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制汤药的地方最终选择了地下一楼的女卫生间,由于爱哭的桃金娘的原因,那里几乎从来都没有人会涉足。赫敏每天下课之后就会前来熬制复方汤剂,并且不断的把张尘、哈利他们搜集到的草药处理放进坩埚,张尘他们几乎动用了所能动用的全部关系,甚至拜托了差点没头的尼克,才把药剂需要的材料集齐了个大半,还差最后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这两个材料。
“我觉得这两样材料只有斯内普的药柜里才会有,其他地方肯定是不可能找到的。”哈利沮丧的低下头,在它看来从斯内普的药柜里投材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宁愿面对斯莱特林的神奇的怪物,也不愿在斯内普办公室里偷东西时被斯内普抓住。
“中国古代有本兵书叫做孙子兵法,里面有一计叫做声东击西。”张尘定策道,“哈利和罗恩在教室吸引斯内普的注意力,我和赫敏去他办公室偷材料。”
“为什么是赫敏去,这种事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罗恩突然绅士了起来,让大家好不适应。
“问题来了,你能认出需要偷哪两种材料吗?”哈利毫不客气的揶揄道,赫敏也笑语吟吟的看着罗恩,罗恩瞪着眼睛,大鼻头突出一个迷茫。
“你们最好给我们争取十分钟,他的药柜肯定有预警魔法,说不定还会有破坏性魔法,到时候我负责拿,赫敏你就负责告诉我拿哪两个”张尘神色非常凝重,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斯内普是个多么强大的药剂宗师。
魔药课是在一个大地下教室里上的。星期四下午的课开始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木桌之间竖着二十个坩埚,桌上放着铜天平和一罐一罐的配料。斯内普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来回巡视,粗暴地对格兰芬多学生的工作提出批评,斯莱特林学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窃笑。德拉科马尔福是斯内普的得意门生,他不停地用他的金鱼眼睛朝罗恩和哈利翻白眼。罗恩和哈利知道,如果他们以眼还眼,就会立刻被关禁闭,连句“冤枉”都来不及喊。
哈利的肿胀药水熬得太稀了,他的心思全用在了更重要的事情上面。他在等赫敏的信号,斯内普停下来嘲笑他的稀汤寡水时,他几乎根本没昕。斯内普转过身子,去找碴儿欺负纳威了,赫敏迎住哈利的目光,点了点头。哈利迅速弯腰藏到他的坩埚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弗雷德的费力拔烟火,用魔杖飞快地点了一下。烟火开始嘶嘶作响,进出火星。哈利知道自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便直起身,瞄准目标,把烟火掷了出去。烟火准确地落进了高尔的锅里。
高尔的汤药炸开了,劈头盖脸浇向全班同学。大家在飞溅的肿胀药水的袭击下,纷纷尖声大叫。马尔福被浇了一脸,鼻子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高尔用手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乱窜,眼睛肿得有午餐的盘子那样大。斯内普拼命想使大家安静,弄清事情原委。在这一片混乱中,哈利看见张尘和赫敏悄悄溜出了教室。
站在斯内普办公室的药剂柜前,张尘示意赫敏退后几步,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架做成的铁钩,猛地拉开柜门,然后一个闪身躲开正面。
柜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墨绿色的烟雾忽的一声喷了出来,门前三米以内的扇形区域全部都被覆盖,挂在门把手上的铁质挂衣钩瞬间就被腐蚀的支离破碎,张尘和赫敏两个人吓了一跳。
“快说是哪两个”张尘带着龙皮手套催促道。
“第一排第三个和第五排第二个。”
张尘毫不犹豫的把手伸进两个装药材的罐子中,取出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就在他想要把手抽离药柜范围的时候,一股黑烟从药柜门两侧的木板上窜出,形成一个手的形状,一把抓住张尘的胳膊。
黑烟明显带有腐蚀兴致,一两秒的时间就将长跑的袖子腐蚀烂掉,并在张尘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张尘连续挣脱了两次都不成功,显然这股黑烟不是一般的法术。
就在旁边的赫敏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尘的法杖从他的法袍下摆口袋中飘了出来,指向两个黑烟手爪,“极寒射线”邓布利多教的魔法果然不同凡响,哪怕不是实体,黑烟手爪还是被冻结。张尘这时再猛地发力一挣,冰住的手爪支离破碎的掉落在地上。
十分钟之后,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众人汇合。
“我感觉斯内普知道是我干的”哈利悄悄地说道。
“但是他没有证据”罗恩安慰哈利说。
“我感觉如果不尽快把我手臂上这两道黑爪印解决掉,他很快就会有证据了。”张尘强忍着手臂上的灼痛,不断地用寒冰射线的冰气裹住伤口。
“这怎么办,这是什么法术?”哈利和罗恩看到被腐蚀的血肉模糊的张尘的小臂,恶心的捂住了眼睛。
“呼,试试八九玄功吧,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张尘先是吞了两颗清心解毒丹,压制住黑气的扩散蔓延,随后不断摆出七禽五兽练形要诀的体术,并配合八九玄功的导气要诀,不断引导真气往小臂收口处攻去。
