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莲随着仙女迎春来到一个小跨院,大小房间也有十好几间。院里收拾得净洁典雅,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心里暗暗敬佩,想不到嫂嫂给一所这么好的宅院。
白彩莲夫妇来到房间,使她最为满意的,一切应用之物俱全,还安排了两名仙女供自己使用。从此,夫妻俩安心的在这儿住下来了。
没过几天,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过来,白老夫人借此机会为夫妻俩讨份差事。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非常满意,二话没说答应了。第二天,夫妻俩上班去了。今后他们的生活一无继往,在天堂生活得美满幸福。
再说博一副,马天龙,见白老夫人走后,两人商议如何禀告谢展文、上官英。博一副道:“师弟啊,现正子时,托梦吧。梦中得知此事,天亮见不到父母,必来询问,你看如何?”
“也好,就照此办理吧。”
“白彩莲何相让夫妻俩后事在这里举办,将前面跨院腾出来,作为殡丧之用。”
“师兄,你说得对,那边靠住户,地面宽阔,吊丧方便,超度灵魂,省得跑来跑去,就在那里举办吧。”商议好,博一副托梦去了。
谢展文,上官英沉沉的呼睡着,忽见博一副老仙家到来,不知何事。两人迎接客厅,“老仙家,今晚如何到来,莫不是有话对俺说吗。”
“不错,你们父母今天晚上已到‘其乐观’了,明天早上务必带着孩子过来,越早越好,不要耽误。”博一副说完隐身而去。
上官英见博一副回去,赶紧起身相送。醒来才知一梦。这时,谢展文也翻身坐起,见夫人坐在床上,问道:“夫人,你起来做甚,咋不睡啊?”
“我哪里不想睡啊,刚才梦见博一副老仙家到来,说父母今天晚上已被他们接到庙宇去了,不知是真是假。我在纳闷,你却醒了。”
谢展文也很疑虑,“是啊,我也是,像你说的那样,到底咋回事。昨天晚上咱不是在父母那里的吗,一会工夫,父母被他们接走了,不可能吧。即使被接走,咋一点儿声息也没有呢,问问白霞两人知道不。”
“你不要再打扰孩子了,连咱都不知,孩子怎清楚,到母亲房间看看吧。”
二人来到母亲房间,哪有父母踪影。博一副的话,确信无疑了。上官英道:“明早都过去,看看何事,背着咱把父母接去。”
“刚半夜,离天亮还早,快休息吧,明早再作理会。”说完躺下。
次日天亮,上官英、谢展文带着孩子一起赶到“其乐观”。来到里院,博一副、马天龙早在门前等候。博一副上前迎接,“昨晚托梦,一定纳闷吧,到里面自然明白了。”
上官英一家跟着博一副、马天龙来到里边坐下,小老道砌了茶,边喝边聊,博一副只叙家常理短呱,没说别的,开饭了,不见父母到来。上官英问道:“博老仙家,父母在哪里,为何不来就餐?”
“他们自有吃处,不必担心,饭后,你母亲自会过来。”
饭罢,来到客厅,没等上官英问,博一副说明情况。上官英一听,哪敢相信,没往好处想,刚想发脾气。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上官英,不得胡来,你看这是啥。”
上官英听话耳熟,是外祖母,哭喊着,“姥姥,您在哪里,为何不来和俺见上一面。”
上官英喊了半天,无人答应,忽看外边飘来一张纸条,落在上官英怀里,上官英拿起一看,上面写道:上官英,你父母已到升天的时候了。人的寿命是有定数的,为了不让你们知道,是我下界接走你爹娘。博一副说的,无一虚言,这是上苍旨意,一切听从博一副安排,要好自为之,不得无理。
上官英看罢,信以为真,规规矩矩站在那儿,说道:“老仙家,是我错怪你了,我向您道歉了。父母的后事,您就安排吧。”
“孩子,你不必如此,你的心情,我理解。以为是我做的手脚,使你们母女不得见面。天命难违,过了时刻,你爹娘不能升天成神了,谁也不敢违抗天意,更何况……我也没有那个天胆哪。”
“老仙家,不必说了,俺都听你的,您安排后事吧。”
“早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你们守灵呢。”
此时,莫金锁、钱光明两家赶到,博一副说明情况,一起料理。
村里的人得到消息,都不大相信。昨天好好的,一起拉家常,咋夜里去世了呢。派人到庙宇打听,方知真的,人们像潮水似的向庙宇涌来。
简短捷说,大殡送了九天,九天来,各村各寨悼念的接连不断,川流不息,道士、和尚、尼姑一天到晚为何相让、白彩莲念经超度灵魂。
悼念人不在这里吃饭,其中有两个原因:“其乐观”是乡亲们求灵保佑许愿的圣地,只要到来,没有不灵。平时敬献真诚,没有机会,今天是最好的时刻,这是其一。白彩莲是白郎、果仙的亲姑姑,名声在外。不说二人,就说白彩莲吧,只要一提到她,谁不赞不绝口,敬佩有加。她是个受人敬仰的人,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何相让也是如此,为人老实忠厚,和蔼可亲,看病细心周到,从未疏忽怠慢。大家无论在啥地方说闲话,总离不了他。就是在家,两人拌了嘴,也要拿他作为例子。你好,你再学一百年也赶不上人家何相让。今天,白彩莲夫妻俩去世,谁不心疼,谁不来为他们夫妻俩烧把纸呢?这便是其二。九天,就这样轰轰烈烈地过去了。
