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威过了几日,便指了个事来到夏家,才得知表姐已经回去了,不禁心中懊悔,想不到这么快就回去了,便跟姑姑闲扯了会子闲话,看李氏有些恹恹的,便道:“姑母可是有些不适?怎么看脸色不好看呢?”李氏道:“这几日觉得身上冷得紧,想是受了寒了”李威道:“小侄这就去请大夫来,快请去床上歇息。”说着,李威把李氏搀扶起来,一旁的丫头忙去打理了床,李氏便躺下歇息。李威出去请大夫,不一会儿,便带了南城有名的胡大夫来,给李氏看了,竟是一个小伤寒。开了药,又命需静养些天,才可下床活动。
李威在夏家忙碌了半日,把事都料理好了,便与李氏道:“家里没人侄儿不放心,不如着人把表姐接回来,您看可好?”李氏身子不舒服便更加想念女儿,听李威说便点头答应了。
李威即刻着人去薛家接人,到了那儿,薛姨妈一听说亲家病了,便叫了金桂过来,道:“你母亲受了些风寒,你便回去看看,有什么事便着人回来说给我知道。”金桂一听母亲病了也着了急,忙应了便与宝蟾等丫头急匆匆地坐了车回去。
一进院门,便向李氏的正屋走去,抬眼一看,见里面走出一人,正是那自己日日思夜夜想的李威。李威看到金桂忙上前几步扶了道:“表姐不要着急,姑母刚刚睡着,已好些了。”金桂听说,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轻轻地走进房里,见李氏合眼睡在床上,便转身出门,又向李威行礼道:“多谢表弟。”李威忙伸手扶起金桂,笑道:“自家人,谢个什么,看表姐急的满头的汗,还请表姐回房先歇息一下吧,等姑母醒了,我再来喊你。”金桂欣然答应了,自带了丫头回房歇息。
过了一会儿,李氏醒了,听说女儿回来了,忙让李威请过来。金桂见母亲面色苍白,吓了一跳,道:“母亲的脸色怎么这样差,大夫说不妨吗?”李氏长吁了口气,笑道:“年纪大了,经不得一点儿折腾,不过小风寒罢了,过些日子便好了,女儿不要着急。”金桂笑道:“母亲要好好歇息,吃什么我吩咐人给母亲做去。”李氏笑着点头,便又合上眼。李威一旁道:“表姐,让姑母歇息歇息吧,大夫说要静养的。”金桂瞧母亲有点累,便给李氏掖了下被子,告辞出来。
李威便笑道:“表姐回来了,小弟在此多有不便,给姑母抓的药已收拾好,让下人们煎了便可以了。我这这便去了。”说着,给金桂行了礼,转身要走。金桂一把拉住道:“表弟说的什么话,你是我表弟,再说,母亲有个什么事还要找表弟帮忙,你这几日留下便是。一会儿,我去跟母亲说。”一旁宝蟾也劝道:“表少爷走了,一会子,老太太要有了什么,姑娘一个人怎么弄得来,还请表少爷心疼我们姑娘,再帮几日吧。”一旁的金桂也带着暧昧笑看向他。李威心领神会,忙笑道:“一切全听表姐安排。”
到了晚间,金桂给母亲吃了药,又服侍李氏睡了,便回屋把妆卸了,宝蟾又帮她洗漱了,便请金桂歇息。金桂并不着急躺下,带笑向宝蟾道:“也不知表弟歇息了没有?”宝蟾从小服侍金桂,还不知道她的想法,便笑道:“可是姑娘有事要吩咐表少爷?我这就去把他找来。”说完便扭身出去。
过了片刻,便听门一开,只见李威含笑走了进来。金桂盈盈地站起来,李威走过去一下把金桂抱住,两人便狂吻在一起。李威双手不断在金桂身上游走,金桂整个人便紧贴在李威身上。
李威把金桂抱起来放倒在床上,跟着也躺了上去,又搂着道:“小弟可是想死姐姐了,咱们什么时候能长远地在一起就好了。”
金桂娇喘吁吁道:“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姐听你的。”李威见金桂已经情不自已,便柔声问道:“姐夫不在的这些日子,表姐是怎么熬过来的呀?”说着便翻身将金桂压在身下。
李威又道:“姐姐的那个糊涂丈夫被流放了,能不能活着回来,也说不定,难道姐姐今后便一个人孤独下去了?”嘴里说着,手上更加恣意起来。
金桂受不住他这样的撩拨,忍不住叫出声来,脸上似涂抹了胭脂般。便软软地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威停下手,摩挲着金桂绯红的脸颊道:“小弟爱慕表姐已久,愿与表姐结为连理。”金桂也眼中含情道:“那只有等薛家休了我,才办得到。只是,你却不嫌弃我是嫁过人的?”
