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女生那潮湿的草地能摸吗?你小子太无耻太下流了。”刘玄一时懵逼,待明白过来,气得破口大骂。
“我没摸她。”樊小鱼一口否认。
“没摸?如果没摸,一个女孩子能胡编瞎扯这种事吗?那她为什么不赖我摸她?”刘玄不相信,几近歇里斯底。
“如果我真的是摸了,一个女孩子敢这样不顾羞耻地大吵大闹吗?真是猪脑。”樊小鱼骂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田壮古铜色的国字脸上透出虎虎威气。
“头,你看一下就明白了。”樊小鱼伸出无名指,银针成了黑针。
“那小妞暗中下毒?”田壮吃惊地问。
“不是她,是寥楠。”樊小鱼取过虎莎面前的那杯酒,重新取出一根银针,插入酒中,然后取出来,让田壮和刘玄过目。
“我的妈呀,最毒妇人心,这次死定了,我喝了好几杯,呕呕呕……”
刘玄见银针变了颜色,吓得脸色比这根银针还黑,赶紧把手指伸入喉咙里挖,想呕出毒酒。
太可怕了,就连田壮这个曾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抗倭英雄,鼻尖上不由沁出一层冷汗。
“别怕,你俩杯里的酒没有砒霜,她是想害我的,刚才她探摸我的额头时,趁机在我的酒里下了毒,然后敬酒让我喝下。”樊小鱼见刘玄怕得够呛,不禁笑了起来。
“草泥马,你小子说话从来都是吞吞吐吐一惊一乍的,早说会死呵,害我挖破了喉咙,都出血了。”刘玄踹了樊小鱼一脚。
“你明知酒里有毒,为啥还喝了?难道你有百毒不侵的功力?”田壮不解地问。
“我察觉后调了包,喝的是虎小姐的酒。”樊小鱼的神色有点得意,但说话底气不足。
事实上,并不是他调了包,而是虎莎乘樊小鱼推开寥楠的手,转移了寥楠的视线时,把自己的酒和樊小鱼的酒掉了包,因为她实在是不忍心寥楠毒死这个抱过自己吻过自己摸过白己还扯走自己胸兜的小帅哥。
两个女人,一个阴险毒辣,一个心地善良,其实,她俩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樊小鱼的法眼。他虽然见到虎莎换了酒,但还是不放心,端酒杯时用银针试了一下,见酒无毒,才放心和寥楠干杯。
她俩走后,他又用银针测试了另一杯酒,确认寥楠在他的酒里下了毒时,不禁为虎莎存心救他一命之举所感动,之所以他对田壮和刘玄隐瞒了此事,是因为他害怕风声泄露,覃重明不会饶了她,毕竟她仅是一名养女。
“她为什么要毒死你呢?哦,我明白了,你小子准是当过小白脸吃过软饭,骗了这个富婆的财与色。报应了吧,兄弟,躲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迟早有一天她会弄死你。”刘玄得知自己没有中毒,心一宽,又有心情调侃了。
“按理说,我这个师妹虽说心术不正,爱慕虚荣,可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呵,想必是覃重明知道你想摸老虎的屁股,才指使她们来投毒的。”田壮根据樊小鱼调查回衙汇报的情况进行分析,皱着眉头道。
“若是我猜得不错,他想把咱俩一锅儿炖了,只是你的师妹不舍得害你而放你一马。”樊小鱼语气变得沉重。
“此话怎讲?我和他一无仇二无冤的,他为啥害我?”田壮显然不相信。
“事实明摆着,高大人他们以议事为籍口,一个都不来赴宴,只剩下咱们三个,如果覃重明只是想毒死我,怎样毒法?难道砒霜只认得我而饶过你们?”樊小鱼给他俩出了一道小学生的思考题。
“你的说法有点勉强,其一:据我所知,土司今晚确实是有议会;其二:如果咱们都被毒死了,他们能脱得了嫌疑?其三:刚才你检查了酒菜,并没有毒,这可以排除他们设局的可能;其四:如果咱们不邀请寥楠和虎莎,她们在隔壁如何下毒?”田壮反驳道。
“我支持小鱼的说法,她们今晚有意在隔壁闹事,目的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因为寥楠知道,凭着她曾经和你有过一腿关系,料定你会邀请她过来重温旧情的,这样,她就有机会下毒害死咱们了。唉,这个女人心思缜密,毒如蛇蝎,姐夫,你日后千万不要上她的床,免得她害死你,然后在你屁股上放些石灰,说你折腾过度,一时失禁,屙白屎死的。”刘玄说得虽然难听,但也有一些分析能力。
“滚犊子,这是人话吗?我爱你姐爱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田壮骂道。
“话粗理不粗,我认为刘玄说得有道理,估计她俩只是一条明线,应该还有一条暗线蠢蠢欲动,伺机在背后某个薄弱环节上置咱们于死地。要不,咱们封锁酒楼,搜索一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要不,以毒酒为铁证,去葫芦寨逮捕寥楠?”樊小鱼用征询的口吻提出两点试探性的建议。
“你发觉寥楠下毒时,就该当场逮捕她,那为什么放走她呢?”田壮并不表态,而是投来疑惑的眼光。
“对哦,你小子搞什么名堂?难道是想留着这个狐狸精害我姐夫不成?”刘玄也觉得奇怪。
“若把她抓了起来就害了咱们的头,你动动脑子一下好不好,咱们的头是宣抚司有名的铁脸捕头,秉公执法,刚正不阿,若是他不顾师兄妹之情,用包拯的狗头铡刀把她咔嚓了,覃重明、覃夫人、还有这里土司覃鹍鹏等人,他们会饶过他吗?”
樊小鱼并不正面回答田壮,而是用训斥刘玄的方式向田壮传递了一个善意的信号。
“那死尸一案你也不用查了,一查起来准是乌龟王八一大串,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玄一听,象泄了气的皮球。
“那个案子必须查下去,人命关天,不管涉及到谁?都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田壮用一样的方式暗示樊小鱼:小子,别害怕,有老子在背后给你撑腰。不过嘛,有言在先,你若是私藏了死者身上什么秘密,诸如藏宝图什么的,届时别怪老子把你的小双黄割下来泡酒喝。
樊小鱼自然听得出田壮的弦外之音,一半欢喜一半忧愁,欢喜的是这个人有正义感,争取他加入大少爷的麾下不是不可能。忧愁的是这人城府很深,没有喜怒哀乐的表情,令人触摸不到他的内心世界。
诸如寥楠的投毒之事,凭着他的睿智,应意识到今晚自己也是被人毒杀的对象,但他的表现很淡定,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是出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大将风度?还是恪守“谨言慎行,如履薄冰”的为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