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该怎样才能撬开你的嘴呢?”林燧已经有些恼怒了。他讨厌他不能掌控的局势,更讨厌被一个女子左右着。
衾寒蓦然间有些害怕,她在林燧眼睛里看不见感情,而只有冰冷的权术。
“毁了你的清白?再把你交给妓院?等到李府找到你时,你已经堕落成了千人骑万人看的妓女,就算回到了李府,你以为他们还会记得你的恩情?你的功劳?你不过是一个败坏门楣的风尘女子罢了,足以让他们蒙羞。”
“那只能让你泄愤罢了,却绝对无法让你实现你的野心。你在我身上苦心经营这么久,再去寻找下一个安插再李府里的眼线,不是很愚蠢吗?”
衾寒勾起林燧的下巴。
“你是我的眼线?我只觉得以前太过自信,真以为男女之情能够收买你,不想你真是这般冷面冷心。”
“孩子不在你这?会在哪呢?”
“我是从马氏的产房里跟了你一路的,你接过婴儿之后,明明没有任何放下的动作,而是马上坐上轿子,走出宫门。婴儿如果不在你手里,也不在马车里,那会在哪里呢?”
“莫非,在你把婴儿递给皇后看时,你调包了?可是那是皇后,你怎么可能在皇后眼前掉包?等等,经手了那个婴儿的,还有皇后身边的侍女,那个侍女是你们的人?”
衾寒听着林燧眼睁睁地说了这么一通,知道他已经快要知晓事实真相了,但那孩子,想必此刻已经被送回了李府,安安全全地呆在乳母的怀里,他会知道吗?为了他的平安,在这样一个大雨天里,有那么多人为他送上性命。衾寒看了一眼倒下的轿夫,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也才刚刚出世呢,她自知在恼火的林燧面前,她再无生还的机会。她微微地笑着,与其让林燧玷污自己,再经历非人的折磨,不如自寻了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林燧瞥见了衾寒神秘的微笑,仿佛意识到她要做些什么,他一把掐住她的喉咙,逼她把吞咽下去的毒药又吐了出来。
衾寒的喉咙被掐的通红,脸也被掐的青紫,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呕吐,先是那些毒药,吐到后面什么都吐不出来时,她只剩干呕,整个人完全没法喘过气来。
“是我低估了你,但你向我证明了一点,你是一枚值得我用的棋子。”
林燧一把搂住还在干呕的衾寒,把她抱上了马,然后朝着宫门的方向骑去。
“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衾寒想要挣扎,却被他死死按在马上。
“我要让你看看,你竭尽忠诚的李府里,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
“经过宫门时,你别过头,否则被守卫认出来了,日后有的是麻烦。”
雨还在下着,衾寒淋了一路的雨,刚刚又差点服毒自尽,虽然套上了林燧的外衣,可此刻却止不住的发抖,她更害怕他会做出些疯狂的事情,就像她一样。
他们经过了宫门,衾寒赶紧别过头,却迎面撞上林燧的吻,说是亲吻,不如说是狗啃,他狠狠地咬着她的嘴唇,宫门的侍卫认出了林燧,以为这位侯爷又遇着了桃花,赶紧打开宫门,放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