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一会儿村里人又往白地主家闹了。你赶紧吃完,再不行藏起来别被人看见。”
他姥以前也这么跟表弟说这话,陈权连忙把手里的吃完,拿着碗也不知道放哪里最安全,这个家虽然不大,但他也没走熟啊。
他奶瞧着呆头呆脑那样儿顿时明白“你就放在那个灰色的碗柜里,他们之前就翻过了,那里比较安全。”
放好之后,他祖孙二人出门看看出了什么事,原来还是林家房子被烧一事,怎么就闹到白地主了,咋还听说了赔偿,谁赔偿谁?
陈权看了看没瞧见高黑壮的大叔,也不知道谁是这群人的头头儿。
“白地主,赶紧出门,出来和林家结亲了。”
刚来的人也一脸懵圈,啥?
白家地主经了昨天的事,打击的病情自从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好转的迹象,虽说白地主家人口多,但要是真和被洗了大半脑子的村民打一架,闹一场,怕是有更不好的下场嘞。
白地主家的二个儿子白冲,就是口无遮拦,急性子的人,从门缝里看到围着白家的人越来越多,昨天的事儿还得来一番吗?
白冲内心咆哮:太爷爷您赶紧从坟墓里出来吧,这日子没法过了,田家丢鸡,找我们家;雷家丢狗,也找我们家;李家丢人,咋不见来找我们家啊!
不气不气,要不是自己还没成亲,真想拿起斧头跟剁柴一样剁了门前闹的最凶,最欢的几个人。
白冲又从门前的缝儿看了看,转身就往他爹屋里,见他大哥白默正端着药汤正服侍他爹喝。
他拿起一个矮凳就靠着墙坐下来说:“阿爸,你胆怎么这么小?在市里当行长不是挺好的吗,中党要钱你给了,同党要钱你也给了,你怕啥呀,你也算为国家做了贡献了,啥风吹草动就把你吓的非得连夜拖家带口回这地儿,人家说富贵不还乡,衣锦不夜行。你一算有点钱,二做一半弃官,你回来干嘛?”
白地主一口药没咽下去就狂咳,该死的嘴巴没带锁的儿子真是要气死他。
“你懂,你懂个屁,这种时候不跑那是要掉脑袋的,你以为你爹就这么轻易放下那肥差?我真舍不下,就你们现在这样,人家在抢热乎屎,你们也只能干看着,滚,爱哪儿爱哪儿呆去,看你这样,我嫌命不够长。”
“您还真以为,您能活多长时间,今年都50了,病没好又被气了,真怕我转头您就要我抬棺!”
“弟,你怎么说话的?忒难听了些。你是怕爸气的不够是吗?”白默蹙着眉,放下药碗直勾勾盯着二弟白冲。
“咳咳咳,老大,让他滚吧!他脖子硬让他出去见识见识那些刀子,看是他脖子粗,还是人家刀子利。咳咳咳”白地主抖着手摆了摆,转了身躺下,不理会屋里屋外的事了,随他们闹,反正他病了。
白冲也气,他爹说的什么话,也不看床上的人,起身就往门口走,开门跟来的人唠唠,怎么就赔偿了,伤天还是害理了,杀人还是放火了……
门,吱——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