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安若兴冲冲地拽上小呆去水云居听说书。到了水云居,安若直奔叶云飞为她准备的包间,一个最佳的位置,终生只对她一人开放。
安若进入包间看见知韫翘个二郎腿坐在那里,悠闲地磕着瓜子。
“你怎么在这?哥哥呢?”
叶云飞打开桌上的食盒,将点心摆放于桌上,“知道你解禁了,云飞特意做的好吃的,让我给你送来,他在菜园准备午饭呢!”
安若见到美食心情愉悦,立马吃了起来,“太好吃了,最近快憋死我了!”
“你这几日未来,上个故事都结束了!”知韫得瑟地在那里炫耀。
安若吐了吐舌头,一脸惋惜,“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这几日的故事我一日未落!”
知韫见未气到安若,有些小失落,抓起盘子内的糕点大口吃了起来。
“你再抢我吃的,一会儿我就跟哥哥告状!”安若双手掐腰,气势十足。
每次安若都拿叶云飞出来震慑知韫,百试百灵,所以这也就成了安若对付知韫的终极武器。
一听到叶云飞,知韫立马怂了下来,擦干嘴巴上的残渣,转过身子,看向下面台子。
伴随着说书先生的登场,台下呼声四起,顿时热闹起来。
说书先生扇子一开,好戏也随之开场,”今日,我们要讲的是一个新故事,一个位有着多重身份的传奇女性——水瑶,她既是仙界最年轻的上神,也是远古以来,唯一一位仙族的妖帝……”
“好!”台下掌声四起,知韫听到这个故事开头却十分震惊,起身望着安若,眼神奇奇怪怪的,似是惊讶、紧张、惶恐……
“你怎么了,反应这么大?”安若不明白知韫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
知韫见到安若的反应,才想起眼前的不是水瑶,是凡人安若。“没事!”
“哦!”安若专注的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未多想。
这边安若这开心的听着,瞥见台下尔鹿与幼昔等人的身影,二人似在四处张望找座位,安若见到急忙放下帘子,躲了起来,不想被尔鹿看见。
可在她放下帘子那一刻,已被尔鹿撇到,尔鹿奔着安若包间走去,幼昔极力阻拦尔鹿,尔鹿的娇蛮性子根本不听,小二因看到其身旁有幼昔就未阻拦。
尔鹿推门而入,见安若侧身躲在角落,十分得意,“怎么安若郡主很怕我啊!”
安若见已被识破,无处可躲,整理衣裙,清了清嗓子,“怕你,根本不存在!”安若坐了回去,拽出身边的凳子,拍了拍,“幼昔,快坐啊!”
幼昔明白安若故意冷落尔鹿,本就被尔鹿折磨一天,十分厌烦,幼昔便也想出出气,不理会尔鹿径直坐了下去。
安若又看了一眼郑予呈,热心的上前将其拉到自己另一侧坐了下来。尔鹿见只有自己被冷落,心中不爽,走上前去自己坐了起来。安若见状不予理会,避过尔鹿给幼昔和郑予呈倒茶。
“怎么这就是晨国的待客之道吗?”
安若端起茶杯看着尔鹿品茶,不慌不忙说道,“你是客,但我非主,何谈待客呢!”尔鹿气的跺脚,安若接着说,“倒是尔鹿公主真是给我上了一课,这云国的礼仪教养不过如此啊!”
郑予呈见尔鹿生气十分着急奔向其身旁,“公主,我们换个地方吧!”
尔鹿甩开郑予呈的手,“你还真是厉害啊!听说此前你刚因为一些事情被禁足,若非因我来访,恐怕你还无法坐在这里,难道你不该道声感谢吗?”
“不该!这里是私人包间,公主擅闯我未将公主撵出去,已是莫大容忍了!”
