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雪墨却不可置否,说到:“你这送财童子的名号,反正是响亮得很,你不怕被贼偷却还不怕时时刻刻被贼惦记?”说完,就径直出去走向账房所在的房屋,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拿着一把银票,说到,拿去,我看你两下把钱给败光,我就出去做乞丐讨饭给你吃,看看到时候你的脸面值多少银子?
朱睿见到欧雪墨给她又拿了一万两银子,立即笑到:“还是夫人深明大义,这一万两,估计也花不完,别愁,过两天,我就让他们乖乖的把钱给送到你的手上。”朱睿说话嬉皮笑脸的,像极了小人,让欧雪墨一阵厌恶,也不知道是厌恶这些银子又没了,还是厌恶朱睿。催到:“快走吧,钱都拿到手了,还不去败家,还对着我这么个黄脸婆干什么?去教坊司逍遥快活去啊。”朱睿却一阵发誓,绝不做对不起欧雪墨的事情,只是逢场作戏一番,亥时一定回家。直到把欧雪墨又哄开心了。
朱睿才把自己的关防印信拿着去教坊司订制酒宴,走到教坊司,那个小厮却说到:“那里来?这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原来这教坊司却不是有钱就能进的,因为是官方机构,只有官员才能进。”所以起先朱睿才把关防印信拿起,却没有穿官服,着一身布衣,也不怪小厮狗眼看人低。也不说话,只把关防印信给他一看,那小厮立马求饶,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当放屁放了小的吧,还说了什么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云云的,直接把自己说的天下最惨才肯罢休,朱睿也不跟他废话,只说叫你们老鸨出来见我。
不一会儿那老鸨就出来了,却是个吏员,看到朱睿的官才从六品,也不怎么当回事,朱睿见状,说到:“今晚戌时我在此请客,这杭州城里的大大小小官员,却大多数都要来,胡总督也会过来,你可得好好的安排周到,别看我只是个从六品,想要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脑袋搬家却也不是难事。”朱睿把话说得直白。
那老鸨却一下子改变了态度,不知道是被朱睿给吓着了,还是听见今晚上杭州城里的大大小小官员都要来,连胡总督都会光顾,那可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却也好久没有这么大的生意了,却低了朱睿一头说到,:“却是要花费不少,大人你想要按照什么规格来办?”朱睿说:“那肯定是最高规格啊,不然胡总督来不笑话我?最高规格办,酒要好酒,菜要新鲜的,厨师也必须是大厨,然后最主要的,姑娘却要最好的姑娘,最好是没有接过客的。你算算总共需要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朱睿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把老鸨都给整懵了,这两年来怎么从未听说过朱睿是谁啊,果然这杭州城是藏龙卧虎之地。却听她说到:“这教坊司前不久,有一批犯官女眷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段时间调教的很好,长得也是闭月羞花,却从未有客人点,你看需不需要亲自看看?”
