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证实,若若又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她已经叹了好几次了,小孩子心性的以贞,在爱情面前是那么勇敢,若若想象不来她是怎么辛苦地追着一个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孩子,为了他做那么多事,为他与兄长们对抗,也许还为他放弃生命。
他斜靠在那里,似乎越来越阴郁,若若跟他已经无话可说,而他似乎也没打算跟她说什么,只是一个疲惫的人碰见了一张椅子,趁机补充体能而已。
若若起身道别:“我先走了,你随意。”
他迟疑了一下,“我送送你吧。”
若若摆摆手,“不用了,再见。”
她径直来到吧台,收银员问了她的小包号,告诉她已经结账了。若若有些奇怪,是谁替她结的账呢?这里的服务员全都是生面孔,老板娘也未见现身,可就算她在这里,也不可能认出她为她免单啊,能有谁替她结账?就十几块钱的账!
出了门,时间还早,若若信步来到公交站牌前,火车站三个字格外醒目。若若想了想,周末霍以东他们都休息,想要出门是不容易的,就算磨一磨出来了,也肯定有人陪着,说不定那个霍疯子会亲自跟着。周一一般都比较忙,车票定在周一的话,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准备起来也比较宽裕。若若想好了时间,车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算了,过去了直接看吧。
她捏了捏钱包,再确认一次手机,这两样是出门之必备。还好她没忘记,公交扒手在锦城那可是形成气候了的,谁忽视谁吃亏。
火车站还是那个火车站,坐车的人却再不是原来那个了。若若先去查看车次,这个容易,她发现经过锦城路过临水市的车有好几趟。转身来到售票窗口,队排的不长,没有学生,也没有民工,是啊还早呢,圣诞都没到,大多数打工者元旦过后才可能放假,支撑中国铁运的两个中坚力量都还在岗位上奋斗呢。
漂亮的女售票员显得十分飒爽,看见若若近前热情地问:“买票吗?请问您要哪趟?”
若若说了车次和时间,见她一只手熟练地瞧着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十分悦耳,另一只手伸到窗口,若若以为是要钱,边问了句“多少”边取了两百块递进去。却见那只素白的手并没有接钱,手指点了点桌台提醒她道:“身份证。”
若若好像瞬间位移,来到了南极被冻成个冰人,没有了呼吸也失去了思维,连眼睛都失神了,好半天都不见眨一下,女售票员等不及又追问了一句:“请先出示身份证。”
身后一个乘客不耐地嘟囔:“火车票早都实名制了,不带身份证买什么票啊,这妹子怕是穿越来的吧。”惹得旁边一阵哄笑,其他几个窗口排队的乘客也伸过头来看热闹。若若艰难地挤出个微笑,缓缓撤回递钱的手臂,嘴唇抖抖索索半天才说了个“对不起”,声音连她自己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