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帮着将车辆推回家,一切安顿停当,回到屋里,听家人叙说,“那时我还小,听上一代人讲,我的老太太随之一起出外做生意的人,走到半路都病倒了,当时,我家老人也在其中。住在一家客栈,一连几天,店家到外边请郎中,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到。
“店家害怕传染人,其他人也跟着往外撵。正当走投无路,外边走来两个人。象个过路的,每人身上背着药箱,店家不知是谁。医好了病,才知是白郎、果仙夫妻二人。你们看,这南山上,就是几位老人给白郎、果仙修建的庙宇,俺家老祖宗带的头,为白郎、果仙塑了金像。祖祖代代,年头年终,为他们烧香,为自己祷告许愿。因此,俺这里一年四季,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日子平平安安,过得美满幸福,相处这么和谐。
“你看,俺一年吃不愁,穿不愁,这里的福不是他们夫妻俩给的又是谁给的呢?俺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你不知,其他地方的人比俺这里更好,待人更热情。”
陈兰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里人的确热忱,“大嫂子,您对俺这么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您的贵姓呢。”
“好说,好说,俺姓韩,你叫我韩嫂嫂吧。孩子爹叫韩平原,儿子叫韩光临,女儿叫韩明丽。”
“你这两个孩子长得可不错呀,水干白净,不知多大了。”
韩夫人见兰英夸自己的女儿,心里乐滋滋的,“看你夸的,这两个孩子哪比得上你们家两个呀。你们刚来,俺都看到了,在座的没有一个不夸的。女儿今年一十八岁,儿子今年一十六岁,我还不知您姓啥名谁呢。”
“大嫂子,这是咱们的缘分,本想打听一下赶路的,被你们一留,歇会脚,走不成了。在你家吃了饭,看到这些好心人,这里的风景,这里吃饭的习俗,真让我感动。”
白琼恰到好处说一句,“娘,这里地好,景好,人好,心更好。”
“女儿说的对,你们这里的人好,心实。”
“大妹子,看你娘俩把俺这里夸的这么好,你还没告诉俺你的姓氏呢。”
“是的,女儿一说,把我的话给叉开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是老天给咱们的缘分,如果俺走了,不会有这么多话语了。”
“为啥呀,为什么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呢?”
“嫂嫂,你们不是问我,为何打听白凤落果仙‘仙草堂’吗?”
“是啊。”
“说实在的,我本不想告诉你们的,打算问完就走了。结果被你们一留,来到你家,才有机会说话,叙叙家常啊。其实,俺就是白郎、果仙的后人呀。”
全家非常吃惊,咋!他们是白郎、果仙的后人。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一家,竟会是白郎、果仙的后人。
三佛看透了他们的心,“大哥、大嫂,你们是不是感到惊讶,不敢相信俺说的话。”
全家睁着惊异的目光看着三佛,连连点了点头,“是有这个意思,小兄弟。”
“俺出来十五六年了。当时,大的还小,不懂事。这个是在路上生的,才有这个女儿。大孩子和你女儿一般大,女儿今年一十五岁了。”
“你们怎的来到此地啊?”三佛讲了家庭的往事,韩氏一家,为此更加敬佩了。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随之一声喊道:“兄弟,不好了,快……快……快……母亲突然病倒了,翻身打滚,肚子疼痛,上呕下泻,不知怎的,弄得我手足无措,没有办法,才来喊你,你快去看看吧。”
这人是谁?他叫韩坪良,是韩平原的哥哥,母亲跟着韩平良一起吃住。母亲突然上呕下泻,没招,急急忙忙跑进来,气喘吁吁喊他的弟弟韩平原,过去看看。
三佛不敢怠慢,“既然老伯母病了,咱也不能坐着,快过去看看吧。”三佛、陈兰英背起木箱,随着他们一起去了。
来到韩平良家,家里不少人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可是,没有一人能拿定主意的。病来得突然,去请郎中的人还没回来。正在情急之中,请郎中的人回来了。老远就叫,“老人家没的救了,郎中说,这种病不好医,他经过好几例了,等着料理后事吧。”
“谁说老人家没医治了,让俺看看。”三佛说话了。
众人一看,是白天来的那个陌生人,晚上在韩平原家吃饭的那一家子。听说韩老人家有病,随着家人过来看看的。听他一说,都很吃惊。一个外乡户说出没高量低的话来,难道他有好办法救好老夫人。
陈兰英不慌不忙来到床前,最后断定是急性霍乱,急忙给老夫人掐了斛押穴,喝了阴阳水,顿时好了。然后配了点药,抚养身体。大家松了一口气,没有一个不佩服的。这个外乡户,真有两下子。是谁呢,人人闷在心里,谁也没有去问。
三佛安慰家里人,“大哥,二哥,大娘没碍的。让老人好好休息,就好了,俺明天再过来。”全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在流泪。三佛叮嘱几句和夫人回来了。
韩夫人回到家感谢三佛、陈兰英救命之恩,“多亏弟弟、妹妹,要不是你们到来,孩子的奶奶真的没命了。”
“大哥,大嫂,这个病大都在饮食上造成的,今后搞好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根除病原,病情不会发生。这种病得的容易,死亡率也很高。就象刚才那位大哥说的那样,没得医治。因为他们找不到病源,当然不知如何医治了,能不死人吗。只要大家平时多加注意,基本没问题的。”
韩平原回来了。三佛、陈兰英上前询问,“老人家没事吧。”
“没事,在床上休息呢,又和刚在没病的一样。以往这里经常发生这样的病,得着没的好,也不知怎的。”
“得这种病,上呕下泻,肠子像绳子一样拧成一团,疼痛难忍,导致上呕下泻。”三佛简略讲了这种病情对身体危害的特征。
“噢,原来是这样。”
紧跟着,三佛滔滔不绝又讲了一阵。这是韩夫人从来没听到的,要三佛再仔细讲讲,三佛接受韩夫人再三要求,又讲了一些其他的病情,他将得津津有味,韩夫人听得认认真真,心里甚是感激。还想再唠唠,见天色已晚,知道他们一家一路奔波劳乏,不能再耽搁了,催着,“你们奔波了一天,早点儿洗洗脚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说吧。”
晚间,白琼悄悄问她母亲,“娘,白天说话时,韩明丽姐姐,韩光临哥哥听得可专注了。刚才,兄妹俩对你说的话都很感兴趣。这儿郎中医术不精,是个问题,像这样的病都不能医治,还能医治啥病呢?咱要是走了,那得死多少人啊!”
