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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六讲 兄友弟恭,再现祥和家风

诸位朋友,孔老夫子说,一个人求学问有三个法宝,“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好学近乎知”,只要好学,就离智慧不远。当我们力行圣贤的教诲,就能慢慢感受到圣贤的存心,也能感受到众人的需要,然后仁慈心、同理心就会生起来。“知耻近乎勇”,真正能够了解自己的过失,进而改正自己的过失,能降伏自己的烦恼、坏习性,这才是真正的勇者。很多朋友已经做到“好学近乎知”,而你的好学也将带给你的家庭很好的影响。

我记得我父亲五十几岁时,接手他们银行的证券所,但接证券所需要通过执照考试,所以就派了很多员工一起去考。我的父亲是年纪最大的,我就看着父亲晚上在那里看书。考试结果只有一个人考上,其他年轻人都没考上,居然是我老爸考上了。你看父亲没说什么,以他的行动就已经赢得我们对他的佩服。我们这些当儿子的能够不好学吗?能够输给自己的老爸吗?所以上行下效,当我们这一份好学的心能够持续不断,相信对你的家庭一定是个很好的开始。早上的课程刚好把“入则孝”告了一个段落,接下来是第二个单元,“出则悌”。

这个“出”是指家庭以外,“悌”包含兄友弟恭,包含尊敬长辈的礼节、态度。在家里面兄弟能够友爱,能够以礼相待,出去外面与人相交就能够把这个态度带出去。假如在家里面跟兄弟就是吵吵闹闹、不守礼节,那出去会不会突然变得很规矩?不可能!所以,要认识一个人,到哪里最能看清楚?有句话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直接到他们家。很多我们为人处事的态度,确确实实是在家里养成,这就是为什么家教如此重要!

《孝经》里面有一段很重要的教诲,“教民亲爱,莫善于孝;教民礼顺,莫善于悌”,意思是说教导人民如何亲爱他人、关怀他人,没有比教孝更有效果的;教导人民有节有度,懂得尊敬他人,没有比教悌更好的方法。所以“悌”还包含了礼节的教诲,孔夫子也说“不学礼,无以立”,没有礼貌很可能在人群当中无法立足。

我小时候养成一个习惯,就是只要长辈到我们家,我的耳朵听到了声音,不管我在干什么事,我一定会跑到他们面前来,跟他们说:“叔叔好!阿姨好!”孩子有礼貌,大人绝对非常欢喜,我也很满意。当一个人在做有德行的事,其实他的喜悦已经从内心散发出来了。

我跟家长开亲师座谈,就跟他们说:“你们的孩子以后能不能遇贵人相助,我现在就可以判断。”他们眼睛都瞪得很大,现代人很现实,一提到孩子可以遇到贵人相助,他们就很专注。孩子有礼貌,走到哪里都能赢得众人对他的疼爱;相反的,孩子假如没有礼貌,不只不会遇贵人,不只不会有很多助力,在言语、行为当中还会遇到很多的阻力,而且自己还会觉得莫名其妙,“他们怎么都看我不顺眼”。所以,礼貌太重要!

诸位朋友,礼貌这么重要,什么时候教?我会问家长:“考试多两分重要,还是教孩子做人做事的态度重要?”“做人做事!”但是家长虽然觉得做人做事重要,可是大半的时间跟孩子耗在分数上。重要的事不能再拖了,再拖,孩子都长大了,习惯则成自然。许多事刻不容缓,一定要重视培养影响孩子一辈子的重要德行,这样孩子将赢得非常多的助力。

我们来思考一下,假如人与人交往没有礼节,会出现哪些情况?比方说,我上次去爬长城,有些关口很窄,只能够让另外一边一个人过来,我们这边一个人过去。在过关口的时候,很多人不守规矩,想要插队,横在迎面来的路上去。结果发生什么事?整个人群就堵在了这个关口。我们中心的老师一看,不行,后面的人不了解情况,会一直往前挤,另外一边的也一直往前挤,到时候可能会有情况发生。我们的老师马上站出来,开始指挥交通,叫那些要插队的赶快排回去。那些人都看着我们,还以为我们是长城管理处的。有时候,该出手的时候还是得出手,不然到时候糟到你想做都来不及,所以时机很重要。后来我们就成功疏通了。

那次我上杭州天目山讲了五天的课,我们在上山的时候,迎面来了两台车,我们一看就主动靠在旁边,让他们先走。第一辆开过来,车上的人很欢喜,对我们挥手,我们也对他们挥手。所以当一个人有礼貌的时候,一定会让人家如沐春风,何乐而不为!我们等了一会,第二辆没有过来,我们觉得很纳闷,就派人去看。结果对面的车早就停在那里等我们过去,所以我们就开过去,两边车上的人都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当人与人都这样礼敬,感觉就非常舒服。我们还没上山以前,就听说天目山的人民很淳朴,事实的确是这样。我们从生活当中也要明白,懂礼、懂让才能让人生的路顺畅,才不至于塞车、起冲突。“教民礼顺,莫善于悌”,我们就先从家庭当中来落实友爱、礼节。

