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
在家中,夜晚。
妹妹看着我的眼睛说:
“哥哥,你的眼睛好像不一样了。”
“不一样吗?不用在意。”我笑着说:“毕竟我还是你的哥哥啊。”
妹她睁圆着眼睛没动,一脸不明事理的模样,她一直望我,直到我回过身离去。
另一天吃饭的时候,她说:
“今天几号啊?”
“10月1号。”我说,
“噢,十月一号了。”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哥你多吃些。”她夹菜给我。
“……”她这懂事的笑容我没见过。
“你还记得你昨天的事吗?”我不经意一般的问。
“记得很清楚。”她边吃边说,“你把你妹推下去了。”
沉默。
“推到井里了。”她睁着眼,黑黑的眼珠深藏恶意的笑。
“你不是我妹嘛。”我一口接一口吃饭。
“当然是啦,不过我还有另一重身份。”她直接趴跪在桌面上,手指点向我的双唇。
“我也是巫女。”
……
那天我把淡蓝的花与肉色的花递给镡旵,在雨中。
她撑了把伞,黑色的。
在连绵不绝的雨声中,镡旵并未贴近我,而在那个普通的距离间向我传递开来一句话:
“小心巫女。”
我问她她嗓子如何好了?她说谢谢,将肉花携在手中伸出伞外,肉花那被包裹根茎的泥土一点一点在雨中软化脱落,直到那肉花在一片溅出的晶明色泽中消失淡化,像在雨中形成的半透明间绽放升华。
镡旵走了,我摸摸伞把子。
呃,这次虽然没忘记带啥伞,但貌似还是淋到雨了,还不少。
轰的一声直接撑在头顶挡雨,很是气派的飞散的雨珠弹碎,我那把淡蓝色的雨伞就像花儿一样绽开了。当然后来也把它收回来了,只不过双眼触及到该颜色以后总感觉有些不对。
我兀自回了宿舍,在经过其他人的宿舍时,我感到那门内似乎都夹杂着一股微妙的气息,这大概是阴暗的雨天所带来的特殊效果吧。
在进入我宿舍时,我听到有人在愤愤不平的嚷道:
“老色批,这样做很爽吧?”
我在门口望见有几个男的围着另一个男的,他们把那另一男的逼到了墙角。我走近仔细看,发现那另一个男的竟是梓悦月,梓悦月也看到了我,正要呼救,其中一个男的突然一只手猛拍到他左边的墙壁上,砰的声音很大,把梓悦月吓颤了,那眼珠子亮亮的却是受惊一样的只顾得及他面前的大概是凶神恶煞的人脸上。
其中一个男的发现了我,用手背打了打那个壁咚正太的男生腰上,那男生回头看我。
他上下扫视我一遍,说:“你不知道吧?这家伙其实是个女的!故意在学校登记时把自己写成男性,我靠!就真他妈牛批,进了男宿!老子先前还在这边的水池洗过凉水澡了,这比不都看到了?!兄弟,我们同为男性,对这样的行为绝不姑息!好吗?”
梓悦月声色又抖又栗。一副哭腔:“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真的……”
我:“你们这破消息哪儿听来的?”
一群男的:“……”
我:“喂!我和他睡过好吧,他是男是女我最清楚!半夜我掏过一次他,那咕嘟的质感……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一群男的:“……”
我:“不信?你们自己掏!”
一群男的:“……”
一名男生自告奋勇,说我要上去掏。
然而靠近梓悦月时又失败了,那梓悦月红着脸的模样恐怕真让人难以下手。
壁咚正太的男生:“行行,男男女女无所谓了,就算他真是女的我也不能把她曹了对不对?不过行为检点一些,要真发现你不是男人的话,会不会把你干了也未可知。”最后这男生还不冷不热的看了正太一眼。
他们走了。
我拿起水瓶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