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他说不定是被那姓陶的打了,所以看上去才这么狼狈。不管怎么样,依小弟的意思,还是先去他家看看。反正他说离这里才几里远。参军大人叫咱们继续在山上寻找,找了快有半个时辰还没有找着。咱们这么快就赶回去,空着手也不好交代,不如先去他家看看再说!”
“这样也行!”刘姓军官小声回答了一句,然后大声对吴虔说:“我们正是公孙参军的人,奉命上山捉拿姓陶的凶徒。鄙人姓刘名子材,你就叫我刘佐军就是了,那歹人既然跑到你老爷家里去了,那你就在前面带路,我们现在就去帮你们将他擒住。”
赵礼文听见对方说是奉命捉拿陶继兴的,心内又狂喜不迭,见吴虔引着他们过来,便在马背上拱了拱手,大声说:“老夫就是刺史大人的亲家赵老爷,多谢刘佐军你们到老夫家去抓那姓陶的贼人。不过,那姓陶的武艺高强,我家里十多个小厮都被那厮打翻在地。你们虽然有二十多人,只怕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既然你们是刺史大人派来的,公孙参军为何没有亲自前来?”
“参军他半个时辰前带着六、七十个士兵先下山去了,除了参军他和另外几个副手骑马以外,士兵们都是步行,估计现在还没有走回越州城!”姓章的军官见刘子材脸上掠过一丝不快,闭嘴不言,忙替他回答了一句。
赵礼文朝山上看了看,又说:“刘佐军,不是我太小心,只因那姓陶的武艺十分了得,我担心你们去了,也不一定能将那厮就地擒拿,反而耽误了时辰。不如这样,你们派一骑快马去追公孙参军他们,请他把人马一并带到老夫家里去。这样的话,你们将近一百人之多,人多势众,又是在老夫家里,量那姓陶的家伙再也不能再从你们眼皮下逃脱了!”
刘子材十分不高兴,又打量了赵礼文几眼,心想道:“这老家伙说话很不好听,分明就是仗势自己是吴刺史的亲家。依我以往的脾气,真想狠狠抽他一鞭子。”思忖了半天,又担心拒不相助,以后被吴刺史知道后,脸上不好看,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赵老爷说的极是!”又转过头说:“章浩老弟,你的坐骑是匹好马,麻烦你先走一趟,把赵老爷说的情况告诉参军大人!我们就在前面大路旁等你们。”
章浩当即拱手遵命,正要离开队伍,赵礼文伸手大声喊道:“且慢!”
“怎么,赵老爷改变主意了?”刘子材十二分不高兴,立即追问了一句。
“刘佐军,你误会了!其实我们不必在大路旁干等着。老夫还有一事相求,我等会儿告诉你。”赵礼文说完,又对吴虔说:“吴管家,你跟章将军一起去见公孙大人,然后直接带着他们从大路赶到老夫家里抓姓陶的,老夫随后赶回去!”
吴虔连忙答应了。章浩见刘子材沉着脸,对自己挥了挥手,便拍马往大道冲去,吴虔紧随其后。两骑人马往北飞驶而去,很快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