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来,罗贯中笔下的诸葛亮,一直是国人最乐道的智者形象,但本人到了知天命之年后,渐渐发现这些书的种种遗憾。如《三国演义》,该书成于元末明初,其书及其诸葛亮的诸多问题,也是本人多年来偶与文坛友人谈论的话题。譬如,刘备根本就不是真正值得辅佐的“主子”,诸葛亮竟去辅佐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缺陷的选择。而刘备的儿子阿斗更是草包,诸葛亮依然接着辅佐,这就更难被人们认可了。须知,作为一个良臣,不为自己利益考虑可以,岂能不为黎民百姓着想?读者可试想一下,辅佐昏君,岂不是有害黎民百姓?还有,在后期用人方面的问题也是很大的,若没有用人的失误,那就不会有失街亭之误。当然,能理解并接受这些剖析的人毕竟不多。
当然,罗贯中是明代的一流文人,诸葛亮更是三国时期的一位智者,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但任何伟人也都是人,都会有很多的缺陷,若不明白这些道理,只知道盲目崇拜和神化伟人,就会与世俗雷同。其实,智者剖析作品的瑕疵,并不意味着全盘否定作品和人物。
一个女主持人的烦恼
下面这段文字,叫作《写在一个月前的争吵》,所表述的是她婚前的复杂情感:
他对我很好,以至于我有时忘记那些沉重的伤痕,爱情是成熟后的我不太轻易接受的字眼,我重视自己的心情已达到了一种苛刻的境地,那是一种自卫的心理,我可能会因为一次无法忍受的委屈而永远离开,而在别人眼里,那也许会是小题大做的事情,是我太情绪化吗?
我生了他的气,因为一些导火索,我从没有真正在意过我嘴里念叨的那些理由,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小毛病多了一些,而遇上我这样情绪化的人就像总有化学反应,不安静地释放着各种情绪。
我似乎说了分开,我的确没说分手,不知道这两个词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但说话时把握的感情色彩基本决定了它们的距离,也许很近。分开对我而言只是回到一种状态,而一旦计较起对错来怎么总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也许我是个不适合回家的人,或许我是个不适合家的人,或许我找不到适合领我回家的人,所以请不要尝试正面和我碰撞,因为我不会输给你。
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哭,可我哭起来也会难以抑制,所以我还是冷血一些冻结我的情感。他伤了我,我伤了他,他伤了我,我一定也要让他受伤吗?也许吧,我想告诉他,他给我的痛苦我刚刚品尝,如果滋味不好受就请换种方式对我。
我们会这样结束吗?如果是这样,我会很不喜欢这个城市,你知道搬家有多辛苦吗?你知道搬到一个人的心里有多难吗?真的希望就此定居永不离开。不争吵了吧,我们的婚期其实近了。
朋友,你领略到这段文字中的情意和文采吗?这是一位女主持人兼女作家写的。她的网络名字叫凡思绘,我的网络名字叫Cjabk。她原来是我诊所附近的一位电台主持人,因为找我治病,与我成了忘年交,后来调到外省去了,现在是外省电台的主持人。
她调到外省去的那年,我正刚学上网,所以她除了给我打电话,还经常在网络上与我交流,上述这段文字就是她发表在网络上文章,反映的是她婚姻上的烦恼。
相信有不少朋友喜欢收听电台的节目,我说的这位女主持人的节目也是很受听众欢迎的,她经常还能解开听众心中的疙瘩,可是,在节目之外,她除了有婚姻的烦恼,还有许多搞不明白的问题,喏,请看下面这段网络交流吧!
凡思绘:老师,无意中看见你在“榕树下”发的文章了。我一天当中基本上都会有时间在网上的,呵呵。
Cjabk:你在“榕树下”看见的是《讲理》吗?那是第二篇。
凡思绘:呵呵,是的,讲理。
Cjabk:第一篇是《夫妻山水说》,因不知申请名就是作者名,所以第一篇的用名是zycja。后来重新申请,又发现我用过的笔名有人用了,没辙,只好用Cjabk。
凡思绘:老师,最近台里提倡的活动特别多,一个是用一组词来编一个大约两分钟的故事。要自己来讲述。请看,一共有六组词:1.土豆、扑克、西洋;2.鲜花、警察、风车;3.网吧、妈妈、锻炼;4.珠宝店、战士、唱歌;5.雪花、身份证、饼干;6.阳台、盲人、磁碟。这里面就要有六个小故事,您有没有想到一些?举个例子给你听,这组词是:飞机、大海、鞋拔子。我组的故事是:
我们的一生中大致都会遇到三种人,他们是我爱的人,爱我的人以及共同生活的人,而我们爱的人就像是飞机,自由穿行在广阔的天空,它有自己的飞行轨迹,所以不会为你的意志所束缚,面对他们,我们只能欣赏,或者偶而搭载,但却不能永远地停留在上面。而爱我们的人就像是大海,它拥有广阔的胸襟,因为爱所以他们对我们总是那么宽容,在他们面前你可以是个孩子一样撒娇、任性,但从而也许你对他们的感觉更像是父亲或兄长。最终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人可能就像是鞋拔子,他让我们明白细水长流的生活原来如此平凡,有时甚至忽略浪漫和爱意的存在,但当我们遇到麻烦和困扰时,他又像那只鞋拔子一样解决我们生活中小小的难题,带来那种轻松舒适的感觉,也许会忽视但又离不开联系。
六组词写小短文已经快写完了,但想想还真有点费时间,呵呵。
Cjabk:你的六组词和小短文,我网上看到过了,但我觉得你们电台领导有问题。
凡思绘:为什么?哈哈。我也觉得讨厌,呵呵。但是还是写了。
Cjabk:因为那是小学生玩的花样,怎么让你们玩?