我们先来念一段经文:“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财物轻,怨何生;言语忍,忿自泯。”

“兄道友,弟道恭”,兄弟是同气连枝,血浓于水,兄弟很有可能是陪我们一生走过最长路的亲人。法昭禅师曾经写了一首描述兄弟情谊的词,叫:“同气连枝各自荣,些些言语莫伤情,一回相见一回老,能得几时为弟兄。弟兄同居忍便安,莫因毫末起争端,眼前生子又兄弟,留与儿孙作样看。”

“同气连枝各自荣”,兄弟就好像同一棵树长出来的树枝一样。“些些言语莫伤情”,家里的人沟通最常用的就是言语,所以言语要柔软、要和谐,绝对不要很冲。《弟子规》说“言语忍,忿自泯”,人与人的冲突,一半以上都是因为言语不合。“一回相见一回老”,确确实实我们上了三四十岁以后,每次看到兄弟姐妹都会有这么一点感觉,白头发多了一点。“能得几时为弟兄”,我们老了,人生的路就快走到尽头了,更要好好珍惜这段情谊。“弟兄同居忍便安”,住在一起要懂得互相忍让、谦让。“莫因毫末起争端”,不要因为小小的事就起了争执。“眼前生子又兄弟”,兄弟姐妹都生孩子了,他们又各有兄弟姐妹,我们上一代应该做出兄友弟恭的榜样,才能“留与儿孙作样看”。法昭禅师这首词值得我们细细去品味。

这首词让我想起杨淑芬老师曾经跟我说的话,她说唯有子孙贤孝,都有很好的发展,才能让她的父亲非常宽慰。由于她有这份心,希望她父亲、母亲这棵大树枝叶能够愈来愈茂盛,所以她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教导她的甥侄辈读圣贤的经典,还写书法。杨老师有十八个晚辈,十八个她都教过。由于她有这份心,他们这一代非常优秀,很多是老师,还出了几个医生。确实,一个家族能好,必然是长辈带头示范、真心付出。所以兄友弟恭,不只是在杨老师他们那一辈,还延伸到后代子孙。杨老师没有孩子,但是每一次母亲节、父亲节,他们家都特别热闹,因为她有十八个甥侄辈。我在他们家住了半年,遇到这些节日都特别热闹,她教导过的甥侄辈确实对她非常孝顺。

我另外有一位结拜的大哥,他们兄弟姐妹之间也特别友爱,礼拜六、礼拜天,一有时间,不用相约都会主动回到父母亲的身边。他父亲比较早离开,所以他母亲后半生都是他们兄弟姐妹陪伴的。他母亲前几年去世了,去世的时候我曾去参加告别式。去了之后我很感动,看到他的下一代,那些甥侄辈素质都非常好,他们兄弟这么友爱,就已经给了下一代很好的榜样。这位大哥又跟我说,当他母亲离去,他的内心很充实。为什么?因为母亲去世前的十多年,他都尽量推掉很多无谓的应酬,统统去陪伴他的母亲。当他母亲离去的时候,他觉得很安慰,觉得他的抉择很正确。

古代人的兄弟姐妹之情,也让很多的人感动流泪。在晋朝的时候,有个小孩叫做庾衮,他们村闹瘟疫,他的兄弟已经死了几个,还有一个兄长病床在卧。所有的长辈要带着孩子赶快离去,庾衮不愿意走,他说:“我不能放下我的兄长不管。”长辈一再劝说:“这太危险了,我们走吧!”他就跟这些长辈说:“我天生不怕病,你们就让我留下来!”长辈拗不过他,就走了。这么小的孩子亲自帮他哥哥熬药,常常半夜还在另外几个兄长的灵前痛哭,在那里感伤。由于他这份对兄弟的友爱,他的哥哥奇迹般地好过来。诸位朋友,为什么哥哥的病可以好过来?友爱、关怀一定会让他哥哥的免疫力上升。中国人对待病毒并非势不两立,我们叫“解毒”,而不叫“消毒”。当我们的心念很纯正,自然病毒就会慢慢转化。所以,爱心可以解毒,慈悲心也可以解毒。后来他的长辈、他的父母回来了,看到他们兄弟还活着,都非常地欣慰。

