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朱睿的问话,那些女子只顾着自己哭,却没有一点为自己逃出生天而庆幸,似乎哭的只是这三个月的非人待遇,却不回话。
只王芸娘说到:“我们都是钦定的犯官内眷,那里有亲戚敢收留我们啊?就是收留了我们,恐怕也不会有好脸色给我们,不然大人上午发愁的时候,我就去投奔了,那还会惹得大人夫妇关系不合。”
朱睿叫潇潇拿出纸笔来,你们只管写出家中关系最好的亲戚,你们担心的现在却不妨事了,只是须得仔细斟酌,这可是你们的后半辈子幸福。
当下便有很多人写了起来,也写明了关系,便交给朱睿,却见王芸娘和另外两个女子却不写,朱睿也不管,只以为她们是在考虑到底去投奔那家,当下便看到这些女子写的东西,看上面关系,有很多都是亲兄弟,或者就是父母亲。心里也一阵高兴,你这亲兄弟和父母亲还能不管?
看见这芸娘和另外两人还是没写,便问到:“你们怎么不写呢?”王芸娘回答到:“我与这两姐姐,商议了,大人你只管把我们三人的母亲姨娘和姐妹送去我们的亲戚家里,我们留在府上为大人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听完这话,其他女子哭的似乎更加伤心了。
朱睿却急得跳脚,你还要留在府上,我的姑奶奶些,我倒是想,可这里面的那位能让?但却一本正经的说到:“不用你们报答,我和夫人平时都是信佛的,佛家有云,日行一善,你们要是留在府上,却是大大的折减了功德,你们跟你们母亲一起去吧,我好人做到底,给你们每人五百两银子傍身。也让你们去亲戚家不过于悲苦,前段时间我一直病魔缠身,夫人曾许诺佛祖,以后要多行善事,以求佛祖保佑我平安康健,现在好转了,却得实现诺言,你们可理会我的意思了?”
潇潇和巧巧听闻朱睿还要给她们每人五百两银子,都张大了嘴巴,潇潇苦笑,心里想到‘难怪夫人说你是败家子,果然是败家,就是心再善,最多几十两一人就打发了,那里用得着五百两银子。”而巧巧这嘴巴张大得却跟潇潇不同,只想到,少爷真是菩萨下凡,好多的钱,给自己那该多好。
朱睿却看向潇潇和巧巧,只给她们打了一个摇头的姿势,暗示她们不要给欧雪墨说。又看向王芸娘她们,这样拙劣的谎话,也不管她们信不信,对她们说到:“你们可愿意?”
可那王芸娘却说到:“如此,我们便更不能走了,朱大人,我知道我们不好待在府上,不过,却也不能就这么走了,朱大人有什么吩咐,我们即使死也毫无怨言。”
朱睿看着她们这么坚决,也不再说话。把那几十张纸拿给巧巧,又从怀里掏出一万七千五百两银子交给潇潇,在她们耳边说到:“这钱你们却不能告诉夫人,不然夫人又会伤心了,去带她们交给管家,把钱也给管家,让管家安排她们去投奔亲戚。”
等潇潇和巧巧送走这些女子,朱睿便看向这三人,问道:“那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府上却是不能待。”
不料,这三个女子却一起齐齐向朱睿磕头,又一起祈求到:“求大人为我们做主,我们想查我们三家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想知道父亲为何被下了大狱,并且我们愿意为此作出任何牺牲。”
朱睿却没想到,她们三人竟是这番打算,原还以为真是自己风度迷人,财大气粗,让这三个大美女上赶子巴结伺候呢。原来是这三人是为了查明自己家里为何事被闯下大罪,竟还瞒着其他人,为了不使家里人担心,等她们家里人都走了才说出来。心里暗暗思索,只一息功夫,便跟她们说到:“你们跟我来。”
走到了中院,去了朱勇的住处,叫来了朱勇和他的儿子朱忠,说到:“这三人都是我从教坊司赎来,是先前的那三名犯官之后,这位叫王芸娘。”又看向另外两名女子,只听王芸娘介绍到:“这位是前张大人之后叫张慧儿,这位是前赵大人之后叫赵熙儿”。
朱睿心里一阵腹议,这名字取得也是没谁了,又是惠儿,又是惜儿的,都是为了儿子打算,女子就这般不如人意?还不如自己这世父母给自己侍女取的名字,虽然也是俗不可耐,一听就是侍女的名字,但是,却是实打实的凭借她们自己的兴趣爱好所取的,可带有一些自主性和爱惜性质的,比什么惠儿,惜儿好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那这两女子,可谓是悲苦得不能再悲苦了。
