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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荷塘秋露(6)

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如果此时开始想做学问,欲著书立说,那还要得听话中的话,也就是著书必然要看书,不仅要分辨文章的好歹,更要听懂前贤的话,包括历史、典故、诗词、话语以及“经史子集”“四书五经”等,不要以为自己一看就都懂得了,苏轼的《饮湖上初晴后雨》能明白吗?孔子的“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听得懂吗?老子的“上善若水”真理解了吗?哦,人生在世,说话与听话都有学问啊。

说德

有不少与我持相同观点的朋友,读了我《讲理》那篇文章后都叫好,所以有人希望我也说一说德。但是,现在我想说德才发现,原来讲理比较容易,德可就不好说了,为什么呢?因为讲理是讲性,说德是说心。

此话怎讲?不是有理性一词吗?可见理者,性也,既然理属于性,有理性的人当然就能分辨是非好歹。可是,德就不那么简单了,虽然也有德性一词,但人的德行是什么东西呢?这就不好说了,只知道它属于人心范畴的东西。哦,人心是最不好说的了。

咦?你为什么说德行属于人心范畴的东西呢?问得好,我这是从汉字“德”的结构中悟到的。

瞧,德字是左侧是双人旁,右侧是十四一心。“双人旁”的意思就是:二人要站在一起,不能你一边我一边。这意思应该不难理解,我也不用作解释。

“十四一心”的意思也不复杂,意思是:多心可以,但要一心。但这意思恐怕就要听我解释一番了,因为一个人明明只有一心,怎么两个人会有那么多心呢?这里面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的意思是指心窍。古人不是有“七窍玲珑心”之说吗?是的,不论是中医理论还是西医科研,都证明了人心有七窍。一人一心有七窍,二人二心不就有十四窍吗?所以,二人在一起,“十四”窍得“一心”才行噢。这德字是不是在忠告我们呢?二人相处,十四窍要正常交通不堵塞的才是“德”,如果有一窍不通,那就不成德了,如果勉强算德,那也是有欠缺的德,有欠缺的德可不好听哟,那不就是缺德吗?

第二层的意思是指心术,千古以来,只要是二人相处,双方都会强调要同心同德,为什么要同心同德?就是因为人人都多心,所以才会强调同心同德。如果是一个人,那就会强调要一心一意,而不是强调同心同德了。

当然,说讲理容易说德难,但并不等于说德说理有高低的差别,我在《茶话人生》中讲过,二者是阴阳关系,道理是阴,道德是阳,因为,德与理就是道的两个侧面,道德是道理的彰显,道理是道德的保障,道理有能够研究掌握的规律,道德无法定制约遵循的表现。

在圣经箴言中有这样一句话:“恨,能挑起争端,爱,能遮掩一切过错。”而马太福音中更这样教诲我们的话:“你们听见有话说:‘当爱你的邻舍,恨你的仇敌。’只是我告诉你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这样,就可以作你们天父的儿子,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赏赐呢?就是税吏不也是这样行吗?你们若单请你弟兄的安,比人有什么长处呢?就是外邦人不也是这样行吗?所以你们要完全,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

寒露秋思

“寒露不摘棉,霜打莫怨天”,意思是说,过了寒露,天气就转凉变冷,要趁天晴抓紧采收棉花,尤其是遇到降温早的年份,要趁气温不太低时就把棉花收回来,否则,霜降一到,抱怨老天爷也来不及了。原来,“露”是天气转凉变冷的表征,所以有“露凝而白”的白露节气谚语和“露气寒冷,将凝结”的季秋寒露时令谚语。

我国古代将寒露分为三候:“一候鸿雁来宾;二候雀入大水为蛤;三候菊有黄华。”所谓“一候鸿雁来宾”的意思是,在这个节气中,鸿雁会排成一字或人字形的队列,大举南迁;“二候雀入大水为蛤”的说法就更有意思了,这里的大水即大海,古时传说,海边的蛤贝类是由三种雀鸟潜入水中变成的。也许是因为深秋天寒,雀鸟都不见了,古人看到海边突然出现很多蛤蜊,并且贝壳的条纹及颜色与雀鸟很相似,所以古人便以为蛤蜊是雀鸟变成的吧;“三候菊始黄华”,意思是说,这时候菊花已普遍开放。须知菊花为寒露时节最具代表性的花卉,由于接近重阳节,某些地区有饮“菊花酒”的习俗,所以重阳节又称菊花节。

喜欢讲究饮食养生的人士,到了寒露这个季节,就应该在五味基础上注意平衡饮食,也就是说,要根据个人的具体情况,适当多食甘、淡滋润的食品,既可补脾胃,又能养肺润肠以防治咽干口燥便秘等症。具体说吧,水果有梨、柿、香蕉等;蔬菜有胡萝卜、冬瓜、藕、银耳以及豆类、菌类、海带、紫菜等。早餐应吃温食,最好隔三岔五地煮些粳米、糯米的热药粥喝,因为粳米、糯米均有极好的健脾胃、补中气的作用,像甘蔗粥、玉竹粥、沙参粥、生地粥、黄精粥等。中老年人和慢性患者,还应多吃些红枣、莲子、山药、鸭、鱼、肉等食品。

当然,本文不是专为说这些的,说这些是为了表明理性思考给人带来的好处。但很遗憾的是,人的思考并非都是理性的,有的甚至是多疑的,当然啦,如果是多疑的,那就有些麻烦,曾经有过这样的故事:

有一天,A太太在办公室里对同事说:“你们说我老公坏不坏?都结婚20年了,他做梦不但不与我在一起,还老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昨天他做梦还在叫着别的女人名字,真是气死我了。”瞧,A太太的思考确实麻烦。

说来巧了,第二天A太太轮休在家,B太太在办公室里也与同事说了老公的梦:“你们说我老公好玩不好玩?我们都结婚二十年了,我老公做梦总是把我的名字叫错,昨天,他半夜做梦还把我的名字叫成人家女人的名字,真是好玩。”瞧,完全是类似的情况,但她没有像A太太那样生气,而且还很开心地说“好玩”。

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人有理性还有感性。须知,理性是伟大的,往往会有顶天立地感人至深的品德,但理性有时候也会显得绝情寡义,譬如老外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讲得就是双方家族重理性而不顾个人感性的结果,差点造成大悲剧。

感性是美好的,有感性才会有春意盎然如痴如醉的情爱,但感性也有很不准确的感受,中国古代的疑人偷斧故事,其实就是感性出差错的例子,因为感性会产生爱也会产生恨,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有恨,那就什么事都不好办了。

在考虑问题的时候,最好要理性和感性兼顾,如果能兼顾,那就比较好。当然,理性和感性是难以对等的,有时会偏理性,有时会偏感性。譬如,科学家思考问题一般都偏理性,所以他们会破译科学规律或定理;艺术家思考问题一般都偏感性,所以他们会酝酿超凡脱俗的艺术佳作。

可见,不同人对相同问题的思考,其感性理性多有差异,所以不能不提醒的是,最让人担心的是政治家的思考,因为政治家的思考会涉及民众的生计,换句话说,政治家的思考如果是为民众着想还好,如果是为他自己的利益所想,那所出的主意往往是让很多人倒霉的馊主意。

“淡妆浓抹”有深意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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