凡思绘:现在有很多地方通过这些东西锻炼人的思维,它的意思就是让人联想呀,扩展能力呀等等。
Cjabk:哦,“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也能锻炼人的联想?
凡思绘:它是要求主持人用自己的语言表达出来,呵呵,就是锻炼口头表达能力。
Cjabk:你要熟读《论语》《道德经》等传统书才好,“上灯台”无法开拓人的思维。
凡思绘:嗯,是这样的,我还买了《诗经》,但看的时候总觉得只看了个表面的感觉。
Cjabk:古人都是读经出来的。五四时期,鲁迅那批文人都是读过经书的文人,所以他们有成就,比如写过《茶馆》的老舍,写过《雷雨》的曹禺,都是影响世界的作品。什么叫经典?经典就是古代的典籍,也就是古人的典范之书,研读起来可不容易,所以他们就都反对读经,自那以后,中国就否定了读经,但也没有了高级文人。
凡思绘:嗯。
Cjabk:子曰“学而时习之”,什么意思呢?往往张三、李四的理解都不一样。要理解到较深的程度可不容易,一般人都以为“学而时习之”是讲学了要不断地温习。“学而时习之”的意思是:学过的东西要不时地应用。要想学传统文化,就要这样不时地应用才行,因为文言文是很深的,所以需要动脑,一部《论语》,几千年来,解释有很多很多,不必要管谁最正确,要看个人的理解和感受,这就是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老鼠上灯台”虽然也能让人联想,但它再联想,再启迪,也只是有关老鼠偷油的事,对人的情操、志向、理想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台里的那些“土豆扑克西洋”再联想也跟“老鼠上灯台”差不了多少。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仅供参考。
虽然你写的《三个词的游戏》是挺精彩的一篇小文章,字不多,学识不少。可惜,用“三个词的游戏”作题目,有文不对题的感觉,因为你要做的三个词是“鲜花警察和风车”,而那不庄重的“游戏”二字,与那“被称作欧洲的花园,鲜花之国”的美意,和“被称作标志性的一大风景的还有风车”的古朴,以及“作为国家形象的荷兰王国警察交响乐团”的庄重,都是不协调的,若用“荷兰的鲜花、警察与风车”作题也比这贴切。
其实你写的《楚楚动人》比任何三个词的小短文都好,而且也比你多年前出版的长篇小说《迷彩少女》好多了,不仅其情感世界细腻,最难能可贵的是思想认识有较大提高。譬如你的《楚楚动人》中有:“于是发现有种爱叫享受,就是走在灿烂的阳光下也觉得温暖,吹着清凉的风也觉得惬意,淋着初秋的雨也觉得滋润。但是阳光、微风、细雨都不属于你,你只要学会领受就好。所以,隔着一涧距离远远地看,风景才更好。”这些文字又有文采又有思想性。
凡思绘:嗯,我明白老师说的意思了。
朋友,上述就是这位女主持人与我在网络上的一次交流,从她的文字中,你看到她在工作中的烦恼了吗?
可畏之智
20世纪70年代,台湾学者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曾让一些有血气有自尊的炎黄子孙都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书中那句“每个中国人都是一条龙,但三个中国人加起来就成了一条虫”的痛惜之词。记得当时人们听了柏杨的这话,无不赞同他的说法并佩服他的胆量,但就是没有人去寻找这种劣根性的原因,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中国人竟会这样?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当年我自己还年轻,总也找不到答案,时至今日,我对“智”字的构造产生联想,发现其中好像蕴含着奥妙,这才忽然觉得找到了柏杨“龙虫说”的答案:之所以会“单个的中国人都是一条龙,三个中国人加起来就成了一条虫”,其原因就是因为我们中国人太聪明太有智慧了。
人类的智慧是惊天动地的,说其惊天动地是一点也不为过的,因为《圣经》上就有因人类建造巴比伦塔而惊动了上帝的记载,也就是因为这种智慧的惊人之举,上帝才改变了人类先前使用的相同语言和文字,使之不再相同,所以才有今天世界语言的丰富与麻烦,可见,智慧这东西对于人类来说,其实是有二重性的,一方面是创造的收获,另一方面是罪的酵母。为什么说智是人类罪的酵母呢?让我们先来探讨“智”的构造吧,“智”是由三部分组成的,即“矢、口、日”,什么意思?大家知道,“矢”,就是箭的意思,那“口”字就是一幅“满弓”图,因为半月形的弓是未搭箭的弓,而这“口”形的弓是箭在弦上的满月弓,还有那个“日”,不用说就是终日的意思。如果将“矢、口、日”的意思连起来看,很显然就是“终日口舌如箭”的意思!
有人说,哎,是有“口舌如簧”之说,簧与箭的意思是相通的。既然“终日口舌如箭”,当然就会争斗不止,有争斗必有伤害,罪不就“发酵”出来了吗?
其实在文言文里,这“智”字与“知”是通假字,知是知晓的意思,在很多的情况下,人是最怕被人知晓的,知晓也会引起矛盾是非,所以老子说“知不知上,不知知病,以其病病,所以不病”。什么意思?试解如下:知道是未知的才是高明的,不知却认为已知的是有病的,懂得防范这种病的,所以才不会得这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