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灵璧。”
雄浑的声音从贵宾席传来。
那人大手一挥,从贵宾席一跃而下,藐视着场上一切对拍品有想法的金主们。
昂着头,以胜者的姿态前行。
从拍卖师那接过囚笼的钥匙,打开锁,猥琐的淫笑涌上男子的嘴角,他的大手狠狠地在少女胸前的丰盈抓上一把。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玩物。”
少女目光冷冷盯着那人的眼睛,贪婪,无穷的欲望都被她记在了心里。
是梦魇,又是心魔。
……
被囚禁在奢华的宫室,吃着美味的食物,肉体却被肆意玩弄,若想身体获得自由,首先得放下尊严,放下一切,成为一个任人摆布,没有意识的玩偶。
她绝不允许。
她不是没想过去死,但两个守卫时刻监管着她,连死,都不能。
一日复一日,她忘记了她的名字。
一年复一年,自由什么的还有意义么。
她实在太过风采绝伦,那儿的人们对她永远迷恋,难以丧失兴趣。
……
当那人带着个少年来到她囚笼时,一脸淫荡地向少年展示他最心爱的奴隶。
并称如果少年想爽一把,他现在就可以出去。
少年点点头,那人笑着拍拍少年的胸口。
“都是男人嘛。”
那人打开了她双手的镣铐,挥手招呼守卫,一同出了房间。
她没什么感觉,被谁玩弄不是玩弄,至少现在还是名少年。
少年坐在她的床上,平静地看着她赤裸而完美的胴体:“名字。”
“忘了。”她麻木地说。
“真拿你没办法。”少年笑着说,“想出去吗?”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第一次闪出了星光,很快又暗淡下去:“不想。”
“那我最喜欢做的就是强迫别人不想的事。”少年仍笑着说,“姓总该告诉我吧。”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北雁。”
“我的家乡有个词为潇湘美人,那我便称你为潇湘可否。”少年突然将她拥入怀中,从今天起,你就是少爷的人。”
北雁潇湘惨笑一声,又是一个为自己容颜疯魔的人。
她不多想什么,这十余年来像这名少年一样的人不计其数,她一开始都认为自己找到了救星,结果每次都是从一个监狱跳进另一个监狱。
而每次拼了命进入的监狱都不长久,没人敌得过当初将她拍下那人背后的势力。
自己这残花败柳之身,有什么资格奢望,连婢女都觉得肮脏。
“额……潇湘你喜欢哪件?”秦离分别拿出两条不同颜色的仙裙。
裙……子……
她多久没穿过衣物了,更别说如此好看的仙裙。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裙子。”
少年连摆手:“别误会啊,我不是女装大佬,只是云卿买的新衣服太多,储物空间放不下,我帮她存着而已。”
“你放心,这几条她都没穿过。”
她眼眶红了,臻首埋进了少年的怀中。
她现在确定了,这个少年和先前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少年身体绷得很紧,一个赤裸的绝世大美女这样靠在她怀里,真是让处男实在承受不了。
“怎么,都不喜欢吗,还有还有。”少年假借拿东西之名让北雁潇湘先到一边。
北雁潇湘虽梨花带雨,但却笑的格外灿烂,指了指:“不用了,就那件吧。”
“那你先换,我去下洗手间。”
少年得去压一下枪。
待少年回来时,北雁潇湘已经换完衣服,少年见到她时不由一痴,好一绝世美人。
北雁潇湘的手一直紧拽着裙摆,她很紧张。
“放心。”少年拍拍她的头,“少爷今天怎么说都会把你带出去,相信少爷吗?”
“信。”
“那等我片刻。”少年说完后走出门外,北雁潇湘伸长了耳朵。
“公子,我这奴隶是极品吧。”她听到那人谄媚的说。
“是倒是,”少年放满了语调,“不过……”
“公子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那人立即会意。
“这样的极品自是想长久拥有。”
“公子,这恐怕让小人有些难办了。”那人话语带着为难,又带着渴望。
“那便不为难叶公子您了。”
北雁潇湘听得心里一紧。
“哪里。”那人连忙小心翼翼地开口,“如果您真的想要,那以一枚壮阳丹交换如何?”
“壮阳丹?”少年憋笑,“给你便是。”
他回到室内,牵起北雁潇湘的手:“来,咱们走。”
“婊子,算你运气好。”在路过那人时,他说道。
北雁潇湘像是被吓到了,躲到少年怀里,少年眉毛一挑:“叶公子,既然我们已经交易了,那我不再希望您的嘴里出现辱骂她的话,任何词汇都不行。”
不等那人回嘴,少年揉揉北雁潇湘的头,走了。
“少爷,您真把丹药给他了?”
“给是给了。”少年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他有命拿,还能有命吃吗?”
见北雁潇湘一脸愧疚的表情,少年捏捏她的俏脸安慰道:“别这样,少爷我可是丹子,想要多少丹药就有多少。”
“以后需要丹药,随时都可以找我要。”
原来少爷是丹子呀。北雁潇湘傻乎乎的想。
传送阵光芒闪烁。
她终于彻底离开了这个令她绝望的地方。
“终于,解脱了。”
……
“潇湘,你喜欢琴吗?以后天天为少爷弹琴如何。”
北雁潇湘欣喜地点了点头。
初来丹国的日子里,她知道了离少爷在丹国的风评并不好,很多人将忘恩负义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虽贵为丹子,但却遭到诸皇子的排挤。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离少爷,卿小姐,就是她的命。
……
一天,离少爷敲响了她的房门。
“潇湘,我,要入住皇宫了。”离少爷这样对她说。
“那本该就是属于你的位置。”北雁潇湘是离少爷绝对的心腹,她知晓起因与经过。
“王城要乱了。”离少爷叹了叹气,“诸王也都该去死了,他们早该去死的。”
北雁潇湘微微弹拨,为他奏响了《静心曲》,这是离少爷最喜欢的曲子。
听卿小姐说离少爷曾经是个十分散漫的人,但自从卿小姐的父亲遇难后一切都变了。
她当然理解这种感觉,曾经的她也认为自己美的无可方物,现在她才懂,当一切美好的东西失去力量保护时,就是一种罪恶。
离少爷递给她一张卷轴:“去乐国避避难,等我登基国主。”
“少爷您不过是王,我也是。”北雁潇湘不高兴地嘟了嘟红唇。
“是啊,我们潇湘可是乐道小天才呢。”离少爷习惯性拍拍她的头,“可这场战争在战场上厮杀的注定是巨擘,身为一方领袖的我,必须在场。”
“而你,太危险了。”
“少爷,我为您无怨无悔地弹了五年的琴,您的行动我一次都没干预,这次,我想一起见证,可以吗?”
“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紧抿嘴唇,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甚至成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