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和萧琳离开农学系果园,往东区学生宿舍方向走。东区有8栋学生宿舍,楚雪当时住在东区2栋203宿舍。林风站在2栋楼下,抬头往203阳台上看,往日楚雪在阳台向他挥手的情景历历在目。离开东区宿舍往北走就是东区饭堂,再往西走来到了学校的礼堂。月光皎洁,礼堂门口的广场中央是个喷水池,喷洒出来的水花与月光交相辉映,水池的旁边,有学生弹吉他,也有学生跳着舞,欢歌笑语,热闹非凡,林风和萧琳在水池边上坐下,看着师弟师妹们,记忆被拉回了自己的往昔岁月。
自从楚雪给林风在果园疗伤之后,两人又有一个月未曾碰面了。林风的活动范围主要在西区,住在西区,吃在西区;而楚雪主要在东区,音乐系的学习也在单独小楼里。大学之大,不曾遇见也是很正常的。时间来到了大二下学期中叶,林风忙着冲刺竞选纪律部的最后阶段。楚雪没有参加社团的意向,她的心思在学习以及勤工俭学上,每周一/三的晚上去图书馆四楼兼职,周日下午则去农学系的试验农场兼职,她暂时没有想着去市区做家教了,还没有从上次的阴霾中走出来。
林风对楚雪有了好感,时常会想起她,猜测她的身世,为何要如此努力地赚钱?只是上次果园一别忘记找她要联系方式了,要不然的话,或许可以在QQ上先聊聊。林风知道她在图书馆四楼兼职,有几回想去找她,犹豫了后还是没有过去。他不太擅长追求女生,做别的事很从容,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就略显木讷,有点沉默无趣。即使如此,系里还是有胆大的女生愿意追求起林风,怎么说林风也是系草前三呢;学习也不差,早早过了英文六级,奖学金也是年年拿。系草另两位已经被女生搞定,现在他是仅存的系草,自然有女生对他更加侧目。林风心里已经有了楚雪,拒绝了别人的追求。他喜欢楚雪的温婉动人,对她的努力和辛苦也很怜爱。前面说了,他不擅长追求女生,不太会猜测女生的心思,弄不清楚楚雪对他的感觉。
一个周二的旁晚,林风去后山跑步。跑步回来的时候,他绕了一个弯,跑到了音乐系的小楼。小楼一楼是一排琴房,林风假装路过,从琴房外面的窗户朝里面看,到了105琴房时,他看到任楚雪,背对着自己,正在练琴。琴声时而低吟,如倾如述;时而高亢,如呐如喊,林风站在月光下,月华如练。眼前的楚雪秀发披肩,洁白长裙,手指灵活得在琴键上跳动,林风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隔壁的女生从里面出来才让他拉回意识,转身走回宿舍。
后面的日子,林风出去跑步都有意的往琴房这边跑。有时候能看到楚雪,有时候没看到。看到了也没看很久,稍站一会就走了。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快一个月,林风也慢慢总结出了楚雪基本上是每周二/四/六晚上都在105琴房练琴。
有一个周四晚,当林风路过105琴房的时候,发现琴房灯开着,里面没人,站在窗户外左右看了一遍,确实没人。正在纳闷的时候,旁边有人说话了:
“真巧啊!”林风扭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楚雪,笑容盈盈。
“是的,我跑步,刚好路过”林风解释说。他不知道的是,楚雪是故意在105开了灯,然后躲在104琴房等着他出现的。
“进来吧”楚雪推开琴房的门,林风跟着进去。琴房不大,除了一架钢琴,一把琴椅,门边只有一把椅子,墙上贴着贝多芬,肖邦的肖像,比较简陋。林风进去后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楚雪坐在琴椅上,离他2米多远,这回是背对着钢琴,面对着林风。
“第一次来这里吗?”楚雪问他,细声细语,还是那么温柔。
“哦,是的,路过...路过”林风笑着说,竟然有点结巴。我的天,我怎么了?他反问自己。
“我可看到你好几回了哦?”楚雪吃吃地笑了起来。林风不说话,尴尬又腼腆地笑着。
“你第一次来我就看到你了,大概是一个月前”楚雪继续说,用手指了指钢琴面板。
“钢琴面板很光滑,镜子哦”她笑着,林风恍然大悟,感觉自己是小偷,正在被警察审问,正当小偷否认时,警察拿出了关键证据。
“弹琴不认真,不用心看琴谱,怪不得弹地难听”林风反怼,笑了起来。反正被抓了,他心里放开了。
“巧舌如簧,早知道把花洒带来“楚雪说着,做出了喷水的手势。
“我就是很久没见你了,想过来看看你“林风坦诚得说。
“好吧,见也见到了,我要练琴了“楚雪说。看样子要逐客了。
“我跑步累了,要休息一下“林风干脆耍赖。说完,背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楚雪不理他,转过身去弹琴了。坐了半个钟后,楚雪还是不搭理林风,林风又不好打扰她,也只好先离开了。楚雪听到了身后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还是继续练琴。
