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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化外红尘 (5)

余默默弗答。

静子复微微言曰:“君其怒我乎?胡靳吾请?”

余停履抗声答曰:“心偶不适,亦自不识所以然。劳阿姊询及,惭惕何可言?万望阿姊饶我。”

余且行且思,赫然有触于心,弗可自持,因失声呼曰:“吁!吾滋愧悔于中,无解脱时矣!”

余此时泪随声下。静子虽闻余言,殆未得窥余命意所在,默不一语。继而容光惨悴,就胸次出丹霞之巾,授余媪泪,慰藉良殷,至于红泪沾襟。余暗惊曰:“吾两人如此,非寿征也!”

旁午,始莅家庭。静子与余都弗进膳。

余姊行后,忽忽又三日矣。此日大雪缤纷,余紧闭窗户,静坐思量,此时正余心与雪花交飞于茫茫天海间也。余思久之,遂起立徘徊,叹曰:“苍天,苍天!吾胡尽日怀抱百忧于中,不能自弭耶?学道无成,而生涯易尽,则后悔已迟耳。”

余谛念彼姝,抗心高远,固是大善知识。然以眼波决之,则又儿女情长,殊堪畏怖;使吾身此时为幽燕老将,固亦不能提钢刀慧剑,驱此婴婴宛宛者于漠北。吾前此归家,为吾慈母;奚事一逢彼姝,遽加余以尔许缠绵婉恋,累余虱身于情网之中,负己负人,无有是处耶?嗟乎!系于情者,难平尤怨,历古皆然。吾今胡能没溺家庭之恋,以闲愁自戕哉?佛言:“佛子离佛数千里,当念佛戒。”吾今而后,当以持戒为基础,其庶几乎。余轮转思维,忽觉断惑证真,删除艳思,喜慰无极。决心归觅师傅,冀重重忏悔耳。第念此事决不可以禀白母氏,母氏知之,万不成行矣。

忽而余妹手托锦制瓶花入,语余曰:“阿兄,此妹手造慈溪派插花,阿兄月旦,其能有当否?”

余无言,默视余妹,心忽恫楚,泪盈余睫。思欲语以离家之旨,又恐行不得也。迄吾妹去后,余心颤不已,返身掩面,成泪人矣。

此夕,余愁绪复万叠如云,自思静子日来恹恹,已有病容。迹彼情词,又似有所顾虑;抑已洞悉吾隐衷,以我为太上忘情者欤?今既不以礼防为格,吾胡不亲过静子之室,叙白前因,或能宥我。且名姝深愫,又何可弃捐如是之速者?

思已,整襟下楼,缓缓而行。及至廊际,闻琴声,心知此吾母八云琴,为静子所弹,以彼姝喜调《梅春》之曲也。至“夜迢迢,银台绛蜡,伴人垂泪”句,忽而双弦不谱,音变滞而不延,似为泪珠沾湿。迄余音都杳,余已至窗前,屏立不动。乍闻余妹言曰:“阿姊,晨来所治针黹,亦已毕业未?”

静子太息答余妹曰:“吾欲为三郎制领结,顾累日未竟,吾乃真孺稚也。”

余既知余妹未睡,转身欲返,忽复闻静子凄声和泪,细诘余妹曰:“吾妹知阿兄连日胡因郁郁弗舒,恒露忧思之状耶?”

余妹答曰:“吾亦弗审其由。今日尚见阿兄独坐斋中,泪潸潸下,良匪无以。妹诚愕异,又弗敢以禀阿娘。吾姊何以教我慰阿兄耶?”

静子曰:“顾乃无术,惟待余等归期,吾妹努力助我,要阿兄同行,吾宁家,则必有以舒阿兄郁结;阿兄莅吾家,兼可与吾妹剧谈破寂,岂不大妙?不观阿兄面庞,近日十分消瘦,令人滋悢悢。今有一言相问吾妹:妹知阿母、阿姨或阿姊向有何语吩咐阿兄否?”

