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我到底怎么了?”
“你没事的,好生休息。”他伸手习惯性揉着她的发丝,眼见连映瞳美眸泛红,看着他眼睛一瞬不瞬,慕容碧霄缓缓将手拿开,指尖揉捏眉心,碧绿色眼眸盛满焦虑与不安。
“我不想骗你,你中了毒,我义父帮忙找寻解药,我少年时游历西域,得知过血可以暂时延缓毒发的时间。我的确没有放弃过要从慕容尉迟手中夺回你的想法,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哪怕现在我喜欢的人只是慕容尉迟?我和他的关系,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身子一震,泛起一抹苦笑,“我以前说的那些全部是混账话,我也不会再对你说血缘这类事,我自己的出身更不堪,我的母妃是随意买卖可以拱手送人作为玩物的舞姬,我亲生父王居然将我母妃送给慕容尉迟的父皇玩乐,我从来得不到宠爱,正是因为我的血统不正,慕容亦诚曾经醉酒时喊我小野种,若不是如此,我还真的不会去追查我真正身份。”
“玄之,别再说了!”心底的伤疤再被揭开血淋淋的那般疼,她不想玄之再痛一次。
慕容碧霄笑了笑,伸手去擦她滚落的泪珠,嘶哑颤声道:“不用为我心疼,不然我更舍不得你。”
屋门突然被人从外大力踢开,一股强烈逼人的压迫感随着那浑身裹着寒霜,妖冶无暇面容,眉宇间却蕴藏怒意杀机的男人如旋风般袭来。
出现的那么突然,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与危险气息瞬间打破两人温情的一幕。
男子幽黑的眸一扫而过,山雨欲来前沉闷窒息的冷凝。
连映瞳哭得湿漉漉的眸子再度被眼泪打湿,胸腔弥漫一股酸痛,原来喜欢一个人也会那么痛。
眼前模糊一片,她听不到慕容碧霄对她疾呼什么,连映瞳只朝着眼前那个令她笑着也痛、哭着也痛,甚至呼吸也痛着的男人冲出去。
只想抱着他,在他怀中,被他温暖呵护。
一声哭泣,仿佛被人丢弃在黑暗处心慌害怕到极点的小孩子,突然有人将她救出黑暗,而那个人恰好是她一直等待的。
慕容尉迟脖颈处她的呼吸湿润滚烫,柔软纤细的手臂抱紧他,微凉的身体紧贴他胸膛,他感觉到她止不住的发抖。
“舅父,你怎么才来呀!”她泪水泛滥不住啜泣,这一声娇嗔溢满她对他的依赖思念。
还有什么比这一刻如获至宝更令慕容尉迟动容。
有人情难自禁,有人黯然失意。
她身影蹁跹如蝶,方才还在轻柔安静在他身边,下一刻却飞扑至慕容尉迟怀中。
那么的,那么的义无反顾……
慕容碧霄脸庞浮现窒息白的苍白,他内心愤怒却隐忍不发。
那份禁忌带着血缘羁绊的爱,总有一天会将他心爱的瞳瞳毁掉!
慕容尉迟单手抱紧连映瞳,她担心的皱眉俯在他耳边,“你的伤……”
那一刀很深,流了好多血,短时间根本恢复不了,他还抱着她,一定很吃力。
“见到你就不疼了。”慕容尉迟淡色的唇勾起一抹轻笑,她还是不放心,“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好不好?”慕容尉迟除去脸色苍白点,精神好似还不错,连映瞳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我不会杀慕容碧霄。”他敛了笑意对连映瞳说道,冰冷眼神斜睨,慕容碧霄手掌的血痕是替瞳瞳过血。
“和他无关,是我想你了。”话在嘴边心急之下她脱口而出,脸颊发烫甚为不好意思,再慕容尉迟听来,却十分受用。
她真的在情爱方面尤其不聪明,不懂讨他欢喜,平时对她一番挑逗,总弄她的脸红拼命想躲避,对他表现爱意的情话真的少之又少。
像只小贝壳,内心柔软外表脆弱坚硬,嘴巴很紧很紧,想撬开一丝窥见她的心,好难好难。
“真的?”
