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喱救了老人回到家,老人家对他老伴讲述了白喱机智聪明。他的老伴听了惊赞不已。尤其对打死老虎这件事,他是打心里说的,要不是白喱姑娘出现,他与老伴就真的阴阳两界,永不能见面了。他的老伴感恩涕零,说了不少好话。白喱不以为然地笑了说道:“老爷爷,老奶奶,咱不说这个了。即便如此,也是我应当做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有一事不明,老爷爷您能讲给我听听吗?”
“哦,哦,哦,不说了,不说了,白哩姑娘你说,你有啥不明的,尽管说来,只要我知道的,我讲给你听。”
“老爷爷您在山上说,您也是行医的,却不给人看病,这是为何啊?”
“噢,原来是这个呀,这事说来,话就长了,俺来到这里有三辈子了。前辈子且不说,就说我这辈子吧。我有两个孩子。一个是病死的,一个是……哎……不小心被野兽给叼了去。从此,你老奶奶再也没生育过,俺老两口相依为命。因此,下决心,为孩子报仇,杀死山上所有的猛兽。这样一来不仅为孩子报了仇,也填补了生活的空缺,只可惜啊,老了也没能如愿,山里的猛兽依然凶猛的很。这不,要不是你……
“还有一件奇特的事。记得那一年,我还年轻。因报仇心切,追赶一只猛虎,误入歧径,迷失了方向。在山里转了几天几夜也没能走出来,认为必死无疑了。正在绝望之时,从深山老林里飞来几十只鸟,周身雪白,就像你一样,从头到尾,一白到底,十分美丽。嘴里不住停地叫着‘哩哩……哩哩……’飞到我的身旁,仔细一看,红红的嘴,红红的腿,可爱极了。朝着我‘哩哩……哩哩……’叫着飞起来。飞了一会又飞了回来,依然叫着‘哩哩……哩哩……’然后又飞走。我不明白是何意,就这样,一连几次。我想,难道这种鸟知道我迷失方向,是来给我带路的。不然的话,飞走了为何又飞回来,一连几次都是如此。我不走,她们也不走了,立时整装待发,随那几十只小鸟而去。果然如此,我和小鸟走了几天几夜,走出了深山。
“几天来,鸟儿不光给我带路,还供给我吃的。只要到了休息的时候,一起下蛋,点着头,虽然是生的,味道奇美。是她们救了我,是她们养活了我。到家时,发现几只鸟儿蹲那里不走了,到跟前一看,个个少气无力,萎靡不振,她们为我生病了。我捧在手中仔细诊断,摸清病情,煎汤熬药医治,不几天都好了,向我点点头,飞走了。从此,知道它是个益鸟,我就给它取名白哩鸟。没想到,和你重名重姓,叫一样的名字,这是天意啊。
“就这样,白哩鸟儿只要有病,便飞来找我医治,我慢慢摸清了她们生病的规律。一年到头都在这个时候,事先准备好药汤,放在泥盆里,供给她们食用。从此,这种鸟越来越多,我就成了这里鸟的医生了。”
白哩很好奇,“老爷爷,这种鸟还来吗?”
“来呀,但不是这个时候。现在刚刚开春,再过一段时间就来了。”
白哩点点头,“老爷爷,您光给鸟治病吗?”
“是的,我只给这种鸟医病。”
“哦……”白哩心里寻思着,是啊,这里的野兽太凶猛,我一定想办法驯服它们,不能再让它们再危害人类的生命了。
老夫人不停地抚摸着白哩的头,望着白哩笑着:“白哩呀,我有一句话想和你说说,不知说出来你生气不。”
“老奶奶,有啥话,您就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那好,我们一生孤独,看来再想有孩子也是枉然了。自从见了你,我喜欢上了,想认你作为我的干孙女,不知你同意否。”
白哩喜不自胜,“老奶奶,我也早有此意,只是没好开口。您能认我这个干孙女,我是求之不得呢。今后采药,也有落脚的地方了。”呵呵呵,一起笑开了!
