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白地主家开门了!”林细她爹腆着脸上前招呼白冲。
白冲眯着眼看着上前的人,之前天天来家闹,搞得他一个少爷都成无产阶级了,有点印象,这面相是个好赌的,怕是家里都给赌没了吧。
白冲也许就这每一想,没成想居然猜中了大半。
“叔,你找了这么些人围我家两回了,这回是因为点啥呀,我可跟你说,我家老头药灌了不少就是没见好,你说你们天天闹,他要一走你们怎么赔我们一家一条人命哦。”
“我们……”林细他爹刚想插话就被打断。
“从昨天起,我们地主白家可是真真正正算得上无产阶级了,土地和大家伙一样,畜牲也一样,就是我们家人口确实多了点,你们手上的田可是从我们家所有地分走的,还有脱了奴籍的,分的都不少,我们家可啥也没了。”
“老二啊!……”又一个出来想说话的汉子也被白冲打断。
“您可别,大叔,您可别叫我老二,多难听,我家亲戚倒是可以叫,您虽说是乡里乡亲,终究不跟我们白家姓,这么叫不适合,到时在场的不知道哪位再给叔说是亲地主,那您可跟我们白家亲戚一样要受苦了哟。”白冲苦丧着脸,好比替他难过似的。
“你……”林细她爹和那个大叔说不出个话,女人围在男人外面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听清了没有。
“那你们家,现在谁说了算,出来主事好了,我们没了看头就自己散去了。”林细她爹稳了身形对白冲说道。
“林叔,您这又怎么回事,我家里人今天就没出门儿,也没惹事儿,因为点啥就被你们给围起来了?”
“不要让白家老二叨叨了。”另个大叔在林细她爹耳边悄悄说。
呃,其实白冲并没有觉得是自己说的太快打断了来的人要说啥。
“老二你倒是让人家说啊!”白默也出了门,他心想老二活这么久不容易,这么叨叨没被人打死居然。
白冲一转头是他大哥,刚想反驳也熄了气声儿。
“老大啊!是这样的,你林叔家的情况你也了解,今早你林叔家被毛头几个玩火烧去大半,现在借住在队里的安置房,身上也没几个钱去办置新碗筷,你看……”林细她爹搓着手讪讪道。
“这么个情况啊……叔,你也了解我,我只会看脉象啊!”白默拿手里的木凳子一放坐好继续道“这事儿呢,怎么都应该去找毛头他们呀,再说了李大队长,村长他们能见死不救吗?”
“村里不是都穷嘛,想来咱们也是做过地主的,这乡里乡亲的,总是会用到的时候,你们可以搭把手,这村子里的日子才旺,你说是不是,老大?”
白冲见他大哥没说话,他慢慢走到白默身后边,双手抱胸看着前边林细她爹,实在太恶心了,说的什么胡话,太让人反胃了,回头让大哥开副开胃健脾的药。
“林叔您可别瞎说,你们昨天来了就把我们家的院子前前后后都掘了遍,哪里还有什么之前的东西哦。”
“这……”
确实是这样的,他们来的时候就觉得白家这地儿有点怪,可说不上来怪在哪里,被他们这么一说觉得这地有点软,一下来这么多人能帮他们家的地给踩实了……
“我说啊……”白冲抖了抖衣服,直起上半身,通身那种大少爷的气场显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