连映瞳咬唇重重点头。
“我还真的没什么力气了,你亲我一下,我们就走。”他瞧着她软软的耳垂红的滴血特别可爱,忍不住鼻尖蹭了蹭。
在她身边,身体的任何不适似乎消退的干干净净。
连映瞳尚未察觉慕容尉迟健硕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下一刻他更用力抱紧她。
慕容碧霄注视的目光灼烧她后背,慕容尉迟要她做出选择。
舅父,我早已选择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心像被针扎一下骤然痛起来,她小手抚过慕容尉迟脸庞,胭脂唇亲吻在他凉薄的唇间。
慕容尉迟深邃的眸子掠过一缕激动,此时此地这个吻无疑令他压抑在心底良久的不确定豁然开明。
眼睁睁看着慕容尉迟带走瞳瞳,慕容碧霄却什么也不能做的站在原地。
输掉了,彻底输掉了吗?
“玄之。”慕容缘生悄然出现,手掌按在他肩头,“眼下的输不算输,只要你忍下去,总有机会成功。义父等了快三十年,不也咬着牙熬过来了吗!”
“我不是不能等,我只怕一样。”慕容碧霄惨白着脸没有说完后半句,他只怕终有一天,瞳瞳真的爱上慕容尉迟,那时再做什么也晚了。
慕容缘生眸光锐利了然他的担心,半晌他才慢慢开口,“原本相爱的一对,突然有一天你的女人跟了别的男人,甚至还有了孩子,全天下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容忍,尤其当你还深爱这个女人,几十年也无法忘记。剩下给你的只有背叛、欺骗,你还无法做到对她心死,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义父?”
慕容缘生说完深深叹息,狠戾的眸子透着一抹阴冷。“那就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还来得及挽回前杀了那个男人。女人的心其实很好哄骗,瞳瞳对你还有旧情,剩下几十年你还怕不能再重新得到她的心吗?”
慕容碧霄听了半晌咬咬牙点头道,“多谢义父的教诲!”这些年的策划,这些付诸的心血,如果没有瞳瞳与他分享将来的成功,那他的努力争夺没有任何意义了。
慕容缘生注视方才两人离开的方向,虽然已然心中有准备,内心还是被最初的见面深深震惊,慕容尉迟与年轻时候的他真有好几分相似之处。
缘生哥哥,将来我们的孩子无论男女,乳名都叫阿麟好不好?取自你的封号,睿麟。
阿麟、阿麟……
浅浅……
推开他们的家门那刻,一直埋头在他脖颈处乖巧的连映瞳突然一口咬在他凸起的喉结处,小小锐利的牙关微微用力咬着,慕容尉迟脖颈尽是滚烫。
由着她闹着,直到听见她呜咽,“坏人。”看到他醒来找到自己,那时她惊喜连连什么都忘记了,一旦脑袋反应过来,连映瞳眸子浮了一层水雾。
心灼烧,她怎么那样想这个男人,她差点被他吓去半条命!
慕容尉迟听出她的委屈害怕,那一幕肯定吓坏她了,苍白小脸发出一声尖叫,尖锐的痛在他胸膛四处快速蔓延,扎的鲜血淋漓。
“小乖。”
唇瓣一痛,她恶狠狠咬着,泪水爬满小脸的模样惹人怜惜。
慕容尉迟不动只是抱紧她,连映瞳生涩笨拙却非常卖力近乎又咬又啃的吻他,内心欲/火燃烧,他忍耐着忍着她的发泄。
她的舌勾着他缠着他,根本不娴熟的大力吮吸他的舌,她这么主动简直快要了慕容尉迟的命,酥麻的感觉从后背流窜四肢百骸,分明痛着却更为舒服的令他喉头发出闷声的呻吟。
激烈拥吻,跌跌撞撞两人摔在地上,厚厚的羊毛毯子承载两人。
慕容尉迟促狭轻笑,他快不能自持,却耐着性子等着她。
连映瞳咬着唇手忙脚乱加又撕又咬,终于第一次成功的扒光慕容尉迟衣衫,突然的她动作停下。
慕容尉迟半边身体被层层白纱包扎,心口那里隐约可见血迹渗出。
她趴在慕容尉迟另一侧,手掌根本不敢触及那伤口,温热眸子泛起眼泪。
“你又骗我,伤口根本没有好,怎么可能不疼!”