“哎呀,没想到,咱俩想到一块儿来了,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漂亮的干孙女,真是老天赐给我的福哇。”老头子也兴奋地说了心里话。
白哩跪下,“老爷爷,老奶奶在上,白哩给您老见礼了。有了我,我就是您的亲孙女了,从此之后,您再也不孤苦零丁了。”说着,磕了几个头。
“说的好,说的好啊。我的好孙女,快快起来,家不随常理。是的,有了你,俺再也不孤苦零丁了。天色不早,头一天出来,回家晚了,老人会惦念的。中草药咱家有的是,你先带着点儿回去,今后需要啥,咱就采啥。”说着,让老伴搬出中草药。
“老爷爷,这……”
“一天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白哩,你看看,需要啥,拿啥。”
白哩一一过目,惊喜得不得了,都是自己要寻找的。啥大丽花、处养草、金单子、枸橘柯、千里麻、万登子、马莱春、犀牛子、红鲜花、步步高、苍术、茯苓、玫瑰花、白头翁、黄连、何首乌、蛇床子、黄柏、夏谷草、人参、虎骨、鹿角、蝮蛇和蛇胆、山川、山贝、红景天、冬虫夏草、仙鹤头……都是他们不曾见到希奇的中草药。白哩问道:“老爷爷,都是您和奶奶采来的吗?”
“是呀,有时在家里闷得慌,随我出去走走,给我打个帮手,我采她装,采满了,一起回来,她在家里晾晒,我再出去。有时累了,在家里歇歇,过几天再出去,反正俺没事,闲时多采些,忙时少采些。就这样,不间断地采,积存了这么多。你看哪些能用的你就带哪些,你不是常来吗,无须带那么多,远路无轻载,会累伤身子的。回家告诉你家老人,说俺老夫妻两在这里为他们祝福了。天色不早,赶快起程吧,回去晚了,老人挂念的。”
“老爷爷,您不给人医病,采这么多药做啥用啊?”
“你没看到邻居吗,有一家和外边有联系,销购药的。一年一次,来时销售给他。这次不同了,有了你,咱不销售了,这些药家里急需,都给你存放着。”
“爷爷,奶奶,我众样带点吧。”
“也好。”老人打成一个个小布袋,装在里面,放在大口袋里,封好口,交给了白哩。白哩背在肩上,告辞了爷爷、奶奶。从此,白哩每次回家,都带一些药材回去。
说了半天,这位老爷爷姓啥名谁,为何来到此地,一住就是三辈子。上面已经交代,他在这里居住三辈子了,只是略略交代,却不够清楚,这下可要好好交代一下了。
老人是陆安州人,离此千里之遥。那里有一村,叫郭家寨。此人爷爷叫郭九成,是一条硬汉子,好打不平。只要看到狗仗人势或者不顺眼的人,上前就打。郭家寨的人没有不服他的,尤其那些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只要见了他,簌簌发抖,栗栗筛糠,吓得掉了毛,无疑得罪了这些人。白天不敢冲撞他,肆意寻找机会,想在夜里寻机报仇,却一时没能得逞。也巧,这个机会终于被他们等到了。
这天早上,有他老友邱少华邀请他上山狩猎,两人都是狩猎能手。郭九成高兴得腚坐不到板凳上,随着老友邱少华一起上山狩猎取乐去了。一走不是一天两天,少说也得三天五天,有时长达十天半月,这伙人还不得劲吗。
出走第三天晚上,郭九成家里遭了殃。家中抢窃一空,临走放火烧了他的家。多亏邻居近,扑灭了火,救了他的全家。两个孩子吓得藏在床底下,贼人走了,才从床底下拖出来。
郭九成看到家里这般惨状,猜到八九不离十是谁干的。他闷在心里不声张,悄悄安顿,约他的好友邱少华帮忙。
好友邱少华在家愧心难当,因己起见,哥哥才遭此难。他下定决心,要为郭九成报仇雪恨。正在思讨,郭九成推门进来。邱少华踌躇不安,觉得对不住他的郭哥哥。两人性格豪爽,虽然心里过意不去,这是必然的,人之常情,都能相互理解。
