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那里就有这种现象,为此我吃了不少亏。”
“你说错了,到处都是这样,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姑姑和几个姨也是如此。人都说,官府黑,郎中(医生)黑。官府黑,输官司,郎中黑,看病难。”
“这还不说,要进去,先交钱,不交钱,别想医。尤其是当头的,越发不是人种东西,将我们病人看成发家致富的摇钱树。在他眼里,有钱好说,无钱没门,你说可气不可气。”
“现在好了,再不为此发愁了,让那些黑心肠的郎中喝西北风,见鬼去吧。”
“那也不行,光靠白郎、果仙能拯救了天下的人吗?”
“你不用担心,我想啊,白郎、果仙早想到咱们前头去了。”
“你说的是,她一定会采取别的办法的。”
“唉……天底下哪有像白郎、果仙这样的好人,视金钱如粪土,一心扑在穷人身上,为人医病。像那样黑心的郎中,怎不死的,老天怎容这样的人苟活在世上,死了了才好。”
“那谁知呢,早该如此,一个个死光了才趁心。”
店家饭菜摆上,白郎果仙夫妻俩吃过了饭,出离饭铺边走边琢磨着刚才啊些人的谈论,病人是多么痛恨那些没有良心的郎中。穷人本来就很穷了,得了病那就越发不得了了,再受黑心的郎中盘剥,哪还有好日过的。两人正走着,前面出现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一边走一边掉泪。二人紧走几步赶上去,果仙问道:“请问大嫂,啥事啊,让你这么伤心,为何一边走一边哭,是否家中有为难之处啊?”
大嫂抬头一看,是两个青年小伙子,长得英俊潇洒,每个人身上背了个大包袱,还有一个小箱,却不知做什么的,问道:“你们是路过的……还是……”大嫂话到半道停了下来,没再说下去,又伤心地哭泣起来。
果仙又问:“大嫂,你不要问俺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有啥难处,和俺说说,也许能为你帮点忙,说不定还能替你分忧解难的。”
大嫂见“他”说话很和气,一定是个有良知诚恳的人,“唉……我本不想说的,既然一定要问,也不隐瞒了。孩子爹出门做生意,至今未归。家有两个孩子,婆母病重,卧床不起,无钱医治。就是有钱也没人拉婆母到仙草堂啊,我一个妇道人没法啊,只好干等了。”
白郎问:“你家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俺孤门独户,哪有啥亲人。”
“别人也行啊。”
“丈夫不在家,怕人说闲话。刚才,我找了好几家,怕说闲话,不肯帮这个忙,俺才哭着回来的。”
白郎果仙夫妻俩一听,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儿人有这种想法,难怪大嫂啼哭,“你家离此多远,能带俺过去看看吗?”果仙和蔼可亲地问。
这位大嫂看他们真诚,同意了。心想: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心人,一个过路的,非要看看婆母,看就让他看吧。他们说的对,也许能为你帮点忙,说不定还能替你分忧解难的。大嫂想到这里,没再说啥,带回了家。
白郎,果仙来到床前,伸手摸了摸老人的脉,看了看她的脸,“大嫂,你婆母没大碍,死不了,吃服药就好了,有活头呢。”白郎果仙拿掉服装,现出原装。大嫂一看,一眼认出,“哎呀,你不是果仙姑娘吗,你不是白郎兄弟吗。你们为何这般打扮,到了家,没能认出来,咋来到此地的?”
“大嫂,不要多说了,俺到乡下走访的,为年老体弱,家有困难,无钱医治的人家看病来的。”
白郎随手打开药箱,包了两副药,交给那位大嫂。大嫂千恩万谢,“你们的大德,我刻骨铭记。”
“哎,大嫂,没什么大德,也不需要你们刻骨铭记,只要老人家没事就好,”果仙催促大嫂,“快给老人家煎药去吧,俺回去了。”
“果仙姑娘,你们别走,俺邻居家的小孩不到两个月,身子不太好,我过去看看,不知现在咋样了。”
“大嫂,你不用去了,告诉哪一个门就行了,你快煎汤熬药去吧,别耽误老人家的病。”
大嫂指着门,“你看,就是那个门。”夫妻二人来到那家门口,轻轻敲门,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三十出头,看着果仙,“你们找谁呀?”