出殡这日,天还没亮,博一副早早起来。外面为白彩莲夫妻俩送殡的,挤得大街水泄不通。出殡了,马天龙和一些道士将乡亲分成两边,站在那里等待。
道士、和尚抬着灵柩,两边挨挨挤挤,一里多路。人们送至五里之遥山坡上安葬了。
安排好白彩莲夫妻牌位后,博一副、马天龙将“其乐观”改为“白家其乐庙宇”。里面一切事务交给一个德高望重的道长负责管理,里面整修一番,在大殿上为白家塑上了全家金身,流传后世。从此,博一副马天龙二人出离庙宇,由此不知去向,再也没得到音训。
白彩莲夫妻去世不到半年,莫清幽老人不声不响地也走了,谢展文、莫金锁和上次一样,把莫老人办得风光体面。从此,两家合成一家,白家的药铺开得更大,更有作为。又隔数年,钱大成夫妻也相继离去。在谢展文、莫金锁主持下安葬了。后来圆圆、钱光明也都升天了。
数年后,人们播下白彩莲流传下来神奇的树种。为了纪念白家,每到春季,人们在这里祭奠,都要种上几十棵,年长日久,便成了漫山遍野神奇树种的园林。
白哩长到一十四岁。父母含辛茹苦,整日整夜为老百姓看病,一心想替父母分担一些事务的白喱,就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虽说成了名医,也不能老在家里呀,难道不能走出去开辟另一个世界?白喱左思右想,最后拿定主意,决定出走,寻找另一个天地。
晚上,白哩来到他爷爷、奶奶房间,上官英问道:“白哩呀,这个时候还不休息,到爷爷奶奶这里,有啥事想和爷爷奶奶说啊?”
“就奶奶眼力好,一下看透我有心事,这次又让奶奶猜中了。奶奶,我的确有事,奶奶您再猜猜,我有啥心事呢?”
“我上哪儿猜的着,你这个鬼丫头,你就说说吧,这次奶奶不猜了。”
奶奶不猜,白哩撒起娇来,“奶奶,奶奶,您就猜嘛,平时您不是最爱猜的吗,咋现在就不想猜了呢,您还是猜猜吧。”
“你这个丫头可够缠人的,我要是猜不着,怎么办呢。”
“您不会猜不着的,您可神了。往日不都猜着了吗,这次您一定会猜准的。有爷爷在,我不会打赖的,今后无论有啥事再也不让您猜了。就猜这一次,就猜这一次吧……”
上官英知道白哩是个可爱的孩子,她心里不是不想猜,就是想看看白哩的心在想啥,通过观察分析推断知道白哩急需要做啥,这就是上官英聪明之处,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有你爷爷在,这次猜准了,今后再有啥事,我就不猜了。”
“那是,有爷爷作证,我说话算话,不会有下次。”哪想到,白哩的话却成了应验,白哩再也没有下一次了。这是后话。
上官英好好审视,笑道:“你这个孩子……你啊……是不是想要出走,到广阔的天地游逛游逛啊,不想在家做事了。这几天我就看出来了,做事不象往常那样细心认真,总是心不在焉,心神不定的恍恍惚惚不像个样子。今晚想和我说说这件事的,却又不说,让我猜,是不是这个样啊?”
白哩咕咚一声跪下磕头,说道:“奶奶,您真神了,真的让您猜对了。您不光现在看出来了,其实啊,您早就看出来我的心事想出走游逛了,到外面看看,开阔视野,就是不说罢了,是不是,奶奶。您老人家不是说了吗,要经得识,见得广,不可鼠目寸光,做井里之蛙,能见多少天。老太太教我这一身武艺,老呆在家里,有何用。不如让我出去,开开眼界,有何不可。说不定,我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呢。”
上官英想,孩子说的不无道理呀。家里有这么多人,少她一个也无妨,让她出去也未尝不可。她有一身武艺,出外有何惧哉,磨练磨练,对她是很有好处的。自古英雄出少年,是她出人头地的时候,为何把她关在家里呢。上官英想到这里,说道:“虽说你十三四岁,也不小了,应该到外边闯荡闯荡了。你没有这身武艺,说啥我也不会让你出去的。你说的是,到外面有用武之地,我这里没啥问题了,看你爷爷是否同意,听听他的意见,有何说法。”
谢展文认为出去也好,也是磨练她的时候了,一本正经很严肃地说道:“你出去也可以,但要早出早归,不能在外过夜。不是让你出走不回来了,大家大口的,能不挂念你吗,一夜不归,一家睡不安,你不替自己想,也得替一大家人想想啊。啥叫孝顺,听话就叫孝顺。你行走如飞,走路对你来说不成问题。你可不能让全家为你牵肠挂肚,提心吊胆呀,要切记在心哪,无论离家有多远也要赶回家,即使天亮了回到家,也不要紧,总之你回赶回来了,万万不能因一时而酿成大错啊。”
白哩听了她奶奶爷爷的话,觉得很对不住爷爷和奶奶。虽说是爹娘生的,爹娘也很疼,但爷爷奶奶倒比爹娘疼得更多些,这一点她是永远不能否认的。
记得长这么大都是爷爷抱奶奶搂着长大的,一时见不到自己,要么就是喊,要么就是找,直到看到了心里才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