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我一手撑伞一手拿瓶于少量人群间移过,经过了一条避不开的即使是下雨也长龙满贯的队,高举伞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仍时晰听他们叫嚷着插队人的可耻,这些学生是要进店买东西的。
此时我已装好水,慢慢行向我的宿舍。
走着走着慢慢从低头转变为抬头,渐渐留意到不远处那驻足撑透明伞的白色身影,虽然时时掠过的只影或双形隔阻了我的视线。
那透明伞叶上的雨珠模糊了那其中的画面,我却识辨出了正太。
临近他时,那正太似乎感觉到我了,堪堪侧首望我,伞叶提起,颜貌清晰。
我看错人了。
这是个少女,留连于此地,估计在等什么人。
我心想一定是的,微微颔首与她擦伞而过。
呼的一声,透明伞落地上了,嗒嗒伞边缘在湿潮地面上弹跳两下,刮来的大风大雨我隔着伞都感到一股强劲。
“抱歉!”我把我伞伸向那少女,她呆了两秒接下了,我转身奔进雨中去拾那把脱跳的伞。
“谢……谢。”她表情蠢蠢的,好像忘了刚才是我把她伞蹭掉的。
雨伞换回来,我又抱歉一声走了,回过身五米开外正太走来。
正太也撑着透明伞,也是白衣服,他眼眸低垂间望我,遂见我身后的少女,似忘记了先前的事,飞一般的跑去。
又往前几步,我在男宿大门外回头看,他俩靠一起共撑一把伞。
伞下的背影活像双胞胎。
……晚自习正太找我说话我没理他,纯属无意,因为学业繁忙。
……金胜铃的纸条:
金胜铃:智绘同学,正在恋爱的你有什么获药感言吗?
智绘:哈哈,就跟吃了药一样,精神倍儿爽!
金胜铃:……
智绘:怎么了,焕然一新的我你不认识了?鹅鹅哒!老娘我上天了!
金胜铃:以为如果你写纸条的话会正常些……最近怎么了?
智:没怎么,状态极佳!我感觉我能把我男朋友干翻!
金胜铃:嗯,不写了,我怕你传染我。
智:啊?怎么啦?姐姐你不要生气啊,我下次操场跑步背你啊,好吗?不要生气。
金胜铃看完纸条嘀咕了一句,在智绘后头说不生气,借我作业抄就可以了。
智同学转手把作业本给她了。
……
今天智绘脑子估计出了毛病,她怎么了?
明明没有什么胸,却说自己的罩是多大多大号的……有病,虽然不知道这型号代表多大。
不过相比起今天下午第二节课的她的操作而言,咳咳,应该都不算什么了……
呃……对。
……虽然我,晓春,向来对这种污言秽语满不在乎,不过,他们所说的第二节课的那玩意的确有发生过,我亲身经历,全班人都看见了。
下面我就来讲述一下第二节课到底发生了什么玩意吧:
智绘第二节课前迟到了,天真的男老师问她你为什么迟到?智绘说有事。天真的男老师问你能有什么事?(而且还追逼着问)智绘扯开嗓子大喊:我她吗月经啦!老师你满意了吧!说着就大踏步回到位子上去了,刚才那声音足足可传到隔壁班,智绘脸也没怎么红,老师却也是尴尬的无以复加。
就这么件事,智绘还被叫到办公室了,说是班主任要跟她谈谈心什么的。一堆学生遂露出“英雄”本色:谈什么心?谈月经吗?
……灯熄了,学校遂失了大半光亮,来去的人影也没了轻重,遁在暗夜,悄然行动。
令我欣慰的是正太又上我床睡觉了,给他腾出一个空间后,我手搭在他肚皮上,他呼吸时柔软的肚皮起起伏伏,甚是有趣。
正太拥住我时脸就靠我特别近,鼻息与细小的声腔递到耳边,我听清楚了那是什么话:
“谢谢你。”
睡觉前的我并没搞清这句话的含义,仅是自顾自闭眼。
“对了,晓春,你真的掏我底下了吗?”
……我笨重的大脑稍微转动几下,明白了怎么回事,就说:
“没掏,不过见过你上厕所,大概是一年前也的确看到了真切的样子。”
这下轮到正太沉默了,半夜啥都看不见,只是感到温暖,把手伸到他衣底下焐手。
嘶的一声,可能我手太冰了,把他弄得难以自禁出声。
他手在我腰上抓挠两下,肚皮收拢,头低垂,脸压我肩上,后将一只放在我身上的手移开,握住我的手臂,微微用力,半响没动,像在忍耐,后放松下来,手缓缓摩挲着挪向我的手背,轻轻安放上去。
就这样沉寂许久,倏忽的正太把脸从我肩上抬起,声音凄切:
“晓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呀……怎么都对我不冷不热的……”
我寻思着我平时也没多热情。
我没说话,不太好回答。
“是不是因为下午我对你视而不见,只顾着去找别人,所以晚自习才不和我说话是吗?”
我:“……”正太真好玩,此时应该打消他这份焦虑,最好打消焦虑的方法是:
深情拥抱!
我用力抱住他。
他“啊”的呻吟,吐喘着悸动的气息,像是吓到了不能自己,此时再配上我那魔音缠绕他耳边:
“你不是最了解我的嘛。”
正太凌乱了,小手无处安放,身体动起来,往小里缩,缩着缩着就用手推我肚子,我自然而然的放开他。
“晓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他弱弱的说。
我没有想要表达的,面无表情的我睡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