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在白彩莲的安排下,莫夫人的葬事,料理得风风光光。
夏去秋来,又是几个寒暑。一天晚上,何相让、白夫人在屋中闲聊。突感心情不好,不知啥滋味,心烦意乱,时时呕吐。此时,门外进来两个人。夫妻见是博一副、马天龙,进屋就问:“白夫人,是不是心情不舒,有烦躁之感啊。”
“正是,刚才还好,突感难受,不得其解,你们赶到了,这是何因?”
“不用多问了,我和师弟就是为此而来,随我回‘其乐观’吧,白老夫人在那儿迎接你们呢。快走吧,不能耽搁,过了时刻,不能升天了。”
白夫人道:“这样走好吗,和儿女说一声啊。”
“不用了,再说时刻过去了,我自有安排。”
“不再穿点衣服吗?”
“这样很好,这就是归天穿行的衣服,再好不过了。”博一副安排小老道用车子将夫妻俩一同接回“其乐观”。
厅堂里摆满了好多人间不曾见到的希奇果品,博一副、马天龙陪着,“白夫人,快尝尝吧。”老夫妻俩见这些稀奇果品,一样一样品尝着,尝着尝着,一会儿,渐渐有些困意,想找个地方休息。博一副看时辰已到,安放床上,盖上被褥,呼呼沉睡了。
夫妻俩刚躺下,忽听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何相让,白彩莲一看,是嫂嫂,喊道:“嫂子,你也来了。”
“妹子,我不是来接你们的吗,咋的忘了。”
“嫂嫂,俺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哪有嫂嫂记性好。博一副、马天龙到哪里去了。”
“在这里呢,白夫人。”
“你看,嫂嫂都来了,你们咋躲起来了。”
“哪能呢,俺到里面办点事,你就叫了,桌子上还有果品,再尝尝吧。”
“刚才正吃着,觉得发困,睡了一觉好多了,轻松了,不在笨手笨脚的了。这回好好尝尝,不能囫囵吞枣了。”说着,又细细品尝起来。
“嫂嫂,就这样走了,不和家里说一声吗?”白彩莲问道。
“白夫人,还能咋说,你们已经离开人间到天堂了。”博一副呵呵笑道。
“胡说,刚才品尝果子,睡一觉,醒后到天堂了,我不信。”
“白夫人,你说的不假,就是睡这一觉的缘故。不信,到这边看看,你就明白了。”
他们半信半疑随着博一副到里间一看,吓了一跳,床上躺着两个人,正是他们老夫妻俩,迷惑不解,不知何故。
博一副作了详细解释,“白夫人,刚才吃的、喝的都是仙水仙果,才觉发困。这是脱胎换骨成仙之床,你们躺在床上已经成神仙了。床上是你们留下的尸具。几十年前见到的那是梦,而今不是了,不信问问你嫂嫂,我说的真假了。”
“妹妹,兄弟,博老先生说的完全是真的,不必多虑了,一切有博一副安排,咱该回去了。儿女会理解的,家里都在等着咱们呢。”
何相让见说,“即然这样,只好如此了,夫人,咱和嫂嫂一块走吧,孩子自有孩子的福。嫂嫂说了,一切有博一副老先生办理,操心也操不上了。”
白彩莲不由得伤心起来,泪水嗦嗦流下来,“唉……临走也没能见到儿女一面,也没说上一声告别话。孩子醒来见不到,看到的是尸具,多么伤心哪。唉……你说的对,咱管不了啦,他们该咋办就咋办吧,有心也没有用。”白老夫人与博一副交代了后事带着白彩莲、何相让一同回天庭去了。
白盛领着家人在门外迎接,兄妹相见,痛哭一场,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白老夫人埋怨白盛来,“你还让让弟弟、妹妹进家不,在这儿陪你哭了。”
“哎呀,我光顾激动,把进家的事忘了,夫人说的对,快把妹妹、兄弟接进去,你看我这个人,出来做啥来着。”
何相让,白彩莲随着哥哥嫂嫂进了家。高大的楼门,宽阔的紫金门上镶嵌着一对双簧虎头大金锁。两边各站着一对虎背熊腰的大力士,手拿兵器,威风凛凛,虎视眈眈地站在那里,注视着门前来来往往的行人,好不威风。
白盛领着妹夫妹妹,穿街过巷来到客厅。家人备好香茶,摆放桌上,一进门闻到沁人心肺的芳香。仙女献茶,白彩莲夫妻端起泯了一口,清新气爽,夸声好茶,随口问道:“嫂嫂,这是啥茶,这么好喝?”白彩莲问。
“这不是桂花茶吗?说起这茶,怪有年头的。那时,我没归天,你当时不在,是果仙带我到桂花园,讲述了桂花酿酒的经过,没想到,真用得着。我不仅学会了彻茶,还学会了酿酒。你看,咱府上有几十棵桂花树,每到桂花盛开的时节,小仙女采摘。按着果仙教的方法进行试酿,没想到,竟让我酿成了,成了咱家礼品酒。不知你还记得吧,想当初,亲家树神夫人,她是酿酒的老行家,果仙在她母亲那儿学来的。
“有一次,树神带着桂花酒敬献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瑶池宴上桂花酒一下醉倒了众仙家,从此,桂花酒誉满乾坤了。你可知,这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好酒啊。树神每年送一次,遇到雨天,桂花采不下来,过了期,酿不成,这一年白搭泡影了。有时三年两年不曾见到,因此,这种酒便是稀有之物了。