“是呀是呀,疼死我了。”慕容尉迟作势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你心疼我一哭,我更疼的厉害。”他嘴唇泛白,药力的作用虽然令他暂时痛疼减少,身体有些发寒带着微颤。
连映瞳见他脸色变的比方才难看,小手摸上他额头,“没有发热,可你不太舒服。”
“饿的。”他简短轻声道,深邃眸光凝向她。
“我扶你去床上躺着,这里厨房还有东西吗?我手艺不好,你别嫌弃。”
面对她真诚无比的眼神,慕容尉迟笑了,这种情况下他只想赶紧吞她入腹。趁着连映瞳伸手扶他起来时,他稍微用力拽她,接着翻身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
她的衣服很快被慕容尉迟剥了干净,莹白身体彻底燃烧加旺他的欲/火,精致媚态的小脸泛起红红,落在慕容尉迟眼中,他喉结艰难吞咽。
“伤口裂开了……”连映瞳这时真怕慕容尉迟不顾一切。
慕容尉迟妖冶魅惑的脸近在咫尺,声音好听得撩拨她的思绪,“小乖想吃掉阿麟哥哥吗?”
连映瞳脸涨红,咬着唇不出声,水眸微微阖了不敢对视他。
“不要。”她声音几不可闻,要拒绝慕容尉迟的诱惑真的不容易。
“小乖,说谎要受到惩罚的。”
他手指缓慢来回蹭着她的唇,再深入她口中拈着她湿滑小巧的舌尖,她含着他的指尖,轻咬吮着,情色暧昧。
她小手攥着身下毯子,潮红脸颊侧在一边,莹白胴体泛起迷人的薄红。
乖巧顺从的模样,激得慕容尉迟无法不去想要她。
“小骗子。”他声音沙哑的可怕,捧着她的脸吻着,那姿态恨不得吃掉她才满意。
连映瞳水眸闪动委委屈屈道,“你有伤……”
“你在上面。”他说的简短直接。
她小脸一垮,又羞又慌,“我、我不会……”她曾经仅有的那么一次那撕裂的痛楚至今还有阴影,说着她偷偷挣扎要逃脱慕容尉迟桎梏。
慕容尉迟扣紧她纤细腰肢,俯在她耳边沙哑声道,“我教你,一次不会我们再继续学,小乖用点心……”
情欲上她生涩的要命,又那么怕疼,初夜她中了媚/药,第二次她主动的让慕容尉迟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狂一夜。
其实她心里的坎还未有真正跨过去,毕竟她与他的血缘关系见不了人,她一直再逃避承受,她每次小小的主动那么艰难。
她不想要,慕容尉迟绝对不强迫她,然而这次不同,第一次她肯在别人面前承受与他的关系,慕容尉迟欣喜,他不准她再逃避!
她的纤细腰肢被慕容尉迟紧扣,连映瞳咬着唇,水眸睁开一片迷蒙,两人身体最私密的地方紧紧咬合,她头微微朝后仰起,与身体形成姣好的曲线。她随着他的律动,雪白柔嫩的胴体不住起伏,胸前圆润的丰盈颤动。
慕容尉迟亢奋地在她体内驰骋,近乎癫狂的欢愉!
