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值得一提的是,有一位学生,在刚毕业时,因谈恋爱,晚上翻墙出去,差点被剧团领导处分。幸亏那天领导正与两位老师在商讨处分学生之时,我在那里安装设施,听得清清楚楚。为了保护学生,我回转过身来大喝一声:“谁敢处分她?”那位曾因道听途说被我责备过的新书记不敢吭声,其中有一个老师回答我说:“团里有规定,这年龄不准谈恋爱!所以,要处分她才能警醒其他学生。”
我大声反驳说“批评可以,处分不行!因国家宪法规定:18岁就享有成年人的权利,谁敢处分,谁就违反了宪法!”那些人听了我的话后,全都不敢再吭声,就这样,处分一事,不了了之。若不是我保护,被处分过的演员岂能顺利发展?当然,此事除了当事者不知道外,也没有人知道,因为那位领导早就调走了,那两位老师也不在了。
剧团的新楼房建成后,我除了搞灯光,还兼任配电房和剧场灯光的调控管理,以及办公楼、生活区的水电管理。由于工作量大,人力能力不够用,我就自发设计制作了许多自动控制系统,于是,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发明创造的领域,曾有DGT多用途工频探测仪、HL逻辑灯光调控台等二十多项发明革新成果。而且发明创造的项目还参加了省市和全国的各种展览会。在国家建立专利制度时,我申报的两项发明专利也顺利获批。其“装帧式多功能书夹”(专利号89204363.6),“压力可调的方便拔罐”(专利号89214601.X),不仅获得首届省发明与革新成果优秀奖后,还参加了第五届全国发明展览会。“普及型自动封函机”也获得省第二届发明与革新成果铜牌奖。
1988年,在有关人员的推荐下,福建省科协为我申报了全国第二届科技奖并获得全票通过。次年,省文化厅有关部门相告:北京已有电话通知,要我准备上京领奖。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年天安门事件发生后,颁奖暂停。最终,由于各种原因,我的科技大奖化为乌有。
不过,失去虚名我毫无难过,因为苍天有道!人生在世,何须功名。我不但在搞灯光,作曲也毫不中断。1989年,我为电视连续剧《蜡烛刚刚点燃》创作的音乐作品,由全国著名歌星董文华、毛阿敏、郁钧剑演唱;不仅毛阿敏喜欢我的歌曲,就连中央电视台审片主任也都唱着我的歌出来会面。电视剧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后,在全国引起很大反响。所以省电台多个栏目都来采访制作我的音乐节目。有意思的是,我特别关照过的那位学生,当时也演唱录制了好几首我新谱写的歌曲,并被省电台制成专题音乐节目。1995年,我谱写的《生活多美好》《甜美的故乡》被福州电视台的春节晚会选中,故也让那位学生和赵秀兰参加了当年的春节晚会表演。因为有了小名气,省电视台也请她演唱他人歌曲,并制作成WTV节目。
其实,早在1979年,我就开始回归救死扶伤的医道了。因为当年在首次演出前的半夜建台中,有一建台同事从台口跌进乐池,摔得人事不知,昏迷不醒,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时,我上前为其点穴,当即救醒了他。他醒后,伸手拉着我说:“谢谢你,刚才我感觉灵魂回不进肉体,正难受到极点之时,得你点穴,我才透过气来!”同事们听后,无不感慨。
就这样,小时害怕行医的我,从那以后,开始有空就钻研医道,并且不久又救活了一个摔伤休克的剧团孩子。自那以后,本团演员和文艺系统的人经常有人找我看病,而且疗效都很好,一位前来跟我学灯光的市歌舞团三十出头的女演员,就是其中的典型案例之一。接着,新闻媒体、科技体系、武术体育、社会人氏,越来越多的人都慕名前来求医。经过15年的义务行医磨炼、又因多次与同事、朋友合作打工挣钱的遗憾,经反复思索后,终于毅然决定改行。
1993年,在市科委有关人员的劝说下,我一边打报告留职停薪,一边拆家门、搭诊所,艰难地创办了意针研究所,穿起白大袿,当起了医生。经收费行医半年后,又带着自己15年来所创立的意针疗法,去参加第七届全国发明展览会。在石家庄十天的展会中,我治好的病人甚多,而且几乎都获得较好的疗效。其中还有许多特殊的人员,如国家科委奖励办公室主任张铁铮、全国工会领导人扬琰、河北省科委主任兼第七届发明展览会总头等,于是获得了当年针灸奖项的最高奖--银奖。
在那次展会中,有一位科研军人张湘,是国家火箭光学科学家,他的五年肾下垂病,经我治疗一次后,感觉好转很多,所以从第二天开始,他就亲自为我送饭。到第三天,他的军医--上海第二军医大学教授立即为他做了X光检测,发现其贤下垂已经复位,于是,军队内部前来找我治疗的高级军人越来越多。这一现象惊动了高层人物,展览会结束后,国家保密局派车把我拉到临近的某保密处所,并让两位高级军官轮流向我咨询学术理论和临床案例,连续如此两天后才告诉我,要调我进北京为某高层领导治病。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在两天时间里他们咨询过不少有关帕金森病的问题。他们告诉我:只要答应,一到北京就给我很好的待遇,但三年中不能与家人打电话通信,三年后晋级,家属亲人就可安排接到北京。由于我知道帕金森病是难治的,经过深思熟虑,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两天的保密局之行,由于接我是保密的,连汽车都是黑布遮挡的,不但我自己觉得有点累,就是福州发明界的带队人也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是福州市的获奖人,福州带队人找不到我,只好向当时的市委领导汇报,当年的市委领导听说我的“失踪”,曾严厉地批评了他一下:“你把我们福州的人才搞丢失了!”
