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孩子这种事情方白没有多少经验。
毕竟你不可能与一个单身狗讨论育儿宝典,更不可能和他讨论女孩来亲戚说多喝热水有没有错。
他能做的只有伸出舌头不停的舔着希嘉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泪水。
哪里希嘉一再强调,自己已经不哭了,不生气了,方白还是不停的舔着。
哪怕是舔狗都没有这么执着。
“下次不准再凶我!”希嘉抱着方白的脖子,努力的躲掉湿漉漉的舌头。
小脸已经被舔得通红。
“我不是小孩子啦!火,别再舔我了。”
方白几乎怀疑自己的毛皮是不是真的这么舒服。
小萝莉的脸一直往自己的脖子里钻,在软绵蓬松的毛上蹭来蹭去。
她一定是在擦鼻涕!
方白下一个结论。
直到小萝莉忍无可忍,两只小小的手掰开了方白的大嘴,露出足有她手指粗细的牙齿。
然后扯着他的脸皮,让他露出了一个狼外婆式的笑脸。
方白才发现,希嘉的脸已经被他舔得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呸——”
小萝莉嘟起嘴唇往他的嘴里吐了一口唾沫。
发出欢快的笑声看着方白趴在车厢窗户上干呕。
银铃一般的声音,被路过的风带走,好远好远…
在交通不便的年代,出远门或许是下层与上层地位最为接近的时候。
因为马车不会因为贵族老爷屁股更加娇贵而手下留情。
晕车也不只有是现代工具能造成的,看着希嘉吐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方白有些惭愧。
因为他是整个车队唯二吐出来的人…狗。
一大一小,一人一狗,一白一红,趴在路边吐得稀里哗啦的,两个屁股并排在一起,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侍卫们已经简单的搭起了一个简易的营地,开始生火做饭。
农奴们拿着镐头,清理周围的杂草,警役们分散了一半的人出去,查看周围有没有野兽。
女仆则细心的轻拍着希嘉的后背,为她整理仪容,并且跑到不远处的小溪里打水,为她擦脸。
“狗…狗大人…”
这称呼怎么这么怪呢?
方白回过头来,发现那个叫红奴的小侍女拿着毛巾,有些胆怯的看着他。
没有为难别人的意思,他只是下意识的给予一个和善的笑容。
鬼知道她为什么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圣灵啊——
它…它不会吃了我吧。
红奴内心哀嚎不已,她看了看旁边正在服侍希嘉的那乃,再看看能够一口咬掉她胳臂的方白。
她情愿伺候脾气不好的希嘉小姐,也不愿意侍奉这样的长满了尖牙利齿的野兽。
而方白也在打量着她,细细的盯着。
脸蛋还算白净,没有这个世界的人那样带着标志性的黝黑和油腻,她穿着那种女仆该穿的衣服。
请不要误会。
这里的女仆装并不是漂亮小姐姐cos的那种白丝…咳,身为一条狗实在不应该想这些东西。
这里的女仆装指的是那种灰扑扑的,类似裙子一样,但前面有个围裙的女仆装,侧面还有多个口袋。
长时间的工作让她的衣服不仅呈现一种抹布的颜色,甚至胸前至小腹处的围裙还有绝不可能洗掉的长年油光。
好在她比较聪明,那些油光最重的地方被她剪了下来,翻了个面变成了干净一些的补丁。
这让她的整洁程度起码上升了两个档次。
让方白最为欣赏的就是,她用一块布将头发包了起来,阻止了奇怪的味道外泄。
女仆那乃头发的股子味道,方白发誓,他凑近闻上一口,两腿就得蹬。
方白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既然她不愿意靠近,他就自己过去。
面对苦的现实而又无力挣脱现实的苦难,因此人在想象的真实中把现实的苦难异化给神国的存在。
红奴无法反抗方白,无论是从地位上还是实力上,她跪在地上,虔诚的祈祷着。
用地球的话来说就是寻求心理安慰。
方白蹭完毛巾离开,蹲在希嘉的身边。
热气腾腾的饭菜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享受。
希嘉和她宠爱的方白得到的最多。
然后由希嘉从她父亲哪里带过来的一个侍卫长负责分配。
侍卫和女仆拿着碗在后面排队,有些地位更加“尊贵”的则拿着两个到三个碗。
至于农奴,他们不配用碗,只能伸出脏兮兮的手捧着食物,感激涕零的赞颂今天负责煮干豆糊糊的人愿意多放了一点干豆。
“拿去。”侍卫长直接把剩下的桶扔给了最后一名农奴。
顿时让他喜笑颜开,直接往桶里兑了水,把手伸进桶里细细的刮着,然后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至于希嘉吃完后的碗,能碰的人只有那乃——这也是她让人羡慕的地方。
红奴没有吃饭,只能用自己的裤腰带使劲的勒紧肚子,眼馋的看着那乃将小姐和那条狗的碗用水冲上,使劲的唑掉上面的油花。
小姐和狗吃剩了足足七个碗!