他给予的欢爱露骨而猛烈,连映瞳简直快被弄的哭出来。
听出她隐隐带着哭腔,慕容尉迟哄着她低头吻自己。
她小声唤着他,求着他能停下。
他再度吻她,身体进出的频率渐渐缓慢,她水眸蒙了一层薄雾可怜兮兮凝向他,以为慕容尉迟就此放了她。
“小乖听话。”
“你的伤……都不痛吗?”她手抵在他肩头瞧着他胸前,伤口裂开了他还继续……
慕容尉迟低头咬着她微颤的耳垂,深陷情欲的声音低沉沙哑,“阿麟哥哥吃了小乖就不痛了。”
她掐着他手臂,结实肌肉紧绷反倒弄痛她的手。
他滚烫气息喷洒在她脖颈,撩人的酥痒,齿关在她幼嫩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爱痕。
爱她已经不知道多深,慕容尉迟有那么一刻真想吞她入腹。
连映瞳小声啜泣着,她快要不能承受这场长久的性爱,她哪里能吃了慕容尉迟,只有乖乖等着被他吃掉的份。
“阿麟哥哥、阿麟哥哥、阿麟哥哥……”说不出的软糯甜美,陷入情欲不能自拔。
慕容尉迟吻着她,滚烫的爱彻底燃烧她!
“小乖记住,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阿麟哥哥都是最爱你的,永远爱你!”他颤抖着抱着汗水黏湿的连映瞳,在她耳边倾诉。
连映瞳身子酸痛几天才缓和,回宫后她住在慕容尉迟寝室,不提辛湄,不提她被关入大理寺一事,也不提连映月,在慕容尉迟养伤期间,这些人与事她统统抛诸脑后。
每天天不亮,她早早起身伺候他梳洗穿衣,等着他下早朝,帮他换药。入夜,她红袖添香陪着他批改奏折到深更。
她掌中的伤痕逐渐愈合剩下淡淡的一条痕迹,而慕容尉迟的伤虽然也逐步愈合,相反他气色却一天一天衰败。
“张嘴。”慕容尉迟揉着身边陪伴的连映瞳发丝轻声道。
她仰头乖乖张嘴衔着他剥好的糖炒栗子,粉粉香甜她很喜欢,就是不爱剥。
慕容尉迟批阅奏折累了,休息时停手替她剥好喂她。
“困了就去睡,听话。”瞧着她眼下一圈淡淡暗青慕容尉迟颇为心疼。
连映瞳摇头笑颜如花娇媚,“我不要睡,我要舅父剥糖炒栗子给我吃。”她裹着薄毯睡在他身侧小榻上,这几天她根本形影不离他一步。
“坏东西,原来只想舅父帮忙剥栗子。”
小小柔荑攥着慕容尉迟的手指,甜甜的撒娇,“舅父、舅父,再帮我剥点吗?”趁着慕容尉迟剥栗子,连映瞳跳下小榻拿了个贡梨过来,又用丝帕擦了又擦,讨好似的递给他,“我听到你咳嗽了,这个留给舅父的,我很有心的。”
“不削好给我吃,哪里算有心。”慕容尉迟点着她鼻尖。
连映瞳抿唇轻笑美眸澄净,瞳仁黑黑亮亮在烛火下格外灵动。“舅父你把我惯坏了,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会做。”
“还怪起我了?”慕容尉迟敛去唇边笑意,伸手去拧她脸颊。
连映瞳笑着忙躲开,“我不会削皮啊,我只会啃皮,舅父你要吃吗?”
“拿来。”慕容尉迟对她毫无办法,记忆中他们倒是难得这么安然有趣的相处。
小刀几下,贡梨皮削的干干净净,露出洁白莹润的果肉。
“舅父好厉害!”她笑吟吟的仰头望着慕容尉迟,烛火里他深邃眸子惊人的黑亮,妖冶魅惑的容颜无论从哪里看都完美漂亮。
慕容尉迟分了一块递给她,“你也咳嗽,我们一人一半。”
连映瞳见了一怔,用手推开,“我不要和你分梨。”
“什么?”慕容尉迟一时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