知韫见识到安若的嘴上功夫着实眼前一愣,他还以为这家伙嘴皮子笨的,整日只会用叶云飞吓唬自己。
幼昔见尔鹿已经生气,觉得对她的教训已经够了,毕竟尔鹿是云国公主,幼昔拽了拽安若的袖子,“安若。”
安若明白幼昔的意思,也不想与尔鹿多做口舌之争,必将自己只想好好听书,“公主若是想坐下一起听,我很乐意加个座椅。”安若转身看下台下,专心听书。
尔鹿作为云国王上的独女,备受宠爱,在云国从未有人敢忤逆她,这是头一次受此大气,尔鹿十分不爽,甩出腰间的鞭子像安若抽去,被景琛赶来抓住。
见安若受到威胁,景琛十分生气,厉声道,“公主若此番前来是为了给我晨国下马威,非议和,我晨国不介意与云国战场相见!”
被景琛这么一护,加上这番言语,尔鹿心中怒气难平,但眼下她力量薄弱难以对抗,尔鹿瞪了一眼郑予呈,呵斥道,“你看不到我手欺负了吗!你是来干什么吃的!”
郑予呈闻言低头认错,他虽心仪尔鹿,但在他看来刚才是女子之争,他不宜介入,况且却是尔鹿有些过错。
“你堂堂镇国将军,这么怂的吗?我云国要你又何用。”
见尔鹿生气无法平复,郑予呈不想自己在尔鹿心中是个窝囊形象,只得走向景琛,行礼道,“听闻三王子师从无名前辈,家师归一与无名前辈一直难分高下,今日你我即有缘,不知可否代替各自师傅一战,一较高下。”
安若冲上前拦下景琛应战。原因有二:其一,云国此来意在议和,晨国皇子与云国将军打起来,这对于议和不利。虽然以晨国实力不惧与云国一战,但是战争对于百姓的伤害太大。其二,隐藏好自己的实力对于他日两国交战百利无一害。
“我与景琛哥哥师承同门,我的武艺并不在他之下,不知我可有此幸见识归一大师的一念决。”
尔鹿对于安若的主动请战十分高兴,在她看来安若简直就是不自量力,所以未等郑予呈拒绝,尔鹿一口应下,“刀剑无眼,若是你受了伤可不要叫疼啊!”
幼昔明白安若的用意,因知晓其水平,所以并不担心。但景琛觉得刀剑无眼担心安若在比试中会有擦伤,焦急道,“安若!”
安若拍了拍景琛后背示意他放心,“当然不会,不过我与郑将军仅是切磋,还是较少人知为好,落日峰因山势陡峭,人烟稀少,我们便定那里可好?”,尔鹿点头应允。
“那明日辰时我们落日峰下见!”
尔鹿拽起郑予呈就往外走,幼昔因身兼照顾之责,所以紧随其后。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楼下传来说书人的声音。
安若听到眼巴巴的望着说书先生离开,“我还没听呢,怎么就结束了!”
“好啦,反正第一回基本上也没什么好听的,去吃饭吧!”知韫拉起安若就往外走,景琛跟在后面。
酒足饭饱之后,安若心满意足,蹦蹦跳跳的回了家,沈越正在前厅与一男子交谈,见安若回来,沈越向安若摆手,安若走向前见到男子正面,一袭紫衣,头扎紫色发带,发上有金丝绣的莲花,安若不知要怎么形容眼前男子,其美的难以用言语形容,像妖孽一样,男子嘴角一抹笑,安若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们可曾见过?”
“未曾”
沈越见自己姑娘看呆了,拍了一下安若后背,令其回神,“这位是爹爹旧友念水的儿子。”
“就是您经常跟我提起的那位画功精湛的叔叔!”
“是啊!”
安若走到男子面前,伸出手,“你好,我叫沈安若,今年十二,你可有妻子啊?”
沈越对于自家女儿见到美男子的举止,已见怪不怪了,况且他对于这位旧友的儿子十分喜欢,有心撮合他与安若。
男子握了下安若的手,便松开,“在下君懿言,年方二十,尚未婚娶!”
安若听到未婚娶后乐的十分开心,沈越见有戏,说道,“明日起,懿言就暂住我们家了,也是你新的绘画先生。”
“啊!”听到绘画先生后,安若顿时觉得君懿言也没有那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