“你的意思是……”
“娘,我的意思是,迟走一段时间,传授医术也算好事啊。”
“你们看如何?”兰英问三佛和儿子。
“俺也是这个意思,原先没有这种想法,咱是行脚郎中,天大地阔,哪里都是咱们的家,明日一走,也就了事了。从大娘那边回来,有此心了。白琼说的对,咱就晚走一段时间吧。寻爷爷,救奶奶,也不单单这点点时间。”
“好啊,你们都有这个意,我也没话可说了。说真的,这里一言一行的确被感动了,这不就是人的和谐吗?”
“是啊,这里的氛围,就是人类的希望,社会的希望,天地的希望。”
韩夫人房间里有趣的要比三佛陈兰英这里要多得多,开口的是韩夫人,“孩子爹,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我有一事想和你说说,不知成不成。”
“啥事啊?”
“三佛、兰英弟妹是白郎果仙的后人,有这么高的医术,能不能向他们请教留下来,给当地人医治不是一件好事吗?”
“好是好,人是寻父救母的,咱不能耽误人家的事呀,萍水相逢,无亲无故,怎好开口。”
“说的也是,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还有啥办法。说不好听的话,他们就是行走的郎中,身负重任,不可能留在此地的。”韩平原说完,夫妻俩沉闷不语。
“爹,娘,我有一个好主意。”话到人到。
“你这个丫头,到这时,还没睡,是不是在外偷听啊。”韩夫人一本正经的责问她的女儿韩明丽,紧跟着问道,“你有啥主意?”
“爹爹,娘,这个主意说出来,恐怕会惹二老生气的。”
“只要是好主意,不会怪罪你的,你说说吧。”
韩明丽话没说脸红了,韩夫人一看,心里明白了,这个丫头一定看中了人家的白玉堂了,“丫头,人家是啥身份,是白家的传人,名气这么高,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瞎子挑灯笼——没门哪。”
“娘,那也不一定。你不是说了吗,有缘棒打不退,无缘巧说不成。如不使这个办法,怎好留人。只有连姻,啥事都好办了。能成就好,若不成,也是老天不撮合,无须有这种想法了,只好人走人的阳关道,咱走咱的独木桥。”
韩平原一听,“这倒是个办法,孩子的说法,也不无道理,明天早饭时,你过去说说。”
“哎呀呀,我咋好开口呢。”
“你不开口,还能让我开口。”三人正在议论着,韩光临突然闯进来,“爹,娘,叔叔,婶娘不走了。说隔一段时期再走,还说……”
韩明丽看弟弟不说了,急着问:“还说啥啊,咋不说了。”
父母也急得不得了,“还说啥,你快说呀。”
“叔叔、婶娘不走了,要把医术全教给咱,啥时学会,他们啥时走。”
“你咋知的?”韩夫人问。
“刚才知道的。我在屋里睡不着,出来走走。看到妹妹到你们房间,我没过来。叔叔的房间亮着灯,想过去。没等抬步,门开了,一看,是白玉堂,我向他招招手,他过来了。他问我:‘你在外边做啥?’我说:‘出来散散心,活动活动身子。’我问他‘咋不睡觉呀?’‘俺在议论一件事。’‘你们议论啥事啊,这时不睡?’他就把不走的原因告诉了我。”
全家一听,高兴得谢天谢地。“哎呀,此事成了。”全家这才安心睡觉。
次日天晓。全家早起看望韩老人家,一切恢复正常。饭桌上,陈兰英陈述昨天夜里商量的事,全家高兴得掉了泪,“大兄弟,大妹子,你们想的真周到,孩子能学好吗,我可怪担心的。”
“嫂嫂,医术是流传给后人的,让更多的人掌握,服务人民。你说孩子学不成,你怎知他们学不成。不说别的,就说你的女儿吧,她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一心想学。你的儿子也不用说,一心一意想着这个事,难道你没看出来。”
“我……没呀,他们真的想学医术。”
“不信,你问问你的女儿,她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准备怎样做的。”韩夫人一问,完全证实了陈兰英的刚才的说法。
“哎呀,还是妹妹有眼光,不仅高瞻远瞩,看得透彻,就连两个孩子的想法都看得真真切切,一目了然的在你的心窝里。好吧,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那好,咱就开办药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