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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破成碎片

小西长长的卷发披散下来,有些垂到了老师的胸膛上,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画面很美。

画里的男主尽管看起来神情漠然不为所动,但是他精致的五官如同细心描摹的工笔画,连屋内的灯光也很配合,将他烘托的如同神癨。

而女主更加的妖娆动人,她将男主的手拉起来,放在了自己柔软饱满的胸前,她的眼神和脸色我看不见,只是可以看见她婀娜的身姿在男主的身上扭来扭去。

我有些羞愧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波澜不惊的胸前,自卑中。

当我从我可怜的自卑中抬起头来的时候,房内的换面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老师已经将小西压在了身下,他的手在小西的身上肆意游离,把小西逗得发出了让我脸红心跳的声音。

我现在可以看见小西的脸了,那张脸现在美得让我嫉恨!

我看见她眸若波中翠,香腮映浅梅,仿佛眼睫毛都带着些浓烈的被渴望点燃的火焰,整个人散发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迷人的光彩。

而窗户外面这个苍白似鬼的女孩是谁?游魂一样,惊慌的在这里探头探脑。

我好羡慕小西,真的,此时此刻,我愿意和小西交换,我愿意自己是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幸运的女人。

要怎样交换我都愿意!

把我怀里的枕头用来交换也是值得的。

我卑微白痴的想法阻挡不了屋内的两个人上演的热情戏码。

小西在他的揉之下发出了绵绵声息,满脸满眼都是渴求的神色。

然后,我看见她柔若无骨的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那张娇艳的嘴唇就迎了上去。

我紧紧闭着嘴唇,他们在床上翻滚扭动,发出的声浪快要把我的耳膜击破一般,我的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在咚咚乱跳。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犯贱了,这样的场景根本不适合观看,而自己却是真的挪不开视线。

意乱情迷的小西灵活的脱掉了他的衣服和裤子,我看见自己心中那么完美没有瑕疵的他,现在却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在小西的身上到处探寻,发出哼哧哼哧的呼吸声。

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想我是要离开了,在我的心破成碎片之前。

但是我的脚却挪不开步,我的眼睛更是贪婪无耻的偷看着里面热情忘我的两个人。

他身下的小西已经被他折腾得轻喘了,不是的发出要的哼哼声。

接着,他不甘心隔着衣服和小西亲热,开始动手脱去小西身上的雪纺还是什么材质的裙子。

我终于强迫自己扭转了身,我一只手抱着枕头,另外一只手拎着行李,艰难的行走。

每走一步,踩在现实的刀刃上,我都痛的心在滴血。

我身体里某种美好的东西开始破裂,我恍惚都能听见破碎的声音,好像也能看见一个又一个漂亮的泡沫从我身体里升起,然后在我的头顶裂开。

唉,真的是太让我难受了,你们继续吧!我一边呆会儿去!

不知是我太难受了心思恍惚,还是天色太晚加上我手里的东西太多,我啊的一声,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

我掉进了老师门前的水沟里,这条水沟的用处,是左面食堂排水用的,我也无数次看见老师站在这条水沟面前漱口,很荣幸,我一只脚踩了进去,现在,我的大半个身体在上面,还用一条腿耷拉在水沟的边缘上。

很快,我听见了老师的声音,他问,谁?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

我在心里说,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接着我的手肘处传来了剧痛,刚刚摔的那一下,肯定是蹭着了。

接着,老师的房门开了,我听见他们向我这里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问,谁呀?是谁在那里?

此时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将头死死的埋在枕头里,不敢出声。

他们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见老师停了下来,在那里疑惑的问到,谁?是――沫儿吗?

我多想说不是不是呀!

他很快的到了我的身边,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真的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过来我看看,有没有摔伤?

说着将我拉到了有亮光的地方,上上下下的把我检查了一遍,看见我手肘上的红肿破损处,心痛的皱着眉头,往上面呵气。

他把对我的在意和关心,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

我突然发现自己在小西面前赢了一局,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就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他,是真的爱我的!

我尽量表现的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惹人爱怜,不顾边上小西那副要将我撕碎的表情,我得意的笑了!