余妹日:“无所闻也。”

静子不语。久之,微呻曰:“抑吾有所开罪阿兄耶?余虽勿慧,曷遂相见则……”言至此,噫焉而止。复曰:“待明日,但乞三郎加示喻耳。”

静子言时,凄咽不复成声。余猛触彼美沛然至情,万绪悲凉,不禁欷歔泣下。乃归,和衣而寝。

天将破晓,余忧思顿释,自谓觅得安心立命之所矣。盥漱既讫,于是就案,搦管构思,怃然少间,力疾书数语于笺素云:

静姊妆次:

鸣呼,吾与吾姊终古永诀矣!余实三戒俱足之僧,永不容与女子共住者也。吾姊盛情殷渥,高义干云,吾非木石,云胡不感?然余固是水曜离胎,遭世有难言之恫,又胡忍以飘颻危苦之躯,扰吾姊此生哀乐耶?今兹手持寒锡,作远头陀矣。尘尘刹刹,会面无因。伏维吾姊,贷我残生,夫复何云?倏忽离家,未克另禀阿姨、阿母,幸吾姊慈悲哀愍,代白此心;并婉劝二老,切勿悲念顽儿身世,以时强饭加衣,即所以怜儿也。

幼弟三郎含泪顶礼

书毕,即易急装,将笺暗纳于芒骨细盒之内。盒为静子前日盛果媵余,余意行后,静子必能检盒得笺也。

摒挡既毕,举目见壁上铜钟,锵锵七奏,一若催余就道者。此时阿母、阿姨咸在寝室,为余妹理衣饰,静子与厨娘、女侍则在厨下,都弗余觉,余竟自辟栅潜行。行数武,余回顾,忽见静子亦匆匆踵至,绿鬓垂于耳际,知其还未栉掠,但仓皇呼曰:“三郎,侵晨安适?夜来积雪未消,不宜出行;且晨餐将备,曷稍待乎?”

余心为赧然,即脱冠致敬,恭谨以答曰:“近日疏慵特甚,忘却为阿姊道晨安,幸阿姊恕之。吾今日欲观白泷不动尊神,须趁雪未溶时往耳。敬乞阿姊勿以稚弟为念。”

静子趣近余前,愕然作声问曰:“三郎颜色,奚为乍变?得毋感冒?’’言毕,出其腻洁之手,按余额角,复执余掌,言曰:“果热度腾涌。三郎,此行可止,请速归家,就榻安歇。待吾禀报阿母。”言时,声颤欲嘶。

余即陈谢曰:“阿姊太过细心,余惟觉头部微晕,正思外出吸取清气耳。望吾姊勿尼吾行,二小时后,余即宁家,可乎?”

静子以指掠其鬓丝,微叹不余答,久乃娇声言曰:“然则,吾请侍三郎行耳。”

余急曰:“何敢重烦玉趾?余一人行道上,固无他虑。”

静子似弗怿,含泪盼余,喟然答曰:“否!粉身碎骨,以卫三郎,亦所不惜,况区区一行耶?望三郎莫累累见却,即幸甚矣!”

余更无词固拒,权伴静子逡巡而行。道中积雪照眼,余略顾静子芙蓉之靥,衬以雪光,庄艳绝伦,吾魂又为之爽然而摇也。静子频频出素手,谨炙余掌,或扪余额,以觇热度有无增减。俄而行经海角沙滩之上,时值海潮初退。静子下其眉睫,似有所思。余瞩静子清癯已极,且有泪容,心滋恻怅,遂扶静子腰围,央其稍歇。静子脉脉弗语,依余憩息于细软干沙之上。

此时余神志为爽,心亦镇定,两鬓热度尽退,一如常时,但静默不发一言。静子似渐释其悲哽,尚复含愁注视海上波光,久久,忽尔扶余臂,揪然问曰:“三郎何思之深也?三郎或勿讶吾言唐突耶?前接香江邮筒,中附褪红小简,作英吉利书,下署罗弼氏者,究属谁家扫眉才子?可得闻乎?吾观其书法妩媚动人,宁让簪花格体?奈何以此蟹行乌丝,惑吾三郎怏怏至此田地?余以私心决之,三郎意似怜其薄命如樱花然者。三郎,今兹肯为我倾吐其详否耶?”