上面都剩了不少食物残渣,满满的油和骨头,冲泡的水也不多,那味道该有多快活啊。
她不敢想,只能又喝了满满一勺水,幸运的是,侍卫们和警役的碗等会该由她洗…
方白和希嘉再次上路,这次的希嘉明显没有之前的活泼欢快了。
要么是病恹恹的样子,要么是脾气暴躁。
一个不长眼的农奴偷懒,试图摔伤自己的腿而坐上牛车。
被希嘉下令打断了腿扔进了山里。
五十二个人外加一条狗的队伍在没有一天的时间内就变成了五十一个人外加一条狗。
事实上这次意外并没有耽误队伍的行程,甚至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农奴就是消耗品。
唯一不同的就是,当希嘉受够了马车,骑上自己那匹枣红色小马耀武扬威的挥着鞭子。
“别再让我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试图偷懒!不然我就把他用绳子绑在马车上!”
她指的当然不是让人只受到捆绑,然后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上。
而是让绳子拖着那个人“不再偷懒”的走路方式。
没有人质疑她,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更没有人心里带有反抗或者不满的情绪。
思想是最高的枷锁,习以为常是最硬的脚镣。
制度只不过是一个看得见的围墙,但不是谁都能绕过去的,更不知道绕过去的后果是什么。
硬爬上去的人满身鲜血是最好的下场。
所以不愿满身鲜血,更愿意面对勉强温饱的人对方白堆起了更多的笑脸。
试图让他的精神状态好一些。
原因就是:只有他能让希嘉开心些,从而不再拿他们撒气。
方白眼中露出一丝悲哀,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扑倒了刚下马的希嘉。
他不想为难人,也不想见到更多的血。
所以希嘉就见到了口水。
一人一狗玩闹着再次回到了车厢。
重新传出了欢快的笑声。
这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发自内心的露出了笑脸。
虽然这个笑脸在方白看来简直就是生而为人的耻辱。
但在这个年代谁在乎呢,一条狗吗?
……
古代走远路真是煎熬,如果有人聆听,发白能说上一整天。
直到晚上,侍从将牛车上的木棍和羊皮拿了出来,搭起来简易的帐篷,女仆往帐篷里铺了毯子和被子以及状枕头。
方白才开心了一点——他看到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就在牛车上。
小粉看了方白一眼,然后惊慌失措的往灌木里跑去,这里太多人了虽然没有发现它,但是仍让这个小东西很不自在。
女仆打来热水,给希嘉洗脸擦背,并且开始准备晚饭。
累了一天的希嘉昏昏欲睡,抱着方白的脖子不愿意撒开,小脸感受着方白软和的皮毛。
用完食物,希嘉洗了脚,脱掉衣服和小靴子强迫方白和自己一块睡觉。
被人包养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方白今天算是体验到了。
和小萝莉一起睡觉的体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清音体柔易…咳咳咳…这是她的优点,当然,对于一条狗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优点。
缺点更明显,那就是气味。
哪怕是希嘉的味道相对于底层人、成年人更轻了许多,还混杂着一股淡淡的奶味。
但对于一条嗅觉灵敏的狗而言。
诸位完全可以带入中古欧洲“千年不洗”的称号细细体会。
…
直到半夜,方白趁着希嘉熟睡,偷偷钻出了帐篷。
柔弱的月光与阴影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
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将远处天与地的交界处勾勒出来。
听着虫鸣声、鼻尖萦绕着青草与树木的芳香。
他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临时营地里大部分的人都睡了,少部分人还在守夜。
比如坐在希嘉帐篷前不停的点头的女仆,看起来她累坏了。
连方白出来都没有发现。
营地里静悄悄的,只有燃烧的火堆里偶尔跳起两颗火星。
名义为狗,基因为狼,智商为人的方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离开营地简直不要太简单。
蹑手蹑脚过了长满杂草的开阔地,前方长着讨厌的荆棘以及能把果实沾到自己皮毛的苍耳。
方白止住了步伐,看了一眼距自己六十米左右的营地,他犹豫了。
那些苍耳真的讨厌,他不打算过去了。
“呜——”他低声嚎叫。
尽量不惊动到营地里的人,然后侧耳倾听。
没有?