“自从学会了酿酒,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成了咱家的常客。只可惜,桂花树太少了,酿不了多少酒。因此,自己舍不得喝,是给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珍藏起来的。除此之外,还要留点做桂花茶。今天喝到这种茶,是你们的福分啊。我记得,当时我在人间时,果仙的母亲不是在一天晚上,给咱家送来一些酒吗。那时喝过一段时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呀。”
“嫂嫂,是有这么回事。当时那个美,甭提了。那酒也和现在一样,味道芳香无比呀。”
“这些陈年旧事提起来,还是蛮有感慨趣味的。”
“是,嫂嫂。”
正说着,外边来了一对年轻夫妇,是白郎的哥哥嫂嫂过来给他姑姑姑父请安的。见了礼,叙了会话,夫妻俩都有公务,又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白老夫人向弟妹解释,“妹妹,今天你和兄弟到来,这是上苍的安排。你们都是天上的星辰,早晚是要升天的。对于孩子的事,我不是和你讲过吗,谁升天谁不升天,也是上苍的事,咱是过问不了的。都升天,人间还有谁来创造和发展呢。天堂、人间、地狱,是三界不同成规的塑造和发展。都是天外之尊红光老祖创造天地时规定的。每一界都有定数,星转斗移,日出日落,花开花凋谢,生老病死,脱胎换骨,重生于世,这是宇宙天体自然的规律,是谁也更改不了的。连我们自己都不能改变,又何况孩子呢。我们无论在天堂还是在人间,都是为世间创造一个和谐的氛围,让天地共享一个和美的家。地狱也是如此,除此之外,他的任务是惩罚那些在人间犯罪的人。再就是,根据不同程度安排人去脱生,人间有此规律。”
“嫂嫂,你在人间,从来没有这么会说,到了天堂咋变得能说会道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像演讲作汇报似的。”
“往日也不会,都是听你哥哥讲的。听常了,就是不会,也跟着学会了。人不是常说吗,‘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我就是这么个人。你是个聪明人,又有文化,将来能说会道的还是你,我可比不了你哟。”
“嫂嫂,你不要再夸我了,我哪像你兄弟呀,你别看他老实,学啥都比我快。”
“是吗,妹婿这么聪明,真出乎我的意料,看他不说话,知道兄弟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他聪明在内心,真人不露相,我倒没看出来啊。”白盛惊讶的说道。
“妹妹说的是,我在人间时,是亲眼所见的。咱光顾说话,倒把兄弟给忘了。你知道兄弟为啥叫何相让吗?”
“你和妹妹说话,我哪能插上嘴呀,你不说,我上哪知道呢。”
白老夫人讲述了妹妹从前遭难的经过。白盛这才一目了然,夸赞他的弟弟何相让,“你真是我的好妹夫,妹妹有你这样的好丈夫是她的福气,我替妹妹谢谢你了。”
“哥哥、嫂嫂,你们说哪里话,我和父亲只不过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那时,哪有什么妄想,只想救人。后来,我想把妹妹送回家,妹妹说,她没有家了,暂住这里。再后来,经人搓合,我和妹妹生活在一起了。哪像嫂嫂说得那么好,还是你妹妹好,我真的不如她,好多事都是她教我的。你说话呀,是不是这样啊?”说着何相让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夫人白彩莲。
“嫂嫂说的也不完全错,你说的也不完全对。如果没有你和父亲,哪有我的今天,哥哥替我感谢你是应该的。”
“我也得感谢你呀,要不是你,我能升天吗,还不是人间的乡巴老。在人间,你给我的爱,我是永远忘不了的。现在到了天堂,我就永远忘不了啦。”
“你们的爱,我是知道的,他亏不了你,你也亏不了她。今天你们来到这里,要服从天庭管理。以后啊,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再来,给你们讨个差事。你们听着,无论给啥差事,都要善始善终干好,不要辜负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对你们的厚望。”白老夫人提醒他们俩。
“嫂嫂说的是,决不给哥哥、嫂嫂丢脸的。”
“那就好,你们有这样的决心,又有文化,我就放心了,时辰不早,房间给你们收拾好了,妹妹,你们随着迎春安歇去吧。”
“嫂嫂,俺去了。”
“兄弟,你们去吧,我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