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代萱陪聊着天,转头问宁沁王蔷的事情,宁沁知道的甚至还没有陈代萱知道的多,她没见过这个妹妹几次,也只能惋惜。
待娄唯去休息,各自散了,陈代萱又和宁沁回了永安殿。宁赞被太后传到凤阳宫,宁沁让人给她递了茶水,又上了两碟点心。
“贵妃娘娘,龙胎有几个月了?”
宁沁这才幸福的笑了:“五个月了,我现在就这个指望肚子里的孩子了。”
陈代萱低了头,仍旧微笑着,又说了一会话,宁沁累了,这才出宫。
宁赞这边被传到凤阳宫给太后侍疾,太后已经坐在凳子上,让宫女梳头,见她来了,叫到身边来。
“赞赞,你到平江这些天,生活的还好吧?哀家最近身体不利索,不能时常叫你进宫来说说话,你姐姐怀着孩子,你有空也递折子回来请安。”
“是。”
“你再过几天也回国公府住下吧,哀家身体好多了。安乐被俘,国公府上下冷清的很,钱夫人是个身子弱的,安羡呢年岁小,虽然养在宁夫人身边,到底也是个庶女,说不上什么话。你是安边侯家的二小姐,宁贵妃的嫡亲妹妹,待你回到国公府,请一定帮帮忙。”太后说的话都是气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是,太后娘娘。”
“安边侯世子也要到平江了吧?到时候哀家让皇帝给你们赏个住处,在平江长住下来。宁夫人不在平江,哥哥又操劳,你的婚事哀家就擅自做主了一回,替你择了工部尚书的孙子,名叫樊行hang。哀家叫他三日后在宫门外面候着,送你回去。你这三天且不必来凤阳宫里了,陪着你姐姐吧。”
宁赞听到樊行的名字有些慌张,显然是已经将宁愫羽介绍的时樾放在心上了,却不知道怎么拒绝太后,憋了半天也只说了句“是”。
陆望这边也知道了王蔷的事情,让聚义团七堂堂主汪顺带着五个人去大梁刺探王蔷的情况,帮助搭救。
“舵主,您不休息吗?”白舒送了一碗汤进来。
陆望不太理他,只是坐着翻看情报。
“舵主,我给您炖了盅汤,您方才晚饭没吃几口,喝点吧?”
“你别来烦我。”陆望话说的很决绝,不给白舒搭话的余地。
“舵主,您是在忧心王大小姐的事情吗?我问了家里,家里说现在大小姐被大梁太子捏在手里,太子不肯将她交给大理寺。大梁朝堂都传,王大小姐被临幸了。”白舒的声音越来越低,陆望的眼眸越来越沉。
“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许多大人都上奏要求把王大小姐移交大理寺,可是太子殿下置之不理,一直把王大小姐关着,没人知道大小姐被关在哪里。王家是三大世家之首,在大梁也是有声望的,这么对王家正房嫡女,大梁的许多老大人也不同意。”
“知道了,退下吧。把鸡汤放下来,我会喝的。”
白舒似乎得到了恩典,开开心心地把鸡汤放下来,然后退下。
王蔷被萧昀按在床上几天,眼睛都没有光泽,身上各处淤青,全身都疼的很。她拼命地哭喊,可是却换来萧昀更加粗暴的对待。
王蔷穿着浅蓝色的纱衣,照旧坐在美人靠上,看着池子里几尾鲤鱼,就这样子过了一天。晚上,萧昀又来了。
王蔷受够了,她不想再被这样对待。萧昀温柔地问她想吃什么,让厨子去做。王蔷照旧冷着眼:“太子殿下,您到底想做什么?”说到后面,王蔷不自觉流了眼泪,萧昀怜爱地抹掉她的眼泪,把她抱在怀里,喊她的小名“安乐”。
“安乐,孤什么都不想求,就想和你好好的。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呢?等大宋的使者来了孤去同他们说,让你留下来,做孤的皇后可好?”
“殿下,王蔷同大宋北静王已有婚约。”
“北静王是你亲表哥,你们大宋这关系够乱的。”萧昀说着说着就笑了。王蔷不搭理他,萧昀又自顾自抱着王蔷说到:“你说若是孤早些遇见你,你可不可以做孤的正妃呢?”
萧昀看王蔷不说话,笑了笑,抱着她睡觉了。
次日,王蔷出了奇,主动抱了萧昀亲了亲,萧昀很开心,问她想不想出去逛逛。王蔷垂了眼,点点头。
萧昀昨日得了满足,派了一个嬷嬷,让她带上帷帽,遣嬷嬷看着她上街逛逛。
嬷嬷对王蔷没有感情,只是强硬地看着她。王蔷第一次出门,洛京很繁华,大道两旁商店林立,比起平江更加大气。
王蔷被带到了一家首饰店,萧昀不想惊动这么多人,只让掌柜开了一个房间拿着首饰给王蔷挑选。
王蔷把玩着手上的玉戒,百无聊赖,这时候一个侍女过来递茶水,王蔷瞥了一眼,就看到了她腰间的一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陆”字。王蔷心一惊,不由得多想,开口说话:“这个是什么茶叶?我喜欢喝南楚的毛尖,你这里有吗?”
“奴婢不认得茶,这就下去问问,给夫人换茶。只是毛尖也是许多种,您有特别喜欢的吗?”
“这倒是没有。我记得西定白家有几个茶庄,他那里的毛尖可是上上乘。”
“是。”
待丫头再把茶递上来,王蔷突然跟嬷嬷闹着要吃桂花糕,嬷嬷得了萧昀的令要寸步不离看着王蔷,王蔷却不管,吵着若是吃不到桂花糕就不回去了。嬷嬷被闹了几刻钟,生了气,命令那个丫头去给王蔷买桂花糕。
王蔷听了冷笑一声:“我是使唤不得嬷嬷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再不济,我家也是大族,如今却是要被一个嬷嬷踩在头上。”
“夫人,您往日里是大小姐,尊贵的很,奴才这种卑贱人物怎么能踩您头上。您高看奴才了。”虽然这么说着,眼神却依然充满不屑。
王蔷一下子把桌上的东西扔下去,撒起泼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从前在家里,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那是在您家里,这里是大梁洛京,夫人您要是不想逛了咱们就回去吧。”
“我自然知道这里是大梁洛京,可如今我再不济也是夫人,你不过是我手底下使唤的,从前没人调教过你,如今我便教教你。”王蔷说着说着就站起来,给了嬷嬷一巴掌。
嬷嬷很震惊又愤怒:“夫人想必累了,回府吧。”
王蔷甩开嬷嬷的手,顺势摔了下去,丫头看见了连忙去扶她,顺势把手心的纸递给王蔷,王蔷收到袖子里。
嬷嬷把王蔷拽起来,一路骂骂咧咧地回了院子。
王蔷回到以后把自己关到屋子里,看到了纸上写着五个字,“萧阙归洛京”。
王蔷把纸撕碎了含在嘴里吃下去。
萧昀来了,听了嬷嬷说了一阵,推开门,来到王蔷身边。
“今天怎么了?那家首饰店的东西不好吗?”
“我不过想吃一口桂花糕罢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派了这么个人折辱我。”
“行,想吃桂花糕是吧?孤让人给你买。”萧昀抱了她,“你怎么突然这样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