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先生早早地前来授课,他以为安若作为晨国第一才女绘画功底不会太差,便想着让安若先给自己画一副画像看一下其水平。见过安若画后先生十分震惊,画中是个六十岁的老头而自己不过三十。先生感叹以为如此水平安若怎么会被称为第一才女,安若回答说,“因为我从未在众人面前画过啊,他们便认为我的绘画水平与其他方面一样出色。”
先生思考几番后觉得安若的书法、刺绣等水平皆上等,那其对于运笔、人物精髓的掌握不会差,相信经过自己的教授,假以时日安若绘画水平定能飞涨。
三日后,幼昔身着一身华服携王上口谕进府,沈越接旨后派人为安若梳妆打扮。相府门前,幼昔对沈越说道,“可否让安若与我一辆,几日未见有些想念。”,沈越应允。
跟在沈越身后的安若听到顿时兴奋失了仪态,冲上前去抱住幼昔,“太好啦!”。沈越见安若的举止,轻咳警示,安若听到后,整理仪表,淑女般的上了马车。
马车内没有了沈越的看管,安若又松懈了下来,幼昔打趣道,“这回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好色了,惹出这堆烂事来。”
“这说起来就是兵部侍郎赵大人的错,你说他把这事抖到公堂上对他女儿有什么好处。”
“他一向碍于令尊作对,好不容易逮此丑闻,哪里还管的了自家千金。”
“也对”安若想起小呆说这次云国派了镇国将军郑予呈随行,听闻这位师承归一大师,剑术精湛,还未有过败绩,在云国深受闺中女子喜爱。安若得知这位会来到云国后,特意提前让小呆请人为自己量体裁衣做了这身蓝色衣裙。
“听说云国公主等人上午就到了,你可见到了那位郑予呈,可是如传闻一样好看?”一提到美男,安若双眼放光,饶有兴致。
安若的态度幼昔早就料到了,听到郑予呈会随行后,幼昔劝过景琛,让他不要请求父皇让安若出席了,可是自己的傻哥哥,不忍心让安若继续憋在家中,不顾劝谏。
幼昔无奈道,“见过了,不好看。”
“啊!”安若听到十分失望,语气低沉,顿时失了兴致。
到了宫内后,安若被安排在幼昔旁,见到安若坐在席中有些不开心,景琛直奔安若而去,坐在幼昔的位置,温柔的哄着,“怎么,这几日在家闷坏了?”
“没有”
景琛打开未之拎着的食盒将杏仁酥和酒酿圆子端了出来,“为了招待云国贵客,今晚的菜肴口味都偏咸。我提前给你准备了这个,趁着宴席未开始,你先吃些,垫垫肚子,免得饿到,等一会宴席结束了,我带你去吃你最爱的牛肉面。”
见安若看到美食后,脸上有了些许笑容,吃的特别开心,心中踏实多了,就一直坐在安若旁看着她吃饱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酉时,宴会开始,歌舞奏起,菜肴陆续上桌,安若见云国公主尔鹿座位旁边有一男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一见就是位常年征战沙场之人,结合座位安若确定那位男子就是郑予呈。
想到近日在马车上幼昔诓骗自己,安若冲着幼昔小声说了句,“骗子!”见幼昔转过来,安若做了个鬼脸。
安若一直望着郑予呈的方向,想着等一会过去聊天,意外发现尔鹿一直盯着景琛看,安若仔细打量尔鹿发现这位公主鼻梁高挺,眼睛大大的,还挺好看的,就是那腰间一直别着鞭子,给人感觉很强势。
宴席快结束时,王上离席,大家纷纷开始游走和闲聊,安若冲上前去站在郑予呈前,伸出手,“你好,我叫沈安若!”
“我叫郑予呈!”郑予呈没有选择握手,眼光一直望向别处,安若顺着看过去,发现他看着尔鹿和景琛的方向,见郑予呈望向尔鹿的目光十分温柔,与其看向自己时不同,安若明白他喜欢尔鹿。
虽自己这次又失败了,但是安若想着这次做下红娘,拉起郑予呈的胳膊就像尔鹿处跑去。
这边呢尔鹿向景琛表白心意,但是景琛一直默不作答,没有表情,只是看着安若,等待她来找自己。见安若过来,景琛露出微笑。尔鹿对于安若和郑予呈的到来十分不悦,尔鹿一直瞪着二人。
“不知这是晨国的什么礼仪,竟然在别然讲话时,随意走过来打断!”
面对尔鹿的不友好,景琛想着说话,被安若伸手制止,“这路是大家的,我走哪里都可以,况且我又没有说话,根本够不成您说的打断!”
尔鹿见安若不示弱,脾气一下子上来,“一直听闻晨国有位好色郡主十分有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尔鹿眼神看向郑予呈。
“彼此彼此,您不也是看上了景琛哥哥的容貌才黏了过来吗?”安若一把抱住景琛的胳膊,欲以此刺激尔鹿。
尔鹿见到此举冲上前,想要将安若从景琛伸手掰开,被景琛出手制止,“若儿,我们走吧!”
“好啊!”安若看着尔鹿,得瑟的回答,拽起景琛就走,路过郑予呈身边安若停下脚步,小声说道,“加油哦!”