“是你邻居大嫂告诉俺,说你家孩子不到两个月不舒服,让俺过来给你孩子看看,不知现在咋样了。”
中年男人很生气,“这个女人真会多事,你们又不是大夫,又不是郎中,我也不认识你们,看啥看啊,快走吧,别误了你们的事。”
“大哥,是你邻居那位大嫂告诉俺的,她总不能说谎话吧,也是在关心你们,让俺看看吧。”白郎上前恳求着。
中年男人嘴里不住咕噜着:真是的,大嫂真是个好管闲事的,自己的事还不知怎么着呢,倒管起别人家事来了,咋的让一个过路的看啥小孩啊,又拨不回去,“这……咋好打扰你们呢,孩子是不舒服,你们……”
“没关系,她家的老大娘俺刚刚看过,身子好着呢。”果仙和和气气解释着。
那个中年男人像装着没听见,一手推开门,刚要进去,那位大嫂急急忙忙跑过来责怪他,“大侄子,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是仙草堂果仙、白郎呀,打扮成这样,我都认不得,到家你就知道了,还不快让他们进去。”
中年男人傻了眼了,他们是……连忙向果仙、白郎道歉,“实在对不起,到了家门口,我还……”啪一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不是人。”
大嫂指责他,“你还什么还,扇什么扇,快请他们进去啊,我要不来,不知咋样呢,你这个孩子,可真是的,真的不懂事……等我到了屋里再告你的状。”
中年男人被大嫂一阵训话,说得他头上冒了汗,“婶子,你饶了我吧,你再说……我还说你……我……我实在受不了啦。”
“你还要脸,你一定说我多管闲事,这么好心的人,来到了你门口不让进去。”中年男人没再说啥,跟着一起来到屋里让他们歇息。
白郎,果仙哪顾得这些。小孩躺在母亲怀里,果仙仔细看了又看,把了脉,安慰他们夫妻俩,“没关系,孩子受点惊吓,又闹肚子,没啥的,吃点药就好了。今后要注意饮食,经常到外面锻炼锻炼,不容易受惊吓了,大人不要随便吃冷食,尤其平时,越加注意。有时大人稍稍疏忽,吃了凉的食物,也会给孩子带来病灾的。”
夫妻二人感激地哭了,“我们……我们该如何……”
果仙安慰中年壮士,“大哥哥,什么不要说了,快回去吧,孩子吃了这副药,很快就会好了,今后还会再来的。”说着,夫妻俩又到别的家里。夕阳西下,夫妻俩离开了村庄。
白郎,果仙沿途穿村过巷,又看了好多户,天色将晚,返回了仙草堂。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白郎、果仙风里来雨里去,早出晚归,为周边村庄家境困难户病人看病从未间断过。
这天晚上,夫妻俩总结两个月出外走访的经验。白郎道:“上次听那几个人的谈论,倒给咱提个醒。药铺不能老放在家里了,外面的需求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多的多,用处多的多。我们要将药铺应该开放出去,培养医务人员将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你说的对极了,老早也有这样的想法,却不知该怎么做,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一直没个头绪。而今听你一说,有眉目了。”
“招收一些有经验的中青年到咱这儿加强培训,虽然不能医治大的疾病,一般小来小去的病是完全可以的。这样,既解除了家境困窘年老体弱的,免除了往返奔跑劳累之苦,也为他们减轻了家庭生活之负担。”
“你说的办法很具体,很好,安排个时间商量如何办好这件事。”
“好的,完全听你的,过段时间,等我们腾出手来,就这么办。”
次日拂晓,夫妻俩仍和往常一样收拾好顺着南北大道向村南走去。
再说彩莲自从遵照果仙开起了旅馆和饭铺,她的手艺得到了施展。往日仙草堂没有饭铺,看病的人都到村里就餐,饭菜昂贵不说,光在路上跑来跑去浪费了不少时间。彩莲的菜艺从此出了名。白凤落果仙扒缸寨的武术厨艺“双绝”从此名扬天下了。
尤其收了两个得意的门徒,越加实现了她多年的梦想。她将自己一生所学的绝技都传给了他们。两人聪慧精明,彩莲很满意。一个名叫篯扩,是后来彭氏家族的老祖祖,也成为彭氏家族的鼻祖。另一个是催铁证,手艺也不赖,仅次于篯扩。至此,白彩莲放手交给他们,两人办菜从不走样,从此,白彩莲完全地放心了。一身两大绝活没有白学,有了继承人。唯有不满意的,白家没能继承这两门绝活。再就是催铁证,厨艺是完全继承下来了,惟有武艺没能达到她满意的地步。她知道,人没有完全一样的,人十个手指也有长短,哪能要求一样呢,能学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除此之外,她的武艺得到了世传的是篯扩。篯扩要比催铁证学的好,尤其言传真教和养生笺诀那是不得了的。篯扩在今后的日子里,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实在,做的踏实,从不忘恩负义。以致将来的子子孙孙,永无懈怠,千秋万代,知恩图报。他教育子女,继承发扬白家的光荣传统,祖祖辈辈,忠心耿耿为白家奉献了他们毕生的精力。到了下部,方知篯(彭)家对白家奉献忠诚的功德。
次日天亮,荷花、金兰、赛花早早起来,吃了早点,来到了面铺查看了病房,询问了病人。外面看病的已排了好长的队伍,何相让遵照果仙吩咐,培养厨师接班人,他们都做到了。何相让白彩莲每日将饭铺安排好,由他们徒弟篯扩催铁证照料,夫妻二人过来药铺帮忙,从不间断的。
这一日也不例外,何相让安排好饭铺与白彩莲一起来到药铺帮忙来了。男的这边,何相让诊断开单,赵胜收费,从善抓药。女人这边也是如此,一个开单,一个收费,一个抓药,有条不紊。
诊断一阵,病人稀稀落落。这时,门外急急忙忙走进一个人来。要知来者是谁,跑得这么急来看病,要只此情,请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