好在第二天晚上我回到驻地,带队人看见我,惊喜交集,立即向市委领导汇报我返回的消息。汇报后才将他挨批之事告诉我。回到福州后,我和一同获奖的几位发明家还都得到市领导的接见表彰和合影,会后我向市领导打了一份报告,申述了自己还没有医疗执照的困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很快就得到了市领导的回信,并很快就解决了医疗执照的问题。
行医从善守正记
本人行医,为了从善守正,不仅经常为穷苦人免费治疗,还曾多次拒绝大钱财。
记得20世纪80年代,有一位在领导岗位的老朋友,就住在我们剧团隔壁,因多次找我治病获得好疗效,所以也多次介绍他的同事朋友前来找我治疗。几年后,当他升任省某公司总经理时,还曾介绍过一位海外年轻的富女人来找我看病。经过几次治疗后,我得知那富女人是从事办理海外务工的女老板。经治疗痊愈后,她特地请我到一家大酒家吃饭,并商谈请我出国行医的想法,我很开心。
在我提供了相应材料后不久,出国的手续已经办理得差不多了,一天深夜,她打电话叫我到她刚买了几年的城里新房出诊。我进入她住房后,她将大门上了锁,进入到里屋后,她又将里屋上了锁,然后对我说,一切都已办妥,下周会先送给我80万元钱,但我得先到深圳,让她在深圳的妹妹跟我学习针灸,等在深圳教学半年后,再一起出国,出国后所挣的钱,除去成本费用,所余利润与我五五分成。她边说边脱光衣服,闭着眼睛等我上床。面对肌肤光滑细腻的赤身美女,我虽有动情,但却没有动心,稍沉默了一会,我谢绝她说:“对不起,今天我高龄老母生病,在家等我,无法在此留宿,此时必须回去。”这是我第一次谢绝美女和钱财,回想起来是轻松的,但当时是极其艰难的。
第二次是1994年,曾参加市科委举办的“池敬安意针疗法研讨会”并现场打电话叫患者到现场让我治疗的专家--南京军区福州总院某主任医师,前来邀请我去广州,为他即将出国的小姨子医治疗腰椎间盘突出。因这位专家曾给予我很高的科学评价,所以我当即答应,而且次日就与他一起到广州为其小姨子医治。经治三天后,其小姨子奇迹般康复了,并一边治疗一边自行去办理出国手续,结果,其行走自如的康复信息在她同事中传开,连广州军区总院的许多医生都相继跑来找我治病。
此时我才明白,原来他那小姨子本身就是广州军区总院的针灸医生。由于我的疗效好,名声大振,广州军区总院的医生越来越多前来找我医治,弄得我整整在那里治疗了三个月,这是我为圈内人医治最多的一次。
当时我差一点留在了广州,因为有一位医生介绍我与广州总院某分院合作,我开心地答应,并与那分院签好了合同。当天,那分院院长和书记留我吃饭,饭桌上院长问我,在福州每年能挣多少钱?我心想,福州经济比不过广州,但现在已经改革开放多年,我要大胆多说一些,于是就说一年能赚7到8万,谁知那院长和书记听后哈哈大笑,院长说:“池医生,只赚那么点可不行,在我们这里,你一年就会发财的!我们会替你作媒体包装,一天病人最多只要25到30个。你针灸后,要开我们医院的药物,一个人收费5000元左右,25个人就是10多万元,一个月就300万以上,一年可以赚个三五千万,利润我们五五分成,所以你在我们这里只要干一年也就够了。”我听后,心中忐忑不安,好生难过,一夜都没有睡好觉,次日不辞而别,返回了福州。这一纸合同,现在还保留着做纪念呢,这是我第二次的行医守正,拒绝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