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谢我?”
衾寒解下林燧的腰带,蒙上他的眼睛,翻了个身,把他压倒。林燧只听见一阵衣物脱落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然后,便是一阵女子肌肤上的香气。
“我当然要好好谢谢你,你为了‘帮助’我,特意向皇后泄露了李府里的计划,和皇后演着双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明知道被抢去的那个襁褓里的孩子并不是皇上的子嗣,还要上演这样一处好戏,现在又要装作好人,知道我会认出你,然后让你护送我回府,再想办法逼我交出真正的婴儿。不是吗?”
林燧心里咯噔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你怎么知道,是我向皇后娘娘告的密?”
“方才皇后在宫门前堵我,明显是知道了什么,要么是你暴露了,皇后已经发现你的不忠,要么是你故意泄露给了皇后,再和她演上这一出大戏。”
“我为什么不能是前者呢?”
“因为你不会。”
“你怎知我不会为了你甘愿欺骗皇后?”林燧扯开蒙在他眼前的腰带,在闪电到来的那一刹那,他看见只穿着一个红色鸳鸯肚兜的女子,坐在他身上,只是她的目光,那么冷。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他突然涌现出一股强烈地欲望,别管什么马氏和皇位,别管什么林府与李家,在这场雨里,他只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人,把滚烫的她拥入自己的怀中。但他很快恢复了理性,他不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那种一时的快感不足以让他冲昏他的头脑,他现在要做的,是要撬开她的嘴,问清楚真正的皇嗣,到底在哪里。
“那襁褓里,装的不过是只狸猫,你若不赶紧追上那帮要向皇后复命的手下,只怕你的命也难保。”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里面是王侯的蟒袍。衾寒接过他的外衣,套了上去。
“你真以为,我会不知道里面是只狸猫?”
“我早已准备了一个死婴,皇后娘娘现在眼前看到的,是一个襁褓里死去的孩子罢了。”
她系好他宽大的衣带,拿起他的佩剑,往脖子上一抹,他却压紧了那把剑,把锋利的剑刃摁住了,不让她动弹。她的脖子上,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别想着以死相逼,赶紧把那个孩子交出来,我已经安置了庄院,他养在我那里,比养在李府里更加安全。”
他舔去了她脖子上的血痕。
“我是真的相信你,否则不会三番五次地潜入李府,冒着暴露的风险,亲口给你灌水,也不会和你枕在同一个榻上,搂着你,你难道还不能相信我的真心吗?”
“真心?如果你有的话。你潜入李府,难道不是因为你和李家本来就是一伙的吗?你不惜以男女欢爱收买我,不就是要在和你一伙的李府里安插你的眼线吗?你表面是林家的,是皇后一派的,你告诉她马氏的事情,却又拿死胎来糊弄她,你背地里是李府的,你和子仪联手,要让这个孩子成为你们政治博弈的资本,可你却又把事情泄露给皇后,借皇后之手围堵本已经要到了李府的我。你说你是我的,你炽热地爱着我,可你没有一刻不是在利用我,收买我,让我陷入与你地亲昵中,然后得知孩子真正的下落。你从来不是那一派的,你只是你自己的。”
林燧心里一惊,眼前这个奴婢,竟然说出了他内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