另一边,赫敏看到张尘勉强控制住了伤口的扩散,放下心来,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赶忙将草药扔进坩埚,卖力地搅拌起来。“两个星期之内就能熬好。”
“行了,你们在这看着火,我得去趟有求必应屋”张尘试了几次,知道现在自己的修为也只能勉强控制住伤口不再恶化,想要尽快让伤口痊愈只能想办法进一步提升八九玄功的境界。
先上楼取了一枚一转金丹和几粒清心御魔丹,张尘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有求必应屋,心中想象了一个空荡荡的适合闭关的房间。
其实张尘的八九玄功已经在二层顶峰停留了许久,早就可以突破至第三层。但是自己开学后沉迷于魔法的修炼,导致青莲剑典的修为进度迟迟没有进展,还在筑基二层中期徘徊。由于害怕肉体境界和心神修为不匹配带来问题,张尘就也一直没有冲关。不过这次不冲关是不行了,二者境界只差了一层应该问题也不大。
做好万全准备之后,张尘吞下金丹和清心御魔丹,正式开始破关。
八九玄功作为肉身成神的无上玄功,修炼和破关都与正常功法大相径庭。在整个炼精化气阶段(筑基、金丹、元婴、元神)最注重肉身的积累,只要肉体强度达标,破关只是水到渠成之事。而张尘修炼八九玄功以来奇遇连连,不仅借鉴变形术魔法提前学换了肉身变化之法,又因为魔法石之事神元合一,再加上修炼三元锤,肉身早就达到筑基期极限,破关只是寻常之事。
服下丹药不久,张尘真气依照运功路线运转十八个周天,由风门而入厥阴俞,再经督俞直下,破胆俞胃俞肾俞诸穴,抵达会阳又重新返还,此数十次,忽听体内“啵”的一声,仿佛一个小泡泡破裂的声音想起,张尘耳中却仿佛飞机经过的轰鸣,体内气血不断翻涌。
他实在忍不住气血的奔腾,翻身趴下,身上肌肉不断蠕动,缓缓变成一只老鼠形状,不过此时变化的老鼠已经不是之前所变的普通小黑鼠,而是浑身褐黄色,体型是小黑鼠的近五倍大小,而且脚踩大地时会微微下陷,竟是自带土遁申通。又过了一会儿,张尘身体的起伏彻底平静,他也恢复了神志,抓紧时间查探自身的变化。
“寻宝鼠?返祖?我说呢,要是每种变形都得自己一个一个去学那也太费劲了,原来八九玄功能够根据基因碎片网上追溯远古神兽的血脉,真实太实用了。”张尘研究了半天才明白,由于境界的提升,他的变化之力可以不断追溯本源的存在。寻宝鼠是一种上古神兽的遗脉,天地初开的第一只上古寻宝鼠就是当年的截教大师兄多宝道人,当然张尘现在返祖的这也只是很普通的一只寻宝鼠,与上古大能不可同日而语,但就算这样,也自带两项神通,一是土遁术,可随意在土系范围内穿行。二是超敏感知,能够感知一定范围内的宝物也能感知一定范围内的危险,原理玄妙,功效神奇。
适应了身体的变化后,张尘变回人形,继续探究八九玄功的奥秘。一是肉体强度大幅增强,之前受的伤也已经完全看不到痕迹;二是变化之能更加灵活,普通小老鼠几乎随心而变,成了瞬发技能。另外就是现在的识海中出现了一幅类似天赋图一样的图卷,上面详细展示了几乎所有鼠类的变化方向,但是其中只有一条向上的纵线是点亮的,纵线上最下方两个小点熠熠发光,集中心神一看正是普通老鼠和寻宝鼠两种变化,寻宝鼠在往上还有鼣鼠,其形如狗,嗅觉灵敏,还有狙如,白耳白喙,见则其国有大兵。(鼣鼠、狙如皆为山海经中记载异兽)。张尘发现,只要投入精力揣摩学习,他甚至可以通过这一张图谱学成所有鼠类变化。
虽然变化之术进展颇大,但是张尘一直心心念念的三头六臂、法天象地、须弥芥子等等法术还不见踪影,这倒是让他郁闷了许久。不过倒也有个好消息,可能是青莲剑典和八九玄功的差距还不大,目前还没发现心神和肉体不匹配的现象。张尘只是简单的练了两下就对暴涨的肉体力量完美掌控。
这边短短几句,其实张尘出关时已是一天之后,等他返回宿舍后,众人见他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聊起了今天刚发生的一件大事。
“决斗俱乐部?这是什么东西?”
“今晚回事第一次聚会,你参加了就知道了”哈利和罗恩一脸兴奋,赫敏则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显然还沉醉在复方药剂的配置中。
晚上八点,吃完晚饭后,礼堂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他们侧着身子挤进叽叽喳喳的人群,赫敏说,“有人告诉我,弗立维年轻的时候曾是决斗冠军,也许就是他来教我们吧。”
“只要不是——OH NO~~”哈利的话没说完,转成了一句呻吟,只见吉德罗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他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斯内普,还穿着他平常那身黑衣服。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太好了!“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洛哈特这是自寻死路”张尘悄悄的跟哈利他们说道,在领教过斯内普的守护魔法后对他的实力有了个浅显的估计,不过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洛哈特这个水货所能对付的。
洛哈特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两只手翻动出很多花样,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寂静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我可不敢打赌。”哈利看着斯内普露出了牙齿,低声说。“一——二——三——”两入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