于是他换了个地方,来到了营地的南面,再南一点就是一片小树林了。
“呜——”
嚎叫完毕。
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一只粉色的小家伙从树林钻出。
飘到他的鼻子上,气愤的用小拳头打他的鼻子。
“阿嚏——”
小家伙一下子就被甩到了半空中。
“呦呦呦!呦呦呦——”它似乎十分委屈,慢悠悠的飘到方白鼻子上,盘着腿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方白说。
“呦呦呦呦呦呦!”小家伙被突然会说话的狗吓到了。
小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但很快就不在意了,它自己也是传说中的生物。
一只会说话的狗有什么好稀奇的。
“它…它…欺负我…”小家伙抹着眼泪,哭哭唧唧的。
这回轮到方白震惊了,它居然也会说话!?
声音像小女孩一样清脆可爱。
好吧,一条狗都会说话,为什么这条狗不能接受更像人的生物会说话呢。
“谁欺负你?”
“猪!”
“啊?”
方白实在不知道这里的猪指的是骂人还是真的是一头猪。
直到森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猪鼻子拱地的哼唧声。
一头体型中等的野猪扒开树木警惕的看着方白。
解决这样的货色简直不要太简单,光是体型就能碾压它。
这里火狼的基因简直比前世的狼强大多了。
无论是速度、力量、咬合力干掉这样的野猪简直轻而易举。
对视一眼。
方白和小粉很快就趴在野猪尸体上大快朵颐。
他的基因就是一头狼,他并不排斥生肉,更没有资格排斥。
他一顿就要吃掉8公斤的生肉,随着年龄增长吃掉10~12公斤的肉也很正常。
而情况特殊,需要他储备接来下几天的食量,他甚至能吃下十几公斤的肉。
如果不吃生肉,他凭什么能在人都饿肚子的时代长大?
村民不敢捕猎周围名义上属于领主财产的野兽。
更是给了他一个捕食的好环境。
——可以选择性跳过——
老:前些个写西幻,已经把西幻市场填满了,你不写同人死路一条。
紫:我倒是觉得我自己想的西幻不错。
老:读者都成别人的老读者了,你的书没有人看了。
紫:…
————
老:当过作者吗?
紫:没有。
老:我告诉告诉你!作家写作,得巧立名目,拉拢读者,求得推荐。他们交了,才能有签约。得钱之后(和谐几个字)。
我:怎么才这么点啊?
老:(和谐)是人家的!能得(和谐)还得看推荐票的数量。
紫:谁的?
老指着读者送来的推荐票:它们的。
紫:我辛辛苦苦码字,就是为了看它们脸色?
汤师爷:对。
张麻子:来。我好不容易劫了当了作家,辛苦码字。我还得拉拢读者。还得巧立名目。还得看推荐票的脸色。
紫:我不成跪着要饭的了吗?
汤师爷:那你要这么说,写小说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死在起点大门面前。
紫左右踱步:我问问你,我为什么要上起点当作家?我就是想写东西,得到读者的肯定!
老:原来你是想站着写书啊!那还是回去吧。
紫:哎?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作家了,怎么还不如不写啊?
老:读者眼里,你是作家。可是成绩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紫:寒碜!很寒碜!
老: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写书呢?
紫:我是想站着,还把书写了!
老:写不成。
紫:写不成?
老:写不成。
紫掏笔:这个能不能写?
老:能写,扑街。
紫拿着得来的推荐票:这个能不能写?
老:能写,跪着。
紫: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书写了?
老傻眼:敢问紫大哥何方神圣?
紫把露出的屁股盖上:鄙人,不要逼脸——紫小光!
——
当然,这是经过加工的。
真实是。
老:你得跪着写书。
紫扑通一声,咣咣把头磕了下去。
紫神情激动:终于有人愿意和我这个扑街说话了!
老:…
……
好吧,真的。
我写的类型可能真的没有多少人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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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