望着安若和景琛离去的背影尔鹿气的跺脚,想要追上去,被坐在席内看戏的幼昔拦下,“尔鹿公主,快宫禁了,我们走吧!”
尔鹿无奈,只得跟着幼昔离开,本来尔鹿是想着住在宫内这样方便和景琛近些,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幼昔,要让他们住在自己的公主府,方便带他们游玩。见好事三番四次被幼昔破坏,尔鹿心里计划着报复。
云国来访,王上下令延长宵禁,因此虽已夜深但市集上依旧人群密集,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安若拽着景琛在一处小摊处坐下,向老板挥手,“老板,要两碗牛肉面!”
景琛以为安若刚才是为自己与尔鹿争吵,十分开心。安若并未察觉到景琛不对劲,听到有人在叫卖冰糖葫芦,安若大喊,“等一下,我要两串冰糖葫芦!”
安若起身要去追小贩,被景琛拦下,“我去吧!”
安若将景琛按了回去,“你不行,我知道什么样的甜!”
安若说完向刚冰糖葫芦叫卖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有一小男孩拿着风车向安若跑来,为了避开孩子,安若转身避开,撞到一男子怀中,男子身着一身白衣,头戴帷帽。
“对不起!对不起!”,安若低头行礼道歉,忽闻“谁要的冰糖葫芦啊?”安若急忙离开,边喊“我”边跑。
未之走出几步后见身边君懿言不见,顺着原路回找,见君懿言往反方向走,急忙拽住君懿言,“尊上,在这边。”
“我刚才看见她了!”被未之这么一拽,安若的身影早已被人群淹没,无从寻找,“你现在派人去找,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我一定要知道她的位置。”
未之愣在原地,不知君懿言在说谁,“您在说谁啊?”
“水瑶,她还活着,就在这里!”
未之听到,并不相信,他觉得这是君懿言的幻觉,“尊上,你看错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要不须臾族的人又溜走了。”
君懿言望着刚刚安若离开的方向,他摸着自己的胸口,不敢确定刚才的事情是真是假,着急大喊,“快去找!”
未之察觉到君懿言的着急与愤怒,急忙施法传信给他人,命他们快速寻找。未之小心翼翼说道,“尊上,须臾族我们还去吗?”
君懿言不向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若刚才的事情是自己的幻觉,那他不能因为一个幻觉错失水瑶复活的机会。见未之已传信命人去查,便放心离开。赶到之时,正逢须臾族人逃跑,君懿言堵住众人前去路口。
见出路被堵,无处可逃,须臾族长老将族人护在身后,“我们帮不了你”
“我还未说,你就拒绝!”君懿言倚在墙上,望着他们。
“我族圣女血脉早已断绝,溯回之阵无法开启!”
君懿言虽鲜少离开魔界,但四界之事他一直有所听闻,二十年前,须臾族上一任圣女在与东海龙王三子新婚之夜,被其取血离世。若非未晞提醒,他还以为须臾族圣女血脉早已断绝。
见须臾族人糊弄自己,君懿言心生不悦,唤出望影剑将四位长老的发带砍断,“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诓骗我的代价。”
看见发带落地,四位长老知事情是瞒不住,想着反正无人知晓圣女下落,对于他们并无影响,便如实说出,“圣女血脉虽未断,但新人圣女下落我们确实不知,上任圣女虽在濒死之时诞下血脉,但其女下落不明。”
“一点都不知道吗?”君懿言抬起剑接着将剩余男子的发带砍断。
“凭借族人与圣女的独特血脉感应,我们寻找过,但到了北荒内,这种感应就消失了。”见君懿言依旧不信,举起剑,长老声音颤抖,无奈哀求,“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了!”
套到消息后,君懿言派人将须臾族人送到了魔界居住,监管他们。
“尊上,现在怎么办?”未之焦急询问。
“去调查一下二十年前的宾客名单里,都有谁与北荒有关。”
未之得令准备离开调查,被君懿言一把拽回,“半个时辰过去了,我要的消息呢!”
“还没找到”未之看着君懿言的脸色,小声回答。
君懿言举起剑,“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头发啦!”,未之见状,立马抬起手护住头发,苦苦哀求之际,有信传回。
未之指着信,笑道“来了!”
君懿言将剑收回,打开信:沈安若,晨国丞相沈越之女,年十二,未婚嫁。
读完信后,君懿言飞向丞相府,见到正在熟睡的安若,君懿言身体颤抖,眼泪夺眶而出,轻声唤了句,“瑶儿!”
“我们出去聊聊吧!”同在房间内的叶云飞见到君懿言的举动后,心被触动。
二人站在院子,“这是怎么回事?”君懿言对于水瑶现在的状态十分不解。
叶云飞将水瑶复生的缘由讲述了一遍,“现今她身体里的神血正在一点点消散,不知道还能再撑多久。”
听到叶云飞的话,君懿言庆幸自己刚刚拦下了须臾族。
以前叶云飞觉得君懿言并不适合水瑶,但在水瑶离去之时君懿言的举动加之刚才,叶云飞对君懿言的态度有所改观。
叶云飞拿出剩下的九转丹交给君懿言,“九转丹五百年才能有一颗,现在四界之内只剩这两颗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受伤,否则她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君懿言接过九转丹,“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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