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兵马逐渐靠近了,轻衣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了远处的兵马:“啧是凤凰神族的人看来你得罪的是神,放了故生我保你。”
陆勋半信半疑的松了手扶着柱子:“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我见姑娘仙气缭绕也是神族之人。”
故生看到过来的兵马不由担心起来:“小姐真的要帮他吗?他可是魔,为了他得罪凤凰神族的人没有必要,万一君上怪罪可不好了。”
“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轻衣说着提起裙摆走了过去。
带头的少年满脸不高兴的指着她:“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抢本王子的人?”轻衣倒也没有生气的抱着胳膊冷的跺跺脚:“我爱慕四爷许久好不容易得个机会与之亲近你就想坏本姑娘的好事是吗?你是凤凰神族的人,自称本王子那就应该是二皇子林玮了,一直知道二皇子嚣张跋扈这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林玮挥挥手示意士兵将她和凉亭包围,故生也没有害怕而是自顾自的生着火。
见她没有丝毫慌张的林玮有点狐疑:“臭丫头你就不怕死?本王子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人交出来本王子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呵就凭你,我倒想看看今天谁敢带走他。”轻衣拍拍手,地底瞬间涌出许多士兵把他们的兵马团团包围了起来。
陆勋看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玮也是震惊的挠挠头:“你....不知....不知姑娘是什么人竟然能调动冥王的兵马?”
她撇撇嘴眨眨眼俏皮又可爱无害:“冥界夏府轻衣便是我,难不成我刚才没自报家门?”
一听到她名字林玮就懊悔的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尴尬的舔嘴唇:“误会都是误会,本王....不对不对,是我不知道轻衣小姐在这里约了陆勋冲撞了轻衣小姐,消消气消消气,都回来,一个个的没有长眼吗?不知道这是轻衣小姐?”
一挑眉的轻衣后退了几步招招手:“杀!”
“真的是误会!轻衣小姐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撤撤撤!”一看她动真格的林玮吓的带着兵马头也不回的离去。
故生小心翼翼的询问:“还追吗小姐?”
敲敲他脑袋的轻衣无语的说:“追什么追难不成真的要杀他吗?都退下,故生你真的是个猪脑袋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无奈的故生耷拉着脑袋:“我哪里知道小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叹口气的轻衣摇着头道:“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算了算了,待会还要进宫给皇叔请安,他你就先带回去安顿好,别让任何人发现了,尤其是舅舅。”
“是,对了世子殿下知道小姐回来了估计也会去宫里请安的,小姐还是好好和世子殿下相处吧好歹我们现在需要依附世子殿下的,小姐老是欺负世子殿下就不好了。”故生好言相劝的说。
翻个白眼的轻衣走向了陆勋,他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既感激又是紧惕:“姑娘也是皇室之人多谢出手相助,还请姑娘放行。”
她拿起斗篷披上伸出手抚上他的胸膛:“我要是不呢?一觉醒来就没事了陆勋。”轻衣明明就是什么也没有做,他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昏迷了过去。
苏锦澈知道她要回来一早就准备好了礼物要去见她,可没想到在她寝殿的院子外看到的一幕令他的心再也无法平息宁静。
轻衣红着眼眶抹着眼泪拽住苏子夜的衣角哀求似的摇着头:“殿下,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殿下。”苏子夜闭上眼心痛的扒开她的手大声质问:“你敢说你没有吗?你杀了陌岚,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就敢杀了他?”
“不是的,殿下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没有杀他,殿下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轻衣悲痛的掉着眼泪,这一幕让苏锦澈格外心疼。
心烦意乱的苏子夜一个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看着她语气不悦:“够了我不想再听下去,轻衣从前也是善良可爱的,何时变得残暴不仁,你让我如何再想喜欢这样满手鲜血的轻衣.....我也不想我的王子妃.....是你.....”
错愕的轻衣张着小嘴却没有声音,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她跪坐在地上捏紧裙摆擦干了眼泪深吸口气站了起来:“那你就要去问问皇叔夏府与我是替谁办事的!我残暴不仁满手鲜血是吗?那殿下可知我度过了多少难熬的岁月,而殿下又在哪里?”
