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在那时我的师傅和二爷和我竹刀对打时的样子,那时候可真是竹刀对打啊...那时明明感觉到了杀机,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小儿科一样。
我能逃,当然能逃,我想没人比我逃得更快吧,几个黑洞就可以帮助我逃出生天。但是我已经退无可退了,我还有我的任务,我还有需要我拯救的人...我甚至还有个妻子和儿子。我对我那亲爱的儿子的感情很复杂,但是总归还是我的儿子,我不能抛下他们任何一个人。
刀刃飞过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逃,但是这些刀刃太快了,转眼间就到了我的面前。我已经在我的面前划出了无数个黑洞,但是我没有听到剑刃插到地上,我消除了所有的黑洞看着那边的那位“金属大师”,他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当时都懵了一下,但是我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发呆,一发银弹直接从我的头顶上打了过来!我几乎在同时折跃了上去把刀横在了那个狙击手的面前,狙击手蹲在是个同样穿着白袍的长发男人,他也愣了一下,然后顺势平倒了下去,然后不知道蹬到一脚墙面就逃了。
好吧,让我看看你这个小杂碎在哪。我蹲在天花板上聚精会神地听着那个狙击手的位置,但是我又听到在我面前的一个心脏暴涨!我错了!我没考虑到对方的数量!这是个愚蠢致命的错误!我刚睁开眼睛那个人的头就被一个飞斧砍掉了脑袋,看上去血腥极了,这手法也只有维京人才干得出来。
“你是不是被打晕了!?”二爷在下面大吼,“哀和家美呢?!”
“在二叔的副头头那儿,家美应该还在和不知道哪个人斗着...”我折跃了下去悄悄地说,忽然体力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流逝,我两只腿软的支撑不住就靠在他的身上,“我...好累啊...”
“你怎么了?”二爷扶起了我,“你放心吧,你要传达的消息你二叔已经告诉我了。”
“我中毒了,我怀疑是什么奇怪的汞中毒。”我捂着头,当时我脑袋晕的差点吐了,“我吸了圣堂的人的血。
“你真是把你的身份发挥到极致啊,我的侄儿。”二叔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边整理着白袍一边说,好似一个斯文禽兽,“刚刚他妈的太危险了,你运气真的太好了,撞到谁不好偏偏撞上了金属大师,这个人就是个变态!要不是我用了异能你的脑袋可能就变成马蜂窝了。”
“这毒能解吗?”我已经差不多失去听力了,听他们的声音都是模模糊糊的。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集中精神问。
“这要看吸多少了。”秀叔蹲着看着我的嘴巴,“吸得不少啊,那个美女的血好喝吗?”
“你他妈真色啊。”我有气发不出来,如果我精神饱满的话我保证会赏他一鞋子的脚印。
“炼狱审判是个大美人。”秀叔啧啧称赞道,“不过放她和吸血鬼一个对一个还是有点太离谱了。”我相当无语地听着他说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我记得我这时候的状态就像是喝醉了一样,但和喝醉的不同是我的呼吸道开始充血,连呼吸都会冒出血泡,喉咙里全是血腥的味道,呼吸都像是风中残烛一样时不时地中断。
“能解毒吗?”六光爷淡淡的问。
“有,但是也要靠他自己。”秀叔伸出了手腕,“我没有吃那种东西,血自然是纯正的血。”他又瞥向了无声中伸出手腕的六光爷,“老爷子就不用放血了,我来放。”
“你在害怕什么。”六光爷淡淡地说,他拿出了腰间的匕首直接往我嘴里放血,“新,接下来要看你自己了。”旁边的秀叔哑口无言地看着六光爷。
“你,也来。”六光爷一只手把秀叔拉了过来。
“你在人为制造怪物。”秀叔流着冷汗说,“他的能力配上你的能力...”
“你害怕吗?”六光爷二话不说就在秀叔的手腕上割了一个口子硬塞到了我的嘴旁,我贪婪地吮吸着二人的血液,脑袋也逐渐变得清醒起来,秀叔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我能听见他的心跳像是炸雷一样“嘣嘣”地响——他是在害怕,而非是严重缺血造成的。
在之后不久的将来,我才知道对于圣堂来说他的害怕是多么的必要——说是怪物都小了。
这是在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