郭九成将来意一说,邱少华大腿一拍,“大哥,我早憋着这口气了,你不来,我准备自个行事,杀他个龟娘养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所为。既然你来了,你咋说,我就咋做,杀他个片甲不留,出出这口恶气。”
“少华弟,你先不要急,等我安置好家小,咱再行动。”
“好,一切听大哥的。”
“今天夜里,帮我悄悄转移家小,安顿好,明天夜里行动,你看如何。”
“大哥尽管放心,我办事你是知道的,干净利落,撒水不露。”
“就这么说着,我在家等候着,你从后门进来。”两人商议定,郭九成悄悄地离去了。
夜到三更,邱少华赶到,将郭九成家小转移到安全地方。第二天夜里行动了。一个不剩,干净利落,解决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四十二口子。从此,郭九成在此消失了,再没第三个人知道。他带着家小隐居到“其乐观”周边的深山老林里,一住这么些年,后来又从外地搬来几户,成了好邻居。
这位老者就是郭九成的孙子,名叫郭天保,狩猎本领是他父亲传授的。今天无意中收了个干孙女,可把他高兴坏了。白哩走后,夫妻俩,又是扭,又是唱,好像一下年轻了几十岁。邻家几个妇女赶来看热闹,为他们祝福庆贺。
再说白哩回到家里,见了爷爷、奶奶、父母汇报了今天出外之事,全家无不高兴。上官英笑嘻嘻的,“收获不浅呀,既认了干爷爷、奶奶,还带来了这么多名贵的中草药。明天回去,替全家向二老问好,祝二老身体安康长寿。有时间,全家过去拜望,享受深山老林生活的滋味。顺便带上咱家一些好吃的,也让老人尝尝,这样,咱就成为一家人了。来来去去,有个落脚点,多好。”
全家赞同上官英的提议。到了晚上,白哩讲述郭天保那段神奇的经历。全家听得入了迷,直到夜深人静才去休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哩带上要带的物件,早早地上路了。白哩行走如飞,恨不得一步踏到家门,向她干爷爷、奶奶报告家里的好消息。
不到两个时辰赶到了,老夫妻俩刚做好饭,还没来得及吃,白哩进屋了。老夫妻俩一见干女儿到来,高兴得合不拢嘴,“乖孩子,咋来得这么早呀。你看,俺还没吃饭呢,你就赶到了,一块吧。”
“爷爷,奶奶,您看。”
“哎呀,带来这么多好吃的。”
“都是爷爷奶奶和爹娘为您准备的。”
“谢谢了!谢谢了!”
吃饭间,白哩转告家里对二位老人问候的心情,老人喜得不得了。郭天保呵呵呵笑道:“好,好,好,我就等着这一天了,好好团聚团聚。”
从此,白哩早来早归,在来来去去的路上,知道谁家有病人,她就是晚一点回家,饭不吃也要给以治疗。就这样,转眼春暖花开。这一天,白哩早早赶来,吃饭时,郭天保老人告诉白哩,“孩子,今天回去,告诉你家老人,最近几天不能回去。白哩哩鸟就要回来了,你好好与她们熟悉熟悉,结个朋友。她们最喜欢像你这样的小姑娘,长得漂亮,等你见了,就知道她们多么可爱了。这几天传授你医治白哩哩鸟的医术,等她们来了,与她们交往,会感谢你为她们服务的,你就成为她们的好朋友了。”
白哩高兴极了,“老爷爷,她们就这么好吗?”
“也说不上好,等你们相见了,你就知道了。”
吃过饭,郭天保带着白哩进山了。爷俩转悠一天,收获不小,大小袋装得满满的。三口吃了晚饭,白哩起身回去转告家里几天不能回家的情况,家里完全同意了。时间长了,郭老夫妻俩摸清白哩到来的时间,及早做好进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