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道了?”
阮云卿刚刚确认无传承后也没好意思多看,忘了他那精纯的百工道里是否确定了丹道之路。
“恩。”秦离点点头。
“自己悟的?”阮云卿好奇地问,同时有些不敢相信,丹道这种后天道还可以自己悟的吗。
“不,我在进来的时候冥冥之中有个声音教导我学习丹道,并告诉我要去百工坊市拜你为师。”秦离知道她不喜欢什么敬称并搬出想好的说辞。
真的假的,谁知道呢。
百工,包庇一下你的亲儿子不过分吧。
“哦。”阮云卿明显还想问什么,但觉得身为师父总问徒弟事不太像话,硬生生地给憋住了,“你到现在丹道上有无什么不懂的,可问我。”
秦离思考了一番:“无。”
“……”
阮云卿加快了步伐。
……
“公主。”
阮云卿带着秦离来到专属于丹国的传送站。
在门口的守卫见到阮云卿立刻屈膝向她行礼。
她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秦离进去。
那两名守卫侧眼偷偷瞄秦离。
这男子是谁。
公主殿下是美艳无双,但从未有见过任何男子像他一般与公主同行,包括他那几个便宜兄弟都无这荣幸。
“公主?师父,你是公主啊。”秦离眼巴巴地问。
明知故问,没话找话。
阮云卿心烦地揉揉眉心:“是啊,这公主当的可太糟心了。”
“没事,师父,你不想当了,给我当也行。”
“你?”
“哪个男孩子心里没个当白雪公主的梦想。”
“……六……”阮云卿只有用这个字来回答他了。
自己收了个什么怪胎徒弟。
……
来到传送阵处,阮云卿在阵心处放入一块晶莹的玉石,传送阵随之开始旋转,她偷偷观察秦离。
这小子怎么一点都无惊讶的感觉。
“你们那个世界也有传送阵吗?”阮云卿漫不经心地问道。
“无。”
阮云卿歪过头看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这怎么不惊讶呢,想当初她第一次看到传送阵时都惊讶的不得了。
随着传送阵旋转愈来愈快,光芒吞噬了两人的身影。
……
突然,传送阵的阵纹被点亮,一直守在传送阵一旁快要睡着的丹国主忽的睁大眼睛,轻轻打了个响指,三名身着华衣的大臣出现在他身后:“陛下!”
又过数秒,六名青年现身:“父王。”
“免礼。”丹国主爽朗一笑,大手一挥,“怎么,各位猜猜,这来的是否是丹子。”
“自今早丹道鸣响之后,已过半日有余,老臣认为来者必是接受完丹书的丹子。”一臣子道。
各大皇子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与忧虑。
丹国的皇子并非是丹国主的子嗣,而是从民间,从各大家族中挑选出来的天骄,不论年纪,依据当时入宫时实力的强弱进行排名。
最强者,即为大皇子,暂封为太子。
这也是为什么阮云卿在丹国几乎一人之下的原因,只有她,是当代丹国主的亲生子嗣。
而丹子的到来是对他们来说一件非常不利的事,甚至可能危及他们的继承权。
“陛下,儿子认为,无论来的是否为丹子,都为贵客。”
轮子与地面摩擦声传来,远处,一名皇子在轮椅上姗姗来迟。
他是七皇子,当初入宫时实力最弱但天赋却最优秀的那个,可惜,天灾人祸,腿意外彻底伤残的他注定无法继续修炼。
因此,他的实力也就永远停留在了跃然境。
诸皇子见着他,眉毛一挑,谁都不会把一个无法再修炼的残疾人放在心上。
“你倒是机灵。”丹国主很喜欢这个七皇子,他也彻查过关于他腿伤残的事,无奈查出来的结果都表明是天灾而非有人暗中作祟。
“儿子无法修炼,也就只能在嘴上讨父皇开心了。”七皇子温和地对各位哥哥一笑,“哪像各位哥哥能为父皇排忧解难。”
诸皇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来了。”丹国主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丹道的气息,很浓郁啊,看来是丹子无疑了。
也不知道丹子居然是外来世界的来者会对丹道产生怎样的影响。
秦离:改革改革,必须改革。
“恭迎丹子。”丹国主几乎确定了,高呼道。
“恭迎丹子。”诸人见国主开口,便也说道。
光芒隐去,露出阮云卿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神情:“爹,你这干嘛呢?”
秦离自知为何,但现在他身份并非是丹子,而是阮云卿的弟子。
丹国主有些尴尬,他也没料想到是女儿回来了。
看到阮云卿身边的秦离时眼前一亮:“这位,是丹子吗?”
秦离默默摇了摇头。
“那兄台是?”一皇子觉得丹国主此时不好开口,于是问道。
秦离没回应他,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还有资格和他对话。
那皇子愣在原地,满心窝火。
阮云卿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挺有种。
“阮云卿好感度+3。”
正当那皇子欲借题发作时,丹国主饶有兴趣地问道:“可是,源兵?”
“嗯。”秦离咂咂嘴。
“爹,我累了,我先走了。”阮云卿想到父亲定会问他的师父是谁,而他也绝对会报出她的名字。
想到这,脸皮本就薄的她脸热的不得了。
“你好好休息,苦了你了。”丹国主宠溺地揉揉阮云卿的头,他知道自丹道长鸣宣告丹子将降世之后,心理压力最大的事阮云卿。
毕竟,这是锁了阮云卿二十多年的枷锁。
“知道了爹。”阮云卿回揉了一下后便离开了。
“获得了丹道的传承?”丹国主问道。
“是。”秦离抬起头视线与丹国主交到一次后迅速侧开,又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项伯……
“虚泉还是长风。”丹国主记得丹国内只有这两尊王收了徒。
“喏。”秦离朝着阮云卿离去的地方扬了扬下巴,“云卿。”
两字出,石破天惊。
不仅是丹国主,各个皇子和三名首臣都傻在那。
卿公主,收弟子?
她不才苦厄境吗?
“不是,你跟我来。”丹国主一把抓住秦离的手臂,拉他进了内宫。
一皇子问一首臣:“项伯。你说这能吗?”
“很难理解。”项伯又说,“你可以称老臣国师,也可以叫老臣本命,这身项伯,皇子殿下,老臣担待不起。”
项伯说完后便消隐不见。
那名问话的皇子也不知哪儿得罪了项伯,仔细思考着自己平日里的一言一行。
……
“你说,你是云卿的弟子。”
丹国主看着面前这感觉比在自己家还放松的秦离,嘴角一抽,问道。
“哎,骗骗小女孩子也就算了,这你也信。”秦离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
“呼。”丹国主长呼一口气,不是就好,刚端起茶喝了一口。
又听秦离说:“岳父,我摊牌了。”
岳岳岳岳……岳父?
“我是丹子。”
秦离对他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意思,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注定是自己最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