李威道:“怎么会?早几年小弟便恋上了表姐,只没机会表达罢了,现在真是天助你我,小弟可是再也等不及了。”金桂道:“若我被休回来你又不等我,可不是坑了我了。”
李威举手发誓道:“若我负了表姐,便天打雷劈。”接着又轻轻地把俊美的脸埋进金桂细白柔软的双盈之中轻柔地吻着。
金桂一下子兴奋得不能自己,便带着颤音道:“快别折磨我了,一切都听表弟的。”李威轻笑道:“表姐别急,不如给了小弟一件信物,也好让小弟放了心。”金桂此时欲火焚身,只想着能长远地跟李威混一起,便冲口道:“我便把我的体已都与了你保管,你可放心了。”说着,抽出被压得有些麻木的双手,起身下床来到桌前,打开抽屉拿了一把小小的金钥匙来。
走过来递与李威,道:“这是我的百宝箱的钥匙,给了你保管,你可信了我吧?”
李威接过金钥匙,挂在腰间。逐笑道:“表姐诚意,由此可见。”说着,拥了金桂上床,使出浑身解术,把个金桂服侍得飘飘欲仙,几欲晕了过去。
自此,那李威便牢牢地把金桂控制在了手里。
俗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想那金桂在薛家霸道之极,倒像只母老虎,可到了李威面前却似个温顺的小猫儿一般。
却说那金桂只顾每日与李威厮混,哪有时间去照顾母亲,不过是每日应付差事般看望一下,李威更是乐得不管。李氏的风寒竟没有根治好,且渐渐地显出下世的样子来。
又过了些日,李氏故去,金桂放声大哭,李威假意劝慰,心中窃喜:再没有可顾忌的人了。李威帮着通知了夏家族里的人,在京城的也不过几家出了服的远房亲戚,又知会了薛家,薛姨妈也着人来吊了丧。又吩咐金桂择日回来。
那金桂受了李威的挑唆,一心要和李威过长远的日子,回来后,便撒泼打滚地闹将起来,把个薛姨妈气得病倒在床。
一日宝钗回来,问她道:“现在哥哥不在家,你倒底是什么想法说出来便是,何苦要欺负妈妈。”
金桂鼻子一哼道:“我可等不及你那死鬼哥哥回来,给了我一纸休书,离了这里,咱们都便宜。”
宝钗听了,心下生气,哥哥才去了几日,这个女人便在这个家呆不住了。
又想了想,金桂既有了这个心,留在这里只会让妈妈受气,不如依了她,家里也少了这个祸害精。
逐起身道:“你也别闹了,我去劝劝妈妈,依了你便是。”又回屋与薛姨妈说了,薛姨妈说什么也不同意,又骂金桂不要脸,没了男人日子便过不了了。
宝钗便把利益道理讲给母亲听,薛姨妈虽气,也知道儿子虽说现在还活着,但哪一日能回到她身边,谁也说不准啊!要是在这期间,金桂再做出那没脸的事儿,岂不是败坏了薛家的门风。想到这些,便也勉强同意了。
那金桂拿了休书,便收拾了细软,带了自己的四个赔嫁丫头第二日便回了娘家。
金桂打算得倒好,却不知这李威哪里是个正经的,没过多少日便将她与宝蟾转手卖到了江南青楼。此是后话。
后来,此事传到贾府里,众人都私下议论,薛家真是家门不幸,养了那样一个混世儿子,又娶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媳妇。薛姨妈听到了,心中烦闷,自觉脸上无光,便常找了女儿唠唠叨叨,又气得哭个不停。
宝钗对那些闲话儿,虽也影影绰绰地听到些,也只能装作不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