余无端闻其细腻酸咽之词,以余初不宿备,故噤不能声。静子续其声韵曰:“三郎,胡为缄口如金人?固弗容吾一闻芳讯耶?”

余遂径报曰:“彼马德利产,其父即吾恩师也。”

静子闻言,目动神慌,似极惨悸,故迟迟言曰:“然则彼人殆绝代丽姝,三郎固岂能忘怀者?”

言毕,哆其唇樱,回波注睇吾面,似细察吾方寸作何向背。余略引目视静子,玉容瘦损,忽而慧眼含红欲滴。余心知此子固天怀活泼,其此时情波万叠而中沸矣。余情况至窘,不审将何词以答。少选,遽作庄容而语之曰:“阿姊当谅吾心,絮问何为?余实非有所恋恋于怀,顾余素怏怏不自聊者,又非如阿姊所料,余周历人间至苦,今已绝意人世,特阿姊未之知耳。”

余言毕,静子挥其长袖,掩面悲咽曰:“宜乎三郎视我,漠若路人,余固乌知者?”已而复曰:“嗟乎!三郎,尔意究安属?心向丽人则亦已耳,宁遂忍然弗为二老计耶?”

余聆其言,良不自适,更不忍伤其情款,所谓藕断丝连,不其然欤?余遂自绾愁丝,佯慰之曰:“稚弟胡敢者?适戏言耳,阿姊何当芥蒂于中?令稚弟皇恐无地。实则余心绪不宁,言乃无检。阿姊爱我既深,尚冀阿姊今以恕道加我,感且无任耳!阿姊其见宥耶?”

静子闻余言,若喜若忧,垂额至余肩际,方含意欲申。余即抚之曰:“悲乃不伦,不如归也。”

静子愁愫略释,盈盈起立,捧余手重复亲之,言曰:“三郎记取:后此无论何适,须约我偕行,寸心释矣。若今晨匆匆自去,将毋令人悬念耶?”

余即答曰:“敬闻命矣。”

静子此时俯身拾得红纹贝壳,执玩反复,旋复置诸沙面,为状似甚乐也。已而骄行。天忽阴晦,欲雪不雪,路无行人。静子且行且喟。余栗栗惴惧不已,乃问之曰:“阿姊奚叹?”

静子答曰:“三郎有所不适,吾心至慊。”

余曰:“但愿阿姊宽怀。”

此时已近山脚孤亭之侧,离吾家只数十武,余停履谓曰:“请阿姊先归,以慰二老。小弟至板桥之下,拾螺蛤数枚,归贻妹氏,容缓二十分钟宁家,第恐有劳垂盼。阿姊愿耶,否耶?”

静子曰:“甚善。余先归为三郎传朝食。”言毕,握余手,略鞠躬,言曰:“三郎早归,吾偕令妹伫伺三郎,同御晨餐。今夕且看明月照积雪也。”

余垂目细瞻其雪白冰清之手,微观蔚蓝脉线,良不忍遽释,惘然久之,因曰:“敬谢阿姊礼我!”

余目送静子珊珊行后,喟然而叹曰:“甚矣,柔丝之绊人也!”

余自是力遏情澜,亟转山脚疾行。渐前,适有人夫牵空车一辆,余招而乘之,径赴车站,购票讫,汽车即发。二日半,经长崎,复乘欧舶西渡。余方豁然动念,遂将静子曩日所媵凤文罗简之属,沉诸海中,自谓忧患之心都泯。

更二日,抵上海。余即日入城,购僧衣一着易之,萧然向武林去,以余素慕圣湖之美,今应顺道酬吾夙愿也。既至西子湖边,盈眸寂乐,迥绝尘寰。余复泛瓜皮舟,之茅家埠。既至,余舍舟,肩挑被席数事,投灵隐寺,即宋之问“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处也。余进山门,复至客堂,将行李放堂外左边,即自往右边鹄立。

久久,有知客师出问曰:“大师何自而来?”

