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氏,你说说是咋回事儿?”
司徒氏听到村长叫她,才从呆愣中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便感觉自己尿裤子了,她这脸被躁得火辣辣的,当然这事情她都扣在了木莲身上。
“咋回事儿,昨天咱都看见了,她还用力的推了咱一把呢,咱这屁股啊还疼着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内伤。”司徒氏就着这话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木莲冷眼看着她演戏,这事儿真要查出个真相来,她非得好好敲诈他们一回,让他们真真正正的肉痛一回。
“你这话鬼才信,昨儿个都跟你说了要做个文化人,你瞧瞧你这说得屁话儿,你瞧瞧你这体重,这没有二百斤,那一百五总有吧,莲丫头这么矮的个儿,你居然说她把你推倒,你脑子被猪油蒙了,下油锅炸了吧!”村长此话一出,围观的人个个发出信服的声音,果然不愧是村长啊,瞧这话犀利的话,然后大家眼神似乎若有若无的扫过司徒氏那肥肥的身躯。
“咱瞧这事儿,八成是人家那混蛋儿子做的。上次你家丢钱了,不是你那混蛋儿子偷了去赌了吗?”司徒夫妇倒是忘了这茬了,自家儿子好赌,经常会做这事儿,司徒颖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氏,这死婆娘没想清楚就瞎咧咧,今儿个丢脸丢大发了。
“村长,村长,咱都是这死婆娘怂恿着啊,你要怪就怪她,跟咱可没有什么关系。”司徒颖涎着脸走到了村长的身边,然后在那里拼命的推卸责任。
村长很是屑的看了他一眼,当然他的不屑根本没有掩饰,对于这种只会推卸责任的男人,而且还一个劲的捡到自家婆娘的人,村长当然没有好脸色了,一看到他拼命的靠过来,使作势要脱鞋子打他,等到把他吓远了,才带着火气开口:“天天嚷嚷着也不嫌累,能不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你们也不用怕咱冤枉了谁,咱来的时候早就咱那娃子去逮你家那小子了。等到把他逮过来了,你们再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司徒氏转着眼珠子心里渐渐着了急,这自家的儿子她当然是了解的,这事儿要说是自家的儿子干的,还真是有这可能,可她转念又想,前几到自己又给了他钱,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花完,等到司徒氏将自己的心安下了,村长的儿子正抓着司徒沐走了过来。
“干啥呢,干啥呢,快点放手,要不然的话咱对你不客气。”司徒沐被抓得脖子生疼生疼的,本来他正与人丢筛子丢得正起劲呢,就被村长家的儿子李福拉开了。
司徒氏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被人拖着走,脸上立马疼得跟割了她肉似的,她急匆匆的跑了过去,拉开了李多的手,然后着急的看了看他身上问道:“儿子,没啥事儿吧,唉哟,瞧这脖子上的红痕,多子,你是咋回事儿,做事怎么连个轻重都不知道。咱儿子可细皮嫩肉着呢,回头要是有什么事儿咱可找你啊!”
李多站在一旁不吭声,头扭着看旁边的风景,任凭着司徒氏在耳边聒噪也不出声。
乡村里谁家的儿子不是宝,村长听见自家儿子骂,原本青色的脸更加青了,他拉大了声音喊道:“嚷嚷啥呢,又不是断气了要死了,赶紧把他拉过来。别唧唧歪歪个不停。”
司徒氏看到村长黑了的脸,立马识相的闭上了嘴,她拉着自家儿子的手进了院子里,村长看到司徒沐缩手缩脚的样子,再看看鹏哥儿和小苗,这三个人这样一比,就能看出谁家的娃更有教养,以后会更有出息。
“沐子,你娘说她丢了钱,是不是你拿走了,你也别扯些烂理由,在咱的面前你最好是说实话,要不然的话咱就开村会,把长辈们请来给你好好长长脸。”
司徒颖一听到要开村会,脸上立马激动了,自家儿子要真在那个会上露了脸,以后真的不需要娶媳妇了,到时候十里八村的人都会知道这事儿。
所谓的村会,是乡村年龄长名望高的人所开的会,如果有人做错了事儿,到了要开村会的地步,那这个人的名声算是惨了,到时候不但会受人歧视,而且别人也会怀疑,这个人的家里人是不是也是这个德性。
“娘,咱脖子好疼啊!刚才咱感觉脑袋有些花了,这天啊怎的跟着转了呢!”司徒沐开始装死了,司徒氏听到自家儿子叫疼,立马伸出手摸着他的脑袋,脸上紧张的肥肉都挤在一起了:“咋的了,咋的突然就疼起来了,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这事儿先缓缓吧,咱儿子头突然疼起来了。”
村长冷笑了几声,看着院子外面的儿子几眼,便示意道:“疼是吧,那咱就让咱那儿子好好给他捏捏,看看他哪里还疼。”
司徒沐听到李多要来捏,立马不敢装了,赶紧乖得跟孙子一样,村长见他老实了,立马又老话重说了,司徒沐听到他的问话,眼睛瞄来瞄去就是不敢看村长的眼睛。
在院外的李多看到事情审来审去也就这样,便进了院子对自家爹说道:“别问了,钱就是这孙子拿了呢。刚找他的时候,他正和人弄筛子,瞧他出才这么阔绰,肯定是偷了家里的钱。”
司徒氏一听这话儿,原本心疼的脸立马变得凶神恶煞了,她伸出肥肥的手指捏着司徒沐的耳朵,恨恨的尖声喊道:“你这死小子,前些天给你的钱用完了,你现在哪来的钱干这勾当。老娘真是不活了,居然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的儿子。”
司徒氏双腿一蹬坐在地上,又嚎了起来:“老娘辛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报答老娘啊,你现在还学会赌了啊!你老子就是个不顶用的,你现在也是个不顶用的,老娘的下辈子要靠谁啊,真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