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匠,这里面聚集这从全国各地搜罗来得格物人才,他们擅机括、火器、灵药等等,世界各国每年都向他们重金求取新发明,谁能得墨匠的新发明,谁就能在将来占据主导地位。
墨客,就是墨学组织的死士,他们全部是孤儿,从小就被要求严格的训练,灌输墨学,他们个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一切以利益为准,拿钱杀人,从不过问是非。
而墨七却是一名墨客,一个只有代号没有名字的刺客,一个人人憎恶的杀手,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李墨不光继承了墨七的强壮身体和绝世的身手,却同时也继承了他的不幸。
他心中明白,外面有很多人在找他,不关有哪些觊觎血玉的人,还有墨学组织的人也在找自己,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锻炼身体,提高技能,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惧任何人。
一连几天,李墨从不出府,练完吐纳之术,就回房间写字,不知不觉间,渐渐适应了在林府的生活,再次和林晚秋见面也不觉得尴尬了。
林晚秋依旧每天早出晚归,虽然每天呆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顿饭那么长,但两个人彼此之间都相敬如宾,就像两个陌生人之间一样彬彬有礼,却有像朋友一般视为知己。
这天傍晚,李墨正在写字,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门口的阳光一暗,一个伟岸的身影立在门口。
这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人,这人身高大约丈八,一脸的络腮胡子,红通通的脸膛有些发黑,看上去非常魁梧,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有些害怕,如果他占在门两边,活脱脱的像一尊镇宅的钟馗。
李墨没有抬头,什么动作都没做,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处变不惊是他早已养成的习惯,哦……应该说是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养成的习惯。
他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一边写字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对方。
“小子,你就是秋儿那丫头的夫婿?”声音嘶哑,却中气十足、声震瓦砾。
李墨抬头大量着这位说话不太友善的粗汉,却发现此人脸膛却有些熟稔,有些像……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李墨顿时想起来了,起身躬身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晚秋的父亲林仁肇,他们大婚的时候,他这个父亲却不在家,如今是他们翁婿第一次见面。
“嗯……还不错……就是身子骨太弱了。”林仁肇右手捋着胡须一边打量着李墨。
“咳……咳……”
李墨这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再加上他满满的书卷气,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实在有些尴尬,面对体格如山一般的泰山大人,李墨站在他面前如有一个孩童和一个成年人一般。
在后世,李墨的年龄和眼前的这个岳父差不多,但一站在他面前,却如犯错的学生在老师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
这也许就是女婿见老丈人的尴尬吧。
李墨不敢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心里嘀咕道:这是自己亲岳父吗,他实在想不出这等粗汉能有像林晚秋那般如花似玉般的女儿?
“小婿……小时体弱多病,所以……”
“没事!以后跟着我,保准不出两月,让你体状如牛。”林仁肇哈哈大笑,用力拍打他的肩膀。
这岳父大人果然和他的体格相匹配,力气果然很多,那两下拍在身上,若有一座山压在身上,浑身骨骼都被震得发麻,不过对于习武的李墨来说不算什么,不过他却要装着很痛的样子呲着牙。
李墨太了解任性了,但凡两个陌生人在一起,其中一个总会向另一个展现自己强势的一方面,俗称下马威,而眼前的岳父大人也不例外,他不仅在军中要做主帅,在家那更是唯他独大,给新姑爷一个下马威,那是必须的,当然,李墨太懂得人心了,于是只好迎合他。
林仁肇见李墨露出痛苦的表情,笑的更开心了,交代几句就去后院了。
李墨一直送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回房间,望着老岳父那得意的笑容,他苦笑着摇摇头。
正当他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停着辆马车,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伫立在马车旁,这个青年男子看上去俊秀极了,他负手而立,渊渟岳峙,满满的书香气,看上去潇洒之极,他脚步沉稳,行走之间隐隐透着一股龙虎之气,看样子也是个习武之人,
对于这样的一个优秀青年,李墨难免的多看了几眼,却发现眉宇之间和林晚秋相似。
这时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女人,首先下车的是穿着一身淡绿色衣裙的林晚秋,她看上去有些疲惫,但难掩那倾国倾城之貌,行走之间完全一副大家闺秀之态。
跟在她身后下车的是一位妙龄女子,身着淡粉色的霓裳,发丝盘绕,插着碧簪,娇小玲珑,浅浅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肌肤白皙嫩滑,吹弹可破煞是可爱,要看仙子下凡尘,广袖宽松,粉玉腰带,楚楚动人。
此女甚是艳丽,虽容貌不及林晚秋,但全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让人舒适的气息,这种气息无法用言语形容,如果非要用词语形容的话,那就是母爱一般的气息。
三人下车后一起入门,身后跟着灵儿和另外一个小丫头,当三人看见院中站立的李墨时,双眸中露出审视的神情。
不等林晚秋介绍,李墨上前一步躬身道:
“见过兄长,见过嫂嫂。”
这对陌生男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大舅哥林怀举和他的夫人庄婉如,面对李墨的问安,林怀举脸色没有变化,只是“嗯”了一声,而他的夫人庄婉如却一脸含笑,半蹲着福了一身还礼:
“妹夫勿要多礼,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多亲近才是。”
“是!”
林晚秋对彬彬有礼的李墨非常满意,似乎觉得彼此之间太客气了,为了缓和气氛,她走到李墨跟前,很随意的揽着他的胳膊,歪着螓首笑道:
“相公面薄,不善言语,万望嫂子不要拿他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