我用自己的伤口和狼狈将小西打败了,我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将我拉回到他的卧室里,用淡盐水小心的替我清洗伤口,我在就装腔作势的喊痛痛痛,其实并没有多痛,这点伤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你这么晚了拎着东西是要到哪里去吗?他一边为我擦拭伤口一边轻声问。

我觉得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告诉他我把家里的钱都偷偷拿走了他会是什么反应?或者说我这么晚了是专门来找他的他又会是什么反应?

我没有说话,他也就没有再问。

我看见他眼里泛着春水一样的柔光,心里就原谅他刚才和小西两个人在床上那样那样了,我看见他匆匆穿上的衬衣领口处露出的完美的锁骨,想到刚才他和小西在床上的样子,我不禁有些脸红心跳的了。

偶尔一瞥,看见了小西黑着个脸站在那里,我抽空送了她一个非常丑的鬼脸,这个鬼脸是我在汪家的时候,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才练成的,今天我心情好,白送给小西了。

可能是我的鬼脸太丑,吓到她了,就看见她苦着一张脸,拖着哭腔喊了一声,川,这个川字拉得特别的长,语音还很婉转,我看见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然后直起了身!

要不你先回去吧?他这样说道。

我不!小西强硬的撒着娇,还跺脚,拒绝。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将我的衣袖拉下来,轻轻的盖过了红色的伤口!

那我送你回去吧!他对小西说。

我不!小西还是那样的态度,口气似乎比刚才还要强硬一些。

那你想要怎样?他的口气里也透露出一些不耐烦来。

你把我送回去,把她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小西指着我,质问道。

老师就没有说话了,转过头来看着我,眼里有着一些只有我才看得懂的担忧。

是不是真的如我所说的那样?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早就搞在一起了?莫绍川,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乱伦呀?啊!小西变得竭斯底里起来。

她后面啊的那一声是被打了一记耳光时发出的叫声,是他打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还只是个孩子?他说道,很生气的样子。

坐在一边显得特别无辜的我,觉得他的声音真好听,连发怒的时候都这么动听。

孩子?有她这样的孩子吗?小小年纪就知道狐媚人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怀孕打胎的孩子,有她这样的孩子吗?小西捂着脸,用一只手指着我,恶狠狠样子。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刀一样割开了我自以为伪装得很好的心,我的腐朽糜烂的过去就这样被生生的扯了出来,摆在了他们争吵的舞台上,我的血肉模糊只是为这个舞台平添了些色彩,让他们的争吵显得更加的精彩和有力。

我站了起来,猜想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很苍白,因为我感觉到自己摇晃了几下,在我的印象中,自己不是这样脆弱的呀!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西的话字字带刺,我坐不住了,起身,想要离开。

在我的记忆里,面对小西,我从来没有真正的赢过,她知道我的死穴在哪里,所以,每一次我都是很惨的下场,今天,好像也不例外。

你要到哪里去?脸色怎么这样差?我的老师拦住了我,他用了一只手,将我的身体环在了他的臂弯里,这个姿势让我觉得很安全。

你到底想要怎样?他这样问小西,带着气也带着怒。

我想要怎样?看看你们两个现在的样子,我想问问你想怎样?小西继续发飘,很多年以后,我理解了小西,假如我是她,看见刚刚还和自己纵欲纠缠在一起的男人转眼就把另外一个女子搂在了怀里,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我想我可能比她还要极端得多。

你们不用管我,真的,你们继续吧!我自己可以的!我看见小西和他两个人为了我僵持不下,就这样说道。

我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对于他们来说,这本来是一个多么美好惬意的夜晚呀!要是没有我的话,他们会万分甜蜜的!

这是我的真心话,所以说完我就挣开他的手,就把我的枕头抱在了怀里,拎着包出去了。

我陪着你吧!外面太黑了!他急忙说道,然后拉着小西关掉灯带上门跟了上来。

外面确实很黑,这个镇上是没有街灯的,只有零星的灯光从街边的店铺里吝啬着透出来一些,我在前面快步的走,抱着我的枕头,拎着我的行李其实我是走不快的!

我帮你找一家旅馆住下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他追了上来拉住了我说道。

又要我一个人住旅馆?你知道我会害怕的!我心里这样想,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在夜色的掩映下格外柔和的脸的轮廓。

他帮我拎起了包,小西走在他的旁边,跟在他们后面的我的身影,怎么看怎么可怜和可笑。

我一个人躺在小旅馆的单人床上,很久都没有办法入睡。

我在猜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回到宿舍里将被我打断了的事情继续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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