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饭准备好了,曹植和甄宓坐了下来,甄宓笑了笑,说道:“叔叔用膳吧,这些都是特意为叔叔准备的。”
曹植坐下来之后,一边吃饭,一边问甄宓道:“子建可是早就听说嫂子在邺城可是凤毛麟角的人物了,既是出身书香门第,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刚才听到嫂子的琴音,又听到嫂子对琴的一番细心解说,对那些可就是一点也不怀疑了。真是如我听到的那样了!”
甄宓听曹植这样说,略略紧张了一下,眉头有些皱,但马上又散开了,说道:“叔叔说笑了吧,我这些都是还在娘家的时候,闲来作消遣的。这——我实在是才拙,面对着叔叔这样才华横溢的人,怕我的琴音是入不得叔叔的耳的罢。叔叔竟还这样夸赞,甄宓实在是有些惶恐了。”
“嫂子谦虚了罢,我可是早就听说嫂子的美名了。嫂子的那一首《采莲歌》早就传遍了整个邺城。我还记得歌词是这样的:青青河畔草,焦阳遮嫩柳。采得清莲归,归来送君藕。君当俱会心,妾自怡心悠。寄送一枝荷,梦中盼此宵。这可真真是深得民歌之法也。虽说嫂子出生在宦门书香之家,却能制出这样纯美清丽的诗作,怎能不叫人赞叹呢!又怎能不让人佩服呢!我知道这首《采莲歌》,嫂子还给它谱了曲呢!真真是妙极了,婉转而又幽美动听。曾经当我知晓这首诗作时,就一直渴望着能够和制曲的人相依相伴。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每每想到这首《采莲歌》,我的梦中就会出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身着一身素雅的白衣,宛如流苏一般美妙,周遭点缀着些红色的荷花,在水上翩翩起舞,在清风的吹拂下,香远清幽,天上的云朵都染成了红色,甚是美丽,魂牵梦绕中,这样的梦一直伴随着我走过了这么多年,现在依然还是如此。每每梦到这个仙女,我都期盼这我能长出双翅,和她相依相伴,直到天荒地老,如今我想是不用再期盼了,嫂子这样的妙人儿,简直是胜过天仙的,其实面对着嫂子,说任何赞美的语言简直就是俗了。像嫂子这样清新脱俗之人,无声的语言才是最美的。还记得在哥哥的婚礼上见到嫂子的玉颜之时,我便惊叹不已,嫂子简直和我梦中朝思暮想的人是一模一样的。想想也是,能够制出这样美的诗歌的人必是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的人。如今可真是如愿以偿了,这一见,确实是名副其实了,甚至于说是比我梦中的还要美了呢!”
甄宓在一旁听着,确实是有些惊讶,心中想着,怎么我又遇到这样的人儿,本想着是在这坐会儿子,没成想竟是向我诉起衷肠来了!似这般的疯言疯语,我又怎能信他。且搪塞过去,以免惹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可就实在是不妙了。想到这里,甄宓对曹植说道:“叔叔过誉了,我哪里有那样好呢!那首《采莲歌》不过是以前还在娘家的时候,制出来消遣游玩的,怎能有叔叔说的那样好呢!叔叔这样夸赞,甄宓可真真是不敢当啊!”
“怎么?嫂子竟还是这样谦虚。嫂子呀,那些年你和袁公子在邺城外的故事都是四处流传呢?你做的那首曲辞,对的那些诗,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夫妻之间相依相爱的范本了。嫂子的那些作品,每篇都可以称得上是佳作了。”曹植赞赏道。
“哪里敢当呢?”甄宓说道。
这时曹植看着缜密说道:“嫂子我有一首诗送给你,吟诵得不好,还请笑纳。”
“叔叔说哪里话来,叔叔可是才华横溢的绝代人物,我可是十分欣赏叔叔的诗作呢!且听叔叔道来。”甄宓谦逊地说道。
“且听我吟来。”曹植稍稍顿了顿,吟道:“明月皎皎,云卷星动。独上高楼,梦魂寂空。”听着这几句甄宓疑惑道:“这倒是怪事了,大中午的,若是即兴而发,怎么偏偏写起晚上来了。再说,这样的景致,即使是晚上,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了,那里有什么新意可言呢?且听听他后边的句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