苏子夜拽住她胳膊捏的她生疼:“说够了没有,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我不想见你。”
注视着他离开的轻衣笑了起来,苏锦澈在她眼里只看到了她的痛苦和难受。
“别生气了小姐,殿下不是有意的,他并不知道小姐为他做的一切。”故生给她披上斗篷心疼的不行。
轻衣挥开他的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摔在桌上摔的粉碎,那曾是苏子夜送给她的:“皇室之人皆多薄情寡义,他未来是要做帝君的,也是我不过身份卑贱的世家小姐,生生世世都是他苏家的家臣,我没有生气,只怨自己太天真。”
故生看到她这样也是难过:“说不定殿下只是一时冲动说出这样的话,小姐本该和殿下是一对佳人的。”
提起裙摆的轻衣坐了下来:“佳人?呵故生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什么都相信,他说许我王子妃的位子可半点也不信我,他说他爱我,却没有做过半分爱我之事,不过是我手握兵权他才有所忌惮罢了。”
“不如转投世子殿下麾下吧,世子殿下虽然与小姐总是吵吵闹闹的,好歹也亲近,这次小姐回来世子殿下很是高兴呐,想来世子殿下和小姐也有几百年没见了,夏府没落不能总是靠着君上的宠爱支撑,小姐总要为自己打算才是。”故生从小跟在她身边早已经是她的亲人。
这些话苏锦澈都听在心里,他没有生气却也渴望轻衣能听进去些许。
轻衣抿抿嘴看不出什么表情:“锦澈的父亲是皇叔的表弟,瑞王对皇叔有恩所以才会圣宠不衰,一个依靠王府的世子能有多大作为;陆勋安顿好了没有?怎么样了。”
故生没敢再提让她不开心的事情:“一切都安顿好了,四爷只是受了皮肉伤,不妨碍性命的只是属下不明白小姐为什么帮他?”
“别小看他,陆勋可是很厉害的人,他是温玉公主的心上人,能有几人单枪匹马闯天宫还有命活下来的,陆勋是胸有大志的人,我帮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轻衣想起什么沉默了一会:“出宫回夏府。”
还没反应过来的故生收拾着桌上的碎片,等反应过来才怔怔的问她:“那不见世子殿下了?”
拢拢斗篷的轻衣撇了他一眼:“我与他有什么可见的?回府。”
苏锦澈难掩失落的捏紧了拳头转身离去:你的心里当真没有我的半点位子吗?轻衣,你喜欢的是子夜还是谁?你可知我还在你的身边。
伸出手碰了碰陆勋的轻衣正奇怪他怎么还没醒时一双手拉住她的胳膊翻身将她按在床上,陆勋牵动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是我救了你,怎么四爷要恩将仇报?”轻衣笑着抚上他的胸膛,陆勋反感的扒开她手:“我有喜欢的人了,也没想对你做什么,姑娘既救了我何不放我回去?”
坐起来的轻衣捧着小脸笑了笑:“你的心上人可是天族的温玉公主?也是,四爷也是年少轻狂过的,动了凡心再正常不过。”
陆勋许久没有出魔族了对于她的身份的确是不太清楚:“你到底是谁?”
轻衣扬起嘴角笑的可爱:“不认识我真的是太伤我的心了,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夏府的小姐夏轻衣,冥界百姓尊称一声二小姐,自幼养在君上身边做为君上的养女。”
“养女?养女不该是郡主或公主?你怎么只是位小姐?”陆勋对她的身份着实很狐疑。
她眯起一只眼啧啧两声:“非要做郡主和公主才行吗?一位小姐身份比郡主还要尊贵阶品比郡主还高不是很有意思?冥界又没有公主,除了夫人还有谁的身份比我更尊贵?做郡主和公主不一定更好,做小姐的好处很多的。”
一束蓝光浮现出现一位娇弱的女子:“小姐是世子殿下的气息。”
迟疑了几秒的轻衣拽住陆勋的手把他拉到帘子后面的浴池里:“躲在这里别出声,锦澈不喜欢与魔族亲近,他会处死你的,收敛魔气,耐耐你看住他。”
耐耐点着头拉着他跳进浴池,陆勋无奈的收敛了气息。
爬上床的轻衣盖上毯子假装熟睡,果不其然她刚躺下苏锦澈就推开门进来了,轻衣背对着他紧闭着双眼。
靠近她的苏锦澈脱下斗篷搭在架子上坐到她的床沿边轻声唤:“轻衣。”
见她没有反应的苏锦澈从怀中掏出枚玉簪轻轻戴在她头上,解下了她腰间的玉佩换上了自己的玉佩给她,赶进来的故生正要开口说话,苏锦澈比了个嘘示意他安静:“她睡着了别吵她,你出去,我想陪陪她。”
“这不太好吧?世子殿下。”故生不太放心他跟轻衣单独相处。
苏锦澈头也不抬的说:“我没有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出去,你想抗命吗?”
吞吞口水的故生没敢再说话关上门退下了。
握住她手的苏锦澈放低了声音:“我去宫里找过你的,你不在我只能来夏府了,轻衣,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身边信你支持你,哪怕所有人都指责你,我也不会的,可能我第一次见你就再也没办法放下你了,不管你是否能够听的见只要你愿意,我随时会是你的依靠。”
轻叹口气的苏锦澈放下她的手替她盖好了毯子起身要走。
“你知道了什么?”床上的轻衣坐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转过身的苏锦澈与她对视着:“你希望我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子夜呢?”