我们从庾衮这个事例也可以看出来,虽然他年纪小,但也读过圣贤书,在他的人生价值观当中,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哪一件事?道义!圣贤人的存心是道义胜过生命。由于他们有这样的存心,才留下几千年来可歌可泣、让人非常感动的故事。

在唐朝有一位大臣叫李

,其实他原本不姓李,姓徐,因为对国家非常有功劳,所以唐太宗赐他国姓叫李。有一次李

生病,御医就说需要人的胡子做药引,唐太宗听完,马上拿起刀子把胡子削了一段下来,拿给御医。李除了是忠臣,也必然是孝子,也必然对兄弟友爱,因为我们知道,一个人的德行都是从孝跟悌建立起来的。

那个时候年纪也很大了,他还有个姐姐,有一次姐姐生病,他去探望姐姐。姐姐要喝粥,他就亲自帮她煮,并把仆人支开。古代当大官的人都有一把长长的胡子,因为风很大,不小心火烧着胡子了,他赶快把火灭掉。他的姐姐在旁边看到了就说:“弟弟,你这是何苦!家里的仆人这么多,你就请他们做就好了,不要自己在那里这么辛苦。”结果李就回答说:“姐姐,您的年纪都这么大了,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能够为您服务!”所以诸位朋友,李在煮粥的时候,内心是充满感恩的,时时都记着姐姐在他成长过程中给予他的扶持。

我也很幸运,我有两个姐姐,也特别照顾我。我的大姐跟我是同一个大学,记得那个时候我身体不太好,要吃中药。中药一煮要煮一个多小时,从一大锅水煮成一小碗。我那时候大学一年级,住在宿舍里面,不方便煮药。我姐姐就在校外她住的地方,每天帮我煮两次,早晚各一次。煮完之后,她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中药到我们男生宿舍门口,门口写着“女宾止步”,她又不能进来,所以就走到我宿舍的窗口,敲几下,然后打手势说“来吃药了”。我看到那一幕,病都快好一半了,赶快跑出来喝下那碗充满姐姐关爱的中药。所以我们姐弟之情非常深,也因此让父母非常放心,所谓“兄弟睦,孝在中”。父母会想,等他们百年之后,你们还能互相友爱,这样他们就放心多了。

家庭里面能做到兄友弟恭,相信家族一定会有很好的发展。宋朝的时候,有个读书人叫陈昉,他那个家族十三世的子子孙孙都一起同住,有七百余口人。他们也非常遵守祖宗的遗训,不分家,不请佣人,所有的活都自己干,这样做好不好?好!我们之前也讲过,真正让孩子去习劳,他才知道感恩。假如孩子花钱很凶,他会奢侈;什么家务活都不干,他会懒惰。又奢侈、又懒惰,就会有很强的依赖心,然后又不知道感恩。你看,一个不勤劳引发的坏习性可真不少。所以有见识的长者,知道习劳对孩子往后的影响,就会有所坚持。

曾国藩在清朝算是汉人当中当官当得最大的,官至四省总督。权位已经这么高了,但是他规定所有的家务活、自己份内的事统统自己动手。这个决定重不重要?重要!所以曾国藩先生的后代,延续到现在几百年不衰!台湾有一位他的子孙,也很成功,叫曾仕强,也常常到各地去演讲,所以家风的承传至关重要。

人很有钱,又很有权势的时候,若没有原则,家道必然在几代之内迅速败掉。我们去研究林则徐的后代,曾国藩的后代,范仲淹的后代,你一定会了解到,他们定的那些家规确实是看得非常深远。家道往往两三代就败掉的,商人居多,因为人一有钱就会觉得什么最大?“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是错的!他一有钱,会瞧不起读书的人,“你读那么多书有什么了不起,还没有我过得好!”往往这种财大气粗谁学去了?小孩就给你全盘吸收。

有一本书非常好,叫《保富法》,讲如何让你的财富可以绵延下去的方法。你保住了财富,那没什么了不起,你带得走吗?两手空空什么都带不走。如何让子子孙孙都真正有福、有慧,那才是本事。曾国藩先生的外孙叫聂云台,他长期住在上海。上海这个地方非常繁华,富可敌国的商人很多,他在那里几十年,看到非常多的大富翁在一代两代之间迅速垮下来,就去找寻原因在哪里。

其中有一个姓周的商人,是开钱庄的,到处都有钱庄,有几百万的银两。有一次他某个钱庄所在的地方发生水患,当地很贫穷,钱庄管事的就代他捐了五百两。几百万两捐五百两多不多?不多!结果被周老板骂得狗血淋头:“你怎么可以把我的钱捐出去?”这个周老板说,他留住财产只有一个方法,进他的口袋就不能流出去,也就是一个字—“积”,积财。