这老鸨却傻得可爱,不知道调查一番,都还没落实,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欺侮以前的同僚女眷?不过听她说话,却有点小聪明,她知道这些人长得漂亮,怕朱睿也同那些官员一样,不点她们,那这些人不都砸自己手里了?还得天天给她们吃白食,所以就叫朱睿先去看看,她可是对这些人的美貌有把握,所以才这么说到。
朱睿听见,原来是前任的女眷,以前怕惹火上身,现在新的班底都搭建好了,也就是说,那个罪名都已经落实了,还怕什么?却不多说,只叫老鸨带路去看看。
到了后院,一个小厮便领着一众女子上前拘礼。朱睿,看见这些女子,一阵心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果当初一招不慎,那欧雪墨,还有朱府一众婢女可也是一样的下场。
仔细看去,果然是官宦子女,与众不同啊,全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长得也都是沉鱼落雁之资。一眼望去,只觉莺莺燕燕,眼花缭乱,扫过最后一排最后一个的时候,却有个女子,身材是好的没话说,但是却把头低得异常。朱睿便走过去,叫她抬起头来,只见那女子,二八年华,已是两眼流泪,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朱睿一下子就看呆了,这女子,似乎比欧雪墨还要漂亮三分,竟是满分百分,可得九十五分。朱睿一下子心动,管他的,这样的女子,祸国殃民啊,谁也顶不住啊,如果纳为妾,可是享用无穷。即使不纳为妾,为她赎了身,以后也是有大用的。
便对老鸨说到:“这些女子你看着安排,只是这一个,我得赎身带走,你开个价。”说完又问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听闻这个人却要赎她回去,不用在这里像其他姐妹一样沦落成做下贱事情的妓女,做妾也算是现在最好的出路了。就马上回答到:“我叫王芸娘,叫我芸娘就行。”朱睿前世看电视剧大明王朝有个叫芸娘的,莫不是就是她?当初那个沈一石为她赎身可是花了十万两银子啊。
那老鸨,从未在官场上听见有朱睿这一号人物,又看见他穿得绢布衣服,以为是小官大商人,只是为了巴结这些官员而不遗余力的大肆花钱。便起了欺诈之意。就说到:“这女子,我看见她实在可人,便想把她当女儿养的,留着给自己养老送终,以后继承这教坊司。但是大人想要为她赎身,我却不能耽误了她的好出路,这样吧,大人准备十万两银子,我就只好忍痛割爱了。”
朱睿听见十万两银子,心里可是一阵苦笑,又一阵窃喜,果然是她,这芸娘虽然值十万两银子,可是现在赎她的却不是沈一石,情况也完全不同,她现在在一众官员眼里,可是没有一点价值,谁也不敢碰,料想这老鸨也不知道内情,不知道刚才太监来宣旨建立市舶司新班底的事情。便想利用这时间差,来为芸娘赎身。
朱睿说到:“你可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十万两银子,你再说一次?”那老鸨却马上做出泼妇样,说到:“大人啊,这样可人的女儿,我是留着养老送终的,你非要为她赎身,本来我就是不想卖她的,仅仅十万两就忍痛割爱给你,现在你这样来吓唬人,不过既然敢做了这皮肉生意,却也不怕谁来巧取强夺。”停顿一下,看了看朱睿的脸色,又看了看他的服饰,便说到:“如果大人诚心想为这芸娘赎身,为了她的好出路,我却再吃点亏,五万两银子,一两却不能再少了。”
朱睿哼了一声,说到:“没看出来你却有大靠山,但是,你也不妨问问你的靠山?我只有五千两,半个时辰内,我还得把她带走,你看着办吧。”那老鸨立马脸色变了,叫到旁边的那个小厮,快去问问,没过一会儿,那小厮就回来,在老鸨旁边耳语了几秒,便退开去。
老鸨又变了面目,一脸笑嘻嘻的朝着朱睿走来,原来是新上任的朱提举啊,却是奴家眼拙,这女子便给朱大人了,希望朱大人既往不咎,好好待我这女儿。
朱睿却对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脸色,但见她松口,为达目的,也不再恐吓威吓,说到:“竟然我为她赎了身,她就是我的人了,自然我会对她好,不消你说,去签文书,把她的卖身契给我。”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五千两来递给老鸨。
签好文书,收了芸娘的卖身契,便拉着芸娘往外走,似乎已经把事情都办好了一般,只是走到快到大门口的位置,又转过身来说到:“今晚上酒宴估计需要多少钱?”
那老鸨说到,如果全杭州的官员都来的话,估计要坐几十桌,只是估计也只有杭州城里面的官员会过来,那就办个五桌就行了,加上姑娘的费用,一共三千两就行。等老鸨说完,朱睿便从怀里拿出三千五百两银票说到:“一切都用最好的,多余的这五百两,赏给这些姑娘,你可不能贪墨一分,不管你规矩是怎样。只这次,这五百两全部给今晚上陪酒的姑娘。”说完把银票递给老鸨,就带着芸娘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