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您老有什么事,请尽管开金口!”刘子材见赵礼文欲言又止,忍不住问了一句,脸上依然皮笑肉不笑。
“啊,刘佐军,是这样的。我那许配给吴刺史二公子的女儿,今天上山去了,就是上这丰山去的,骑着一匹马,还带着一个丫鬟,去寺庙里烧香,迟迟不见回去,老夫……我怕有什么闪失,想请刘佐军你,想请你手下的人再辛苦一趟,派一些人随我上去,将小女替我找到,再帮着将她送回家去!”
赵礼文吞吞吐吐地说完,心里嘀咕道,但愿莹莹还在山上找那姓陶的,千万不要走开了,让老夫寻她不着?
“令爱既然有丫鬟随从,应该不会有事的,赵老爷您就不必有什么担心的了。再说了,这丰山离越州城这么近,附近也没有强盗出没,山顶上有通明寺,里面香火旺盛,菩萨也会替赵老爷保佑令爱平安无事的。你们说是不是?”刘子材说着,回头扫视了随行的众人一眼,在马上嘿嘿地笑出声来,众军士也笑着应声附和。
刘子材嘻笑过后,见赵礼文愁苦着脸,无言回答自己,于是扬起手中的马鞭,招呼众人继续往前走,赵礼文厚着老脸,慌忙驱马拦在队伍的前面,拱手说道:“刘佐军,这事儿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请帮老夫则个。实不相瞒,小女下过月就要出嫁到吴刺史家中,和刺史大人的二公子喜结良缘。老夫现在担心的是……”
赵礼文见刘子材前后左右都是随从士兵,此刻全都把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只得叹了一口气,将马匹靠近,用左手握着嘴,小声说:“不瞒佐军大人,小女也不知是受了谁的蛊惑,偷偷离家,骑马跑到这山上去的,她如今不回家,老夫我,我担心有人要挟持她,因此请佐军您帮帮忙,现在就派人上山,将小女找到后,再将她交与我带回家去。我这里先谢了!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以后也定当不忘在刺史大人面前,为君多多美言几句。”
刘子材勒住缰绳,哈哈笑道:“赵老爷不必客气,保境安民,是我们的份内之事,您怕令爱不小心在山上迷路走失了,晚辈派人替您将她找回家就是。今后若有什么需要晚辈帮忙的,您老尽管开口就是,晚辈自当效力。”说完,回头朝山上看了几眼,只见一些香客陆续在山间小路行走,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尚早,估计还是未时,于是笑着继续说:“晚辈这里总共二十四、五个人,您老看看,需要多少人手才够帮上忙?要不要把他们全都派上?”
赵礼文把左手从嘴边放下,捂在还隐隐作痛的右手虎口上,苦笑道:“小女虽然顽皮倔强,有时不大听老夫的话,但是也用不了这么多人。不过,因为她骑着马的,最好也派骑马的军士上山去找,就不用担心找到她后,她又骑马跑开了!”
“行,您老需要骑马的,那就骑马的,两骑人马够了吗?”见赵礼文不搭腔,刘子材接着说:“我这里还剩下四骑人马,都给您,再加上六个士兵,总共十个人,这下总该够用了吧?”
赵礼文当即眉开眼笑,拱手连声说道:“够了够了,多谢佐军大力相助!”
刘子材当即吩咐骑在马上的长孙伏、楼谦、徐彪、曹岗等四名手下,带着六个士兵,一起随同赵礼文上山去寻找赵莹莹。
刘子材则带领着剩下的十来名军士,走到大路边草丛里坐着休息,等候章浩带着参军的大队人马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