诸位朋友,积财就怎么样?“积财伤道”。俗话说“一家饱暖千家怨”,你们家这么有钱,旁边的邻居都快要饿死了,你还不去救济,他们已经对你颇有怨言。过几天你们家失火,他们一定会在那里说:“太好了,苍天有眼!”但是,假如你处处都能够施予他们,在生活当中,甚至于在他们子孙的教育当中,尽一些力量的话,他们就会时时感你的恩德。哪天突然你们家起火了,他们一定百米冲刺,要去争谁先泼了第一桶水,对不对?因为当你是真诚的付出,对方绝对会感受得到,而他一定会念念想着,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回报。这叫“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所以中国古圣先贤的智慧,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去体会。

钱是通财,中国人说财富如水,水假如不流动就会发臭了!这个周姓的商人到他临终的时候—那个时候是民国初年,他的财产换成大圆是三千万大圆。他有十个子孙,他就把三千万分成十份,每个人三百万。经聂云台先生观察,在短短几十年当中,他这十个子孙全部都败掉,所有的钱财都挥霍完了,甚至于有人走上街头去乞讨。其中有一两个还比较有修养,但是钱财也都散掉。

从这件事我们也体会到,《易经》所言真实不虚,“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如果一个人做人还不错,却还是祸不单行,就有可能祖宗积不善而余殃未尽,这个时候你要鼓励他坚持行善,等余殃消尽,绝对会有善报现前。有这样的见识才能够有好的子孙出来,所以曾国藩也好,陈昉也好,都了解到一定要让子孙习劳,所以都不请任何仆人。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陈昉家里每次吃饭都是七百口人聚在一起吃,一定相当热闹。他们家养了差不多一百只狗,这一百只狗一定要全部都到了才开始吃饭,有句话就是叙述这个情况,叫“一犬不至,群犬不食”,他们家的孝悌之风感动了他们家的这群狗。这个盛况传进了皇帝的耳朵,皇帝很感动,免去了他们家所有的徭役。

在明朝的时候,有一个读书人叫包实夫,他在私塾教学,有一次回家去看他的父母,结果走在路上遇到了一只老虎,老虎就把他衔起来,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准备把他吃掉。这个包实夫并没有惊慌,古代读书人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是他很诚恳地跪下来跟这个老虎说:“我被你吃是我的命,但是现在我有七十多岁的父母要奉养,可不可以让我奉养完父母,再来让你吃?”这一片孝心让最凶猛的老虎都感动了,放下他就走了。所以当地的人就给那个地方取了个名字,叫做“拜虎岗”。连最凶恶的老虎都可以感动,那最忠诚的狗还有什么困难!不只是动物,还有植物,所谓“万物交感,以诚以忠”,真诚到极处,天地都会感动。

在元朝的时候有个读书人叫李忠,他的孝行闻名远近,有一次他所居住的村子发生大地震,所有的房子全部都倒塌了,唯独他们家的房子完好无损。这是历史上记载的事实,我们不得不信。《中庸》里面有讲到“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假如是善,就知道是福;不善,就是祸。所以,李忠的孝行必然让他避过这个劫难,我们要相信这个真理,坦坦荡荡、光光明明地去走我们的人生,这样人生必能逢凶化吉。

“兄弟睦,孝在中”,那人与人如何和睦相处?我们来想想,陈昉的家族有七百人,人家还和睦相处,我们现在家里几个人?三个就已经合不了!所以确实我们退步不少。甚至于还没生小孩,有的夫妻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人家能包容七百个人,那可是大学问!和睦相处是结果,因在哪里?因在“平等对待”。因为“平”,所以人心也平,人心平才不会有纠纷产生。所以,教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抓住一个原则,绝对要平等地照顾,绝对不能对大儿子好,对小儿子差一点。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很多因为宠爱某一个孩子,最后造成什么结果?兄弟阋墙的很多。

我们再深入去思考,比方说我们现在对某个孩子比较好,对他有没有帮助?你对他太过溺爱,他会愈来愈自私,你是害了他。那个被我们忽略的孩子,内心就很不平衡,有时候会变得很消极。你是两边都害了,这就太不理智了,所以“平”很重要。我虽然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但是我父亲对待我们三个孩子很平等,比方说给奖金的时候都一样,也没有多给我,不然我可能就会恃宠而骄了。

在明朝的时候,有个读书人叫郑濂,他们家族是七代同堂,大概一千多个人。明太祖朱元璋很佩服他,颁了匾额给他,上面写着“天下第一家”。还送了他两个梨,明太祖也很有意思,他想:我送两个梨,看你一千多人怎么分?还派了锦衣卫跟在后面,去看看郑濂怎么处理这件事。诸位朋友,你会怎么处理?

我们先想一下,下一节课来讨论,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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