她捏住毯子表情复杂:“我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又能改变什么?”
低头一笑的苏锦澈显得很是无奈:“他最近和妖族郡主江舒婉走动的很频繁,那是一位跟你一样很特殊的郡主,在妖族地位很高,也是一位很温柔的姑娘。”
心里一紧的轻衣觉得难受的喘不上气:“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苏锦澈没有再靠近她:“只是想让你认清自己和子夜仅此而已,轻衣只有往上爬变得更强大才能让子夜不得不依靠你,轻衣未来是要辅佐君上的人。”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轻衣赤着脚走下床到他的身边。
靠近她唇的苏锦澈没有吻上去:“至始至终我想要的不过一个你,轻衣,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我相信轻衣不仅仅只满足于现状。”
轻衣不知是轻笑还是耻笑:“你是世子想要什么都有,何必浪费时间。”
犹豫了一会的苏锦澈拿出一枚龙鳞放到了她的掌心:“这是我身上最硬的一片龙鳞,也是皇室之人最重要和尊贵的象征,以后便归你。”
收起龙鳞的轻衣被他揽入怀中,她握紧袖中的匕首笑着:“锦澈,都不是什么痴情的人何必装的深情模样!”匕首刺进他的胸口,苏锦澈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身子一软松开了她。
拿着匕首的轻衣手上沾染了他的血,苏锦澈捂着小腹疼的脸色苍白却还在安慰她:“我没事轻衣你别怕....”
“你是真傻还是装的?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你对我再好也是无用的。”轻衣轻蔑的盯着他笑的可爱无害。
苏锦澈失望又心痛:“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认真想了想的轻衣托着下巴道:“可能只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吧?我的心里永远只有殿下没有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锦澈那么多侍妾偏偏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自嘲笑起来的苏锦澈望着她:“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厌恶我?”
轻衣收起笑容冷漠的说:“第一次相见你羞辱我时便该想到我厌恶你,我永远忘不了你是如何欺辱我的。”
“对不起!”苏锦澈的眼眶湿润了,他的血滴在地上轻衣不为所动甚至没有丝毫的愧疚。
离开的苏锦澈情绪不佳的走出来,文勒见他受伤了很是紧张:“殿下怎么伤了?子夜殿下约了与殿下明日一同用膳的,还有舒婉郡主,属下这就去找药神来。”
拦住他的苏锦澈按着伤口摇摇头:“不用了万一惊动皇叔和父王就不好了。”
文勒担心他的伤势也不好多说:“那属下先与殿下回去包扎一下伤口吧?”“嗯。”被文勒搀扶着的苏锦澈不太想多说话。
苏子夜满眼的爱慕浓浓注视着面前跳舞的江舒婉,她温柔大方生来尊贵,长相谈不上很出众但让人很舒服愉悦。
“好看,舒婉跳舞真美。”苏子夜给她倒上茶水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戴着面具的陆勋皱皱眉:“苏子夜,冥王的独子,你该不会喜欢的是他吧?帝君是不能有真心的他所爱之人必须是权衡利弊才在一起的。”
轻衣淡然的凝视着:“那你呢?陆勋也是个郡王,魔君没有子嗣,你虽然是外族可也得魔君宠爱有望成为新君的。”
抱着胳膊的陆勋看的很清淡:“不一样,魔君年轻迟早会有子嗣的,我只是郡王可以追寻所爱,他不一样他生来就是要做帝君的,爱着这样一个神你会很累,你们之间不会有爱,只能是猜忌和利用。”
“你回吧,锦澈要到了,他想让我亲眼见见殿下对这位郡主有多么与众不同。”轻衣改了平日里穿蓝衣的习惯换了一身深红色内衫和黑色的长袍,也有了些沉稳的模样,尽管她平日里高傲又顽劣惯了。
点着头的陆勋长吁口气:“你自己看着办。”
束起长发的苏锦澈走到她身边看过去:“来了为什么不先过去?”
轻衣和他并肩而行也显得几分般配:“是位很温柔的姑娘,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苏锦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可能他自己都想不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轻衣有多心痛。
“我不是只让你一人来吗?我知道你和轻衣小姐关系好,但这次不同,我是想让你见见舒婉郡主的,轻衣小姐并非皇室之人。”苏子夜牵着江舒婉的手并无任何不妥的说。
苏锦澈拉着轻衣坐了下来:“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轻衣是皇叔的养女冥界二小姐,怎就不算皇室之人?她的位份与你我一样。”
江舒婉挽住苏子夜的胳膊冲他笑笑:“轻衣小姐真好看,既然是冥王的养女自然身份也是尊贵的,我见轻衣小姐气度不凡不愧是冥王养大的孩子,我们一起用膳吧?”
笑笑的轻衣对于温柔的女子向来都是温柔对待的:“那就谢过舒婉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