余曰:“从广州来。”

知客闻言,欣然曰:“广东富饶之区也。”

余弗答,摩襟出牒示之。知客审视牒讫,复欣然导余登南楼安息。余视此楼颇广,丁方可数丈。楼中一无所有,惟灰砖数方而已。

迄薄暮,斋罢,余急就寝,即以灰砖代枕。入夜,余忽醒,弗复成寐。又闻楼中作怪声甚厉,余心惊疑是间有鬼,颤栗不已,急以绒毡裹头,力闭余目,虽汗出如渖,亦弗敢少动。漫漫长夜,不胜苦闷。天甫迟明,闻钟声,即起,询之守夜之僧,始知楼上向多松鼠,故发此怪声,来往香客,无不惊讶云。

晨粥既毕,主持来嘱余曰:“师远来,晨夕无庸上殿,但出山门扫枯叶柏子,聚而焚之。”

余门:“谨受教。”

过午,复命余将冷泉亭石脚衰草剔净。

如是安居五日过已,余颇觉翛然自得,竟不识人间有何忧患,有何恐怖,听风望月,万念都空。惟有一事,不能无憾:以是间风景为圣湖之冠,而冠盖之流,往来如鲫,竟以清净山门,为凡夫俗子宴游之区,殊令人弗堪耳。

余一日无事,偶出春淙亭眺望,忽见壁上新题,墨痕犹湿。余细视之,即《捐官竹枝词》数章也,其词曰:

二品加衔四品阶,皇然绿轿四人抬。

黄堂半跪称卑府,白简通详署宪台。

督抚请谈当座揖,桌藩接见大门开。

便宜此日称观察,五百光洋买得来。

大夫原不会医生,误被都人换此名。

说梦但求升道府,升阶何敢望参丞。

外商吏礼皆无分,兵户刑工浪挂名。

一万白银能报效,灯笼马上换京卿。

一麾分省出京华,蓝顶花翎到处夸。

直与翰林争俸满,偶兼坐办望厘差。

大人两字凭他叫,小考诸童听我枷。

莫问出身清白否,有钱再把道员加。

工赈捐输价便宜,白银两百得同知。

官场逢我称司马,照壁凭他画大狮,

家世问来皆票局,大夫买去署门楣。

怪他多少功牌顶,混我胸前白鹭鹚。

八成遇缺尽先班,铨补居然父母官。

刮得民膏还夙债,掩将妻耳买新欢。

若逢苦缺还求调,偏想诸曹要请安。

别有上台饶不得,一年节寿又分餐。

补褂朝珠顶似晶,冒充一个状元郎。

教官都作加衔用,殷户何妨苦缺当。

外放只能抢刺史,出身原是做厨房。

可怜裁缺悲公等,丢了金钱要发狂。

小小京官不足珍,素珠金顶亦荣身。

也随编检称前辈,曾向王公作上宾。

借与招牌充薙匠,呼来雅号冒儒臣。

衔条三字翰林院,诳得家人唤大人。

余读至此,谓其词雅谑。首章指道员,其二郎中,其三知府,其四同知,其五知县,其六光禄寺署丞,其七待诏;惜末章为风雨剥灭,不可辨,只剩“天丧斯文人影绝,官多捷径士心寒”一联而已。此时科举已废,盖指留学生而言也。

余方欲行,适有少年比丘负囊而来,余观其年可十六七,面带深忧极恨之色。见余,即肃容合十,向余而言曰:“敬问阿师,此间能容我挂单否乎?”

余曰:“可。吾导尔至客堂。”

比丘曰:“阿弥陀佛。”

余曰:“子来从何许?观子形容,劳困已极,吾请助子负囊。”

比丘颦蹙曰:“谢师厚意!吾果困顿,如阿师言。吾自湖南来者。吾发愿参礼十方,形虽枯稿,第吾心中懊恼,固已净尽无余,且勿知苦为何味也。”

晚上,比丘与余同歇楼上。余视其衣单均非旧物,因意其必为新剃度;又一望可知其中心实有千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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