又说到:“你们三位想要知道你们为何会被抄家,我却能够告诉你们,因为你们的父亲所在的官职,是朝廷公认的肥差,现在倭寇进犯东南沿海,胡宗宪总督练兵抗击倭寇却拿不出来钱,朝廷财政也紧缺,然而,外贸交易本应该是朝廷一大财政来源,现在却收入越来越少,皇上便以为是官员贪腐,想要整治这对外贸易,好从新让对外贸易成为财政收入的一大来源,这种情况下,谁来做这个官都是一个下场,覆巢之下无完卵,便是这个意思。这便是你们父亲被下狱被抄家的主要原因,具体的导火索和罪名我也不甚明了,或者是根本没有这个导火索或者罪名,随便安一个就是。”
朱睿说完,看了看这三人,又说到:“不过,怎么安置你们,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现在就只是看你们愿不愿意了,如果做了这件事,你们可能这辈子都很难再摆脱掉,结婚生子就是奢望了。”
王芸娘和张慧儿还有赵熙儿三人立马跪倒在朱睿的跟前,王芸娘说到:“大人以诚待我们,这恩情,如同再生父母,又救下我们母亲姐妹妥善安置,大人只要吩咐,就是让我们三人立即去死,我们三人也不会有丝毫怨言。”说完,张慧儿和赵熙儿两人也说到:“大人尽管吩咐,我们必定照办,此生定不负大人。”
朱睿听完她们三人效忠的话语,又面向朱勇和朱忠说到:“我想开一家青楼和一家镖局,青楼用来打探消息,主要打探的是官场上的消息,二是货物贸易的消息,包括各地最近紧缺的货物,镖局就用来传递消息,用来运输货物,贯通全国等等,还要开一家牙行,用来贩卖消息,南来的北往的,什么消息都可贩卖,要让这杭州成为全天下的信息中心。却不只是一家,全国各地主要城市都要开起来,却要注意保密,不能泄露了一点风声,选人选地都要慎重,特别是选人上。青楼大掌柜是这三种生意的总负责人,一切消息都由青楼发出,由镖局传递,由牙行贩卖,如有重大消息由芸娘传递给朱忠的暗卫,再由朱忠传递给我,或者由芸娘直接传递给我。我想由王芸娘来当这青楼的幕后大掌柜,明面上的掌柜却要朱勇你来寻找,必须要可靠忠诚。”
“这是两万五千两银票,先把杭州城里的各大总部建立起来,青楼作为总领全局的地方,位置一定要大,芸娘和慧儿熙儿都坐镇青楼后方,不可轻易抛头露面免得泄露消息,却要多派暗卫坐镇青楼,有什么事由暗卫传递消息给你们,你们共同商议,朱忠再组建一百名暗卫,为以后打下基础。另外我为这些机构总体想了个名号,叫夜鹰。”说完便交给朱勇由他去打理,把王芸娘三人也交给了他。
王芸娘心想,这么重大的事情,朱睿就交给了才认识的我们?可谓是对自己三人的绝大信任,便立即躬身行礼道:“大人对我们有天大恩情,我们只相识不过一天,便对我们给予重任,奴婢三人,必定效死以报大人”
朱睿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一副现代人的思想,不知人心险恶,认为自己对这三人这么大的恩情,她们还不得以死报我,忠诚肯定没有问题,便心里完全把她们当成了自己人。现在却想到,暗自心惊,自己与她们相识不过一天,便把身家性命全交由她们,可谓是傻得可以,万一她们是别人的死士那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转念一想,这王芸娘,电视中都有的人物,现在可没有什么另外的身份,也就暗自窃喜,不然,就必须得对这三位娇滴滴的美人痛下杀手了,辣手摧花啊,如不是重大事情,自己可不愿意干这样的事情。心想,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跟别人推心置腹的,这样做,以后被别人卖了,估计还要给被人数钱呢,傻帽的事儿,自己可不能干。
虽然朱睿心里这样想,但是嘴上却不这样说,只换了一说法:“你们三人都与我家是世交,现在你们突逢这样的大难,我也是心如刀绞,我这个人,相信一个人,便是绝对的相信,这样的小事,自然会告诉你们。”
朱睿说完,便向外走去,还未走出门,又转过头来说到:“不过,此事只能由你们五人知晓,招募的掌柜暗卫等,都不能让其全部知道这些事情,以防出现差错,满盘皆输,败露了整个夜鹰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