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又等了一个时辰,比刚才排队拜佛还久一倍的时间,终于轮到他们了,朱睿看见那中年人,暗暗骂到:“老骗子,倒要看看你怎么说?别净会哄骗这些小姑娘,让我等了这么久,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啊,要是不说到我高兴,就别怪我拆穿你了,一个读书人,不好好读书做学问,跑起来解卦,却是不务正业,太不靠谱。”
但见那书生却是换了一副高深莫测的鬼样子,又笑着对欧雪墨说到:“姑娘把签拿来给我看看?愚虽不才,连续几次考试都考不中举人,但这解卦的本事,定会让你满意,说完又看了看朱睿。”
朱睿却不理他,只看他看完卦后怎么解。
只听那中年书生说到:“你这签虽然是上上之签,但也要有一个契机,而这和,破,幸,灭四个字,却不是从上往下解读,而是从下往上看,这‘灭’字便是概括了你们感情在前段时间出现的困境,如果没有困境那便是就在最近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只细细留意些,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可将小事夸大。”
朱睿听完便想拆穿他,但却不冲动直接掀摊,只是带着求知若渴的样子,急着问到,:“先生倒是说的不甚明了,愚却蠢笨得很,倒想请教先生,这困境却是指些什么?”
那书生听完却哈哈大笑到:“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你们两夫妻只慢慢根据最近几日的事情细细揣摩便是,接下来,这‘幸’字便是这‘灭’字的第一种结果,有逢凶化吉的意味,化干戈为玉帛便是‘幸’字的最好解读,然后这‘破’字,便是‘灭’字的第二种情况了,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像那石头一般,一破两半,从此不再交集,这‘破’字,你们可得好好防范,如果已经出现嫌隙,便要尽快想尽办法修复,这样方能才有最后这‘和’字,这‘和’字便是两人最终的结局了。从整体看,这四字,大开大合,互为对立,但是实则暗合阴阳天道,想必两人是时常打闹斗嘴,只是谁也离不开谁吧?”
那书生说完,便就是一副看穿朱睿的心里一般,说到:“怎么样,客官可明了?这周易八卦之术,上下几千年历史,不同之人,解卦却完全不同,就常常会有纰漏,使世人便留下了不准的印象,可是,这都是世间愚人的刻板印象,并不是周易八卦的谬误,而是人的人心作祟罢了。”
朱睿听见这书生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便慢慢被他带进了沟里,于是便越想越认为书生说得对,暗自在心里埋怨自己,认为自己,太过自大,竟看不起古人的智慧的结晶。
欧雪墨听完书生说的话,也顿时顿悟了一般,也帮着书生说朱睿:“怎么样?傻眼了吧,还来聒噪不?竟然敢看不起大师的解读,还不快向大师赔礼?”
朱睿本来就不屑一顾,只是心里认为这书生说得对,却听见欧雪墨竟把书生抬向了大师级别的高位,便不可置否,也不想在自己媳妇面前落了下风,被媳妇打击,只是拐弯抹角的跟这书生不讲道理的胡搅蛮缠了起来。
欧雪墨看见朱睿这一副姿态,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那里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却又因为朱睿这幅表情,暗自高兴。
纠缠了半天,朱睿认为自己和这书生算是胜负各半,道理是各有千秋,只是一时半会对方不能理解罢了。
欧雪墨却出来阻止到:“我却要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朱睿一听,便说:“算了,算了,难得跟你这愚人说,以后有缘再与你细细分说,必定叫你心服口服。”
说完,朱睿便跟着欧雪墨向外走去。欧雪墨看向朱睿说到:“你说他是愚人,没有半点学问,造谣撞骗,你却与他分辨了这么久,可见你也是愚不可及之人。”
朱睿说到:“怎么把我跟那个傻子相提并论,须知他就是围着这易经这本经典书籍来反驳我,其他却是云遮雾绕乱说的,你还叫他大师,那天底下读过书的人不都成了大师了?”
欧雪墨听见朱睿这么说,竟微微一笑的说到:“原来相公你也认为这易经是从古到今经典书籍啊,我还以为相公你不知道呢。”说完,又给了朱睿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朱睿看着这嘲笑般的笑容,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说到:“你在等等,看我怎么说服于他,今天定要跟他分出个雌雄出来。”
欧雪墨说到:“你去吧,我和潇潇巧巧她们逛街去了,等下逛街回来,再来为相公助威加油。”
朱睿听见欧雪墨这么说到,却是惊醒了过来,今天可是来跟自己老婆逛街,讨她欢喜给她赔罪的,可别把正事忘了,竟做些冒傻气的傻事。于是就对欧雪墨说到:“算了,算了,我跟这么一个愚人辩解什么,把我的身份学问都给拉低了,还是去逛街才是正经。”又问到潇潇巧巧:“今天的银两可准备充足了,今天我们可是要大杀四方,多买些东西,不把那马车装满,绝不能班师回朝的”
欧雪墨却抢着潇潇的话说到:“我们带的钱,都捐到佛祖的功德箱里了,现在是分文不剩,不是某人说今日要赔罪于我?难道钱都没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潇潇巧巧,我们就回去了吧,实在是没有一点意思。”
巧巧听见欧雪墨说回去了,便急忙道:“夫人,这才开始呢,怎么就回去了?老爷夫人都没带钱,我这里有啊,足足两百多两,都是老爷最近的赏钱。”
潇潇听见这巧巧的回答,暗道不妙,巧巧啊巧巧,你一天天少说点话吧。便用力扯了扯巧巧,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再说话。
果不其然,欧雪墨见巧巧这可爱的憨态,便更是得理不饶人的说到:“哦,巧巧有钱啊,那你和夫君两人可要好好的逛逛,多买点东西哦,我和潇潇就先回去了。”
朱睿暗自神伤,又笑脸嘻嘻的解围到:“你跟她打什么谜语,没得让自己生气,她还高兴着呢,今天不用你们出钱,全部消费都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朱公子买单,你们只管花钱就是,但有一条,如果今天不花光我带的钱,可不能回去。”
欧雪墨看着朱睿一副财大气粗的土豪模样,笑了笑说到:“好,朱公子可别心痛,潇潇巧巧,今天,你们每人都得多买些好东西回去,若是你们不花个几千两,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朱睿却是毫不在意到:“听见没有,夫人都发了话,你们可要珍惜机会。”说完还傲娇的看了欧雪墨一眼,似乎在说,‘你这小财迷的样子我又不是不知道,跟我耍这点小把戏,谁财迷,谁心痛,到时候看谁能撑得住。’兜里身揣两万余两银票的朱睿烧包的想着。只听见欧雪墨一声催促,便又赶紧贴上去,跟着她们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拿出钱来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