房间。
李常安不知道自己这个像发了疯似的堂哥到底在呆呆的想什么,不过这不重要,只要他不打自己就好,就算要打,那最好还是打他妈好了,他现在着实已经是被吓破了胆。
李怀安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房间内也没人敢打扰他,直到楼下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一抬头,发现自己那个堂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正在炼煤厂开工的老爸找了回来。
一看到房间内自己老婆和儿子的惨样,忙碌了一天又疲又累的李治平急怒交加:“李怀安,你个畜生,你干了什么?”
李怀安平静的看着自己小叔,往常总是一副冷漠的像块石头的人,很少见的会如此失态。
“没有什么,教教堂弟怎么学做人而已,”他转头看向一直装死狗的李常安轻声问道:“你偷我的东西呢?”
李常安一看到自己老爸回来了,整个人都来了精神,他自己虽然上的是士官学员,但奈何天赋有限,又不肯吃苦,所以迟迟没能点亮自己第一颗星窍,但自己父亲可是点亮了2颗星窍的2级战兵,肯定能打的过李怀安这个死剩种。
但他转脸一看到李怀安那张干瘦到颧骨高高凸起的瘦脸,整个人顿时打了个冷颤,到了嘴边的硬话不知道怎么变得结结巴巴:“那、那2枚银比索我、我花掉了,还有那2枚劣质水晶片,我、我、我把其中1枚磨成粉,打算添到颜料里作画用···”
作画啊···李怀安咂摸嘴,突然笑了笑,他到是听说作画需要把矿物颗粒添加到颜料里,这样会使得画作有种立体感。
但是,那可是最少值1枚金克朗的冷晶币,这个傻逼有什么资格敢把他的东西磨成粉。
李怀安刚刚熄灭的怒火腾的一下又爆燃了,他面目狰狞的一个跨步蹿到了堂弟面前,一把掐住了他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你别乱来,”李治平在房门外急的直跳脚,但却不敢冲进来。
“拿我的钱不当钱是吧,我的东西不是东西?”李怀安猛地一个抬膝狠狠顶在了李常安胸口,踢的他双眼直往上翻。
“放开我哥,”李倩云尖叫着冲了进来,被李怀安随手扇了个耳光,打倒在地上。
“怀安,你、你怎么这么狠心,他可是你亲堂弟啊,养你这么多年,没有恩也不能有仇啊···”
“你想想,一个多月前你被学校抬回来时,躺在家里,是谁照顾你的···”李治平站在门外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堂弟?我可从来没听他们叫过我一声堂哥,”李怀安面无表情的又抬膝狠狠顶了一下。
“恩情?记得,我都记得,我记得我老子死的时候,他那栋房子是被你卖掉的,他的抚恤金也是你领的,他留给我的士官学院名额也被你顶给你儿子了,
说起我受伤那段时间的照顾,我更要谢谢你,谢谢你们每天丢两块葛薯在门口,让我能像条狗似的从阁楼里爬到门口吃点东西,
还要谢谢你们的精心照料,让我像个畜生似的,窝在阁楼中满地大小便,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李怀安赤红着双眸,边说边撸起了自己上衣,衣服里那一根根干瘦肋骨被一层薄薄肉皮裹着,整个人瘦的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子,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
李治平看着自己侄儿那张瘦到几乎脱相的面孔和身体,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李怀安却饶有兴致的蹲下身,看着用仇恨的眼神怒视着自己的堂妹:“你怎么不哭?”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打我妈,打我哥···”
啪,李怀安右手任然捏着堂弟的脖子,但左手却结结实实的又给了李倩云一个大嘴巴。
“继续骂啊···”
李倩云这次被彻底打傻了,呆呆的看着李怀安。
李怀安不惯着她,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你干嘛不哭?”这次,小姑娘再也憋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李怀安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
“大侄子,是我对不起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李治平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死去的大哥。至于我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把你们欠我的统统拿回来!”
“老李,别求这个白眼狼,”这个时候,张淑银清醒了过来,她歇斯底里的朝李怀安怒吼道:“老娘没有对不起你,这个畜生,没良心的东西,老娘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穿,供你住,你这样对老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想当初就不该收留你,让你冻死饿死在外面。”
“骂完了?那好,李治平,你给我听着,我要20枚金克朗,我不管你去偷也好,抢也好,卖儿卖女卖老婆,半个小时我看不到钱,我就拧碎你一家老小的脖子。”
“20枚金克朗?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你个死贱种,忘恩负义···”李治平还没说什么,张淑银却先呼天抢地起来。
李怀安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蹲下身,硬生生拗断了这娘们两根手指,她立即疼的像条蛆似的满地打滚。
看着面无表情拗断自己老婆手指的大侄子,这一刻,李治平是真的怕了,他隐隐在自家侄儿身上看到了自己死去大哥的影子,他大哥个性也是这样,人狠话不多,平常三棍子敲不出屁来,但真要怒了,绝不废话,直接操刀子就上,真往死里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