自从偷听事情败露之后,林风又看到了楚雪对自己态度有点冷,便不敢再去琴房。同时,他成功应聘上了校纪律部后也更加忙了。市场营销专业还有一位女生应聘上了宣传部,叫李桃,这位女生跟林风是隔壁班的,上大班的时候还经常一起上课。李桃喜欢林风,她本来对纪律部没兴趣,看着林风去参加才跟着去的,目的是有更多机会接触林风,现在她目的达到了,两人不但经常同一班上课,还在同一个社团工作。李桃跟任楚雪是两种风格的女生,楚雪内向温婉,李桃则是热情奔放,长相虽不如楚雪,但是也谈得上端庄。李桃经常粘着林风,上课时挨着坐,吃饭时挨着坐,走路时也挨着走,别人都认为他俩是一对了。林风是觉得不自然,但是李桃又没向他表白,他又不好说什么,也只能礼貌面对。李桃的策略是先给竞争者造成假象—林风是我的男友了,你们死了那条蠢蠢欲动的心吧!然后再慢慢相处,磨到林风喜欢她,接受她,她知道对林风这种人,不能太直接,得曲线救国。时间久了,学校的论坛上也出现了“经济系三大系草悉数沦落“的帖子了,林风是仅存的系草,外人看来,现在也有女友了,所以有伤心的女生发出这样的贴子,下面跟贴无数,哀鸿一片;当然,也有人幸灾乐祸,这样的多数是男生。
任楚雪得知消息后也伤心了,她看得出林风喜欢她,她也喜欢林风,可是林风从来都没向她表白过,甚至连她的联络方式都没要。她时常绕到林风上课的教学楼,然后看着李桃跟他肩并肩走,两人还有说有笑,情绪非常低落,回到宿舍后也盯着论坛上有关林风的消息。
有一天晚上,林风和李桃忙完宣传部的事后,在杨记熟食馆吃夜宵,两人点了些熟食后面对面坐着,快吃完的时候,林风发现李桃一直盯着他身后看,便回过头去看,一看是任楚雪,一个人坐在他后面的台上。林风笑着向楚雪打招呼,楚雪也礼貌地回应他,再无多话。林风吃完,起身找杨叔买单,示意杨叔一起把任楚雪的单也买了,然后与李桃一起离开熟食馆回学校。
“刚才那女生是谁?“李桃问。
“音乐系的同学,有几面之缘“林风回答。
“我发觉她刚才偷看你,低头看书,却一直看同一页“李桃说,注视着林风的反应。
“你帮她买单,你喜欢她?“李桃是直来直去的人。
“是的,我喜欢她“林风回答。
“那你跟她表白过吗?她喜欢你吗?“李桃有点失望,继续问。
“没有表白过,她应该不喜欢我“林风说,这是真话,他不清楚任楚雪对他的感觉。李桃听完后,心情渐渐开心起来。不自觉地往林风挨近了身体,继续往前走。他们走后,任楚雪也离开了,跟在后面看地清清楚楚。
第二天傍晚时分,楚雪给林风打电话,要他7点在西区林风的宿舍楼下等她。两人见面时,楚雪从口袋里拿出钱给林风,林风诧异,想了一会,才想起了他昨天帮楚雪买单的事情。
“把钱还你,我不要你可怜“楚雪说完,扭头就跑,没给林风说一句话的机会,呆立在风中,望着楚雪背影远去,然后林风看了看手里的钱,一分不少,连零头都给了,真是个执拗的女生。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看似很慢,实则很快,马上就是下学期尾了,也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季了。林风所在的纪律部负责布置礼堂,设计横幅,挂横幅,铺红地毯,事儿一大堆,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在礼堂里转,总怕漏了什么,错了什么。毕业典礼那天,校长煽情地讲话,声情并茂,底下坐着的毕业生,有人在沉思,有人在流泪;等到颁发毕业证书,师兄师姐们上台合影,偶尔会有人在台上做出逗逼搞笑动作,惹得台下哄堂大笑。林风无暇看这些,正打电话催着花店老板送花,被那些玩嗨了的师兄师姐祸害了不少花,花不够了,等下音乐系的同学要上台表演,还要送花呢。花送到时,音乐系的同学也上台表演了,美声,管乐,吉他悉数上场,最后出场的是钢琴。因为钢琴重,中间换场不好换,所以放在最后,这是林风设计的出场次序,他现在可是纪律部的部长了。演奏钢琴的正是任楚雪,只见她身材高挑,穿着粉色拖地长裙,化了淡妆,超尘脱俗,刚才喧嚣的礼堂霎时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看着任楚雪。林风印象中,这是任楚雪第一次在礼堂表演。琴声让人听得如痴如醉,演出结束时,底下掌声雷鸣。等到音乐系刚刚表演过的同学都出来谢幕时,林风和其他宣传部的同学捧着鲜花上去送花,林风计划好去给任楚雪送花,刚刚站到楚雪面前,却被紧接着上来的李桃推了一下到下一位了,李桃献花给楚雪。
毕业典礼结束后,林风他们还需要在后台收拾,任楚雪也在后台卸妆。两人隔了没多远,偶尔进来几个男生跟楚雪搭讪,要联络方式,正好也有