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咱们是好欺负的吗?咱今天就放话了,要是你们再敢这样在咱家又吵又闹,那就别怪咱不客气了,反正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你们是猪脑子也想想,要是你们这德性传扬出去,啧啧,夫妇恶言欲火逼死哥哥孩子,那么你想着你自家那孩子怎么娶媳妇,怎么嫁人。”
木莲的语气很冷,冷得被架着刀的司徒氏心时一阵哇凉的,这心里一发凉腿脚一抖,那被吓出来的尿便顺着她的裤裆流了出来,木莲嫌恶的看了她一眼。
今天是个大喜日子,村长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从他上任以来就没出现过啥喜事,天天不是东家吵就是西家闹,他自己都感觉不是当村长,而是当人保姆,而且还是专门协调的。
而今儿个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呢,当然是因为京城来人了,这个人说要在自家村里落户,而且还会自费办私塾,那个人还说以后村里的娃要是想读书的话,还可以少交些钱。
一想到这块儿,村长的心里哪比吃了蜜糖还要甜,瞧瞧这想法瞧瞧这风度,那就是文化人啦。
“东方老爷,你别瞧咱村里穷,但是咱村里搞得利落啊,而且咱村的娃子肯定比别村的人聪明得多,你还真别信。”
村长舞动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着自家村里的好处,他也不想想,这村里现在能够这么干净利索,还不是被他的高压政策给弄下来的,他在开会的时候都放话了,要是不将自家门口弄干净,到时候有啥好事都靠边站。
“瞧瞧咱村里干净吧,说实话,东方老爷能在咱村里落住,实在是咱村的荣幸啊,您的屋子咱已经弄好了,保准让你住得舒心。”
东方意看着田园风光,鼻间闻着那青草香,虽说京城繁华,但是对于他这种身体有病的人来说,来乡下才是最好的医治方法,京里的大夫就知道开药方,拼命的让人吃药。
“地方儿果然不错,屋子的事儿真是麻烦您了,祺儿,喜欢这个地方吗?”东方意问着在一旁不吭声的儿子,脸上带着微笑的问道。
东方祺感受着吹来的凉风,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他这次跟着来当然是为了照顾父亲的,如果这个地方真的对父亲的身体有好处的话,那他当然会赞成住在这里。
“父亲,您既然喜欢,那我们就在这里住着,如果您的身体能够好转,那我们自然是长住这里。到时候您的身体好了,奶奶自然也不会催着我们回去,而您也可以远离那里过自在的生活。”东方祺白皙俊秀的脸上满是温文尔雅的笑,可以想像得出以后长大了,肯定能够祸害一大片女人。
东方意听着自家儿子的话,摸着下巴笑了起来,自己的心思果然还是自己的儿子了解啊!“行,那我们就去看看房子。”东方意心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走在后面的村长听到他这话,立刻自告奋勇的走在前面带路,不过刚走一段路,便被跑来的人给打断了。
“村长,不好了,司徒家又闹起来了。莲丫头亮刀了。”来的人是与木莲家对面的木头,平时来往也是十分频繁。
“什么,这几个吃饱了没事做的家伙,又整出啥事了。你等着,我马上去。”村长眉毛一竖语气冲得很,昨天才刚打完今儿个又皮痒了,而且今天可是来了贵客,又出这样的事儿他这老脸啊,等一下要往哪里搁。
村长心里想是这样想,但还是与东方意告了罪,他抱了拳道:“真是抱歉,村里人有事要咱去主持,咱再叫个人带您去看看,您看行不?”
东方意也知此事紧急,倒是没摆什么架子,只是笑着应道:“村中之事要紧,你还是先去吧!”
村长见他如此明事理,面上自然是感激涕零,村长将木头叫下,让他带着东方意父子前去新建的屋子,木头看见他们的打扮,心里满是惴惴然,就怕自个儿说错话,惹得贵客发脾气,不过走了一通路,见那贵客只是聊着田园风光,便渐渐放下了心来。
等到村长赶过来的时候,双方还正在僵持当中,他看着木莲手上的刀,心里抖了抖立刻大喝一声:“莲丫头,这是想要干啥?赶紧把刀放下,有啥子事情咱先商量,小孩子家家的别动不动就拿刀出来啊!”
木莲见村长来了,自然是顺着他的话将刀放下,鹏哥儿和小苗算是吓坏了,她放下刀后便搂着他们轻声安慰,司徒颖瞧着村长气得通红的脸,心里早已不知道骂了木莲多少遍,当然前去告状的人也被司徒颖问候了一遍。
“叔,咱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不如就跟着咱爹娘一起去地下得了,呜呜……”木莲抹着眼泪在那里哭着,她原本想趁着现在将关系绝了,但是想着又没到时候,这日子再这样过下去,非得把她憋死不可,这打长辈肯定得落话柄,这不打她心里真得是得吐血三升了。
“说啥瞎话呢!狗剩,昨儿个是不是没打疼,今儿个又来瞎闹,咱看你真的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村长这一急立马就要脱鞋子了。
司徒颖看到他的动作,立马一溜湾的钻出了院子,然后颇有气势的喊道:“今儿个来不是闹事,是死丫头到咱家去偷钱。咱作为长辈,只是与她讲道理而已,谁晓得她跟魔怔了似的,居然想拿刀砍咱。”
司徒颖有理由这么声音粗,只因为他认定了木莲到他家来偷过。村长皱着眉头,看着司徒氏尿裤子的模样,又瞧了瞧木莲,要说这孩子偷东西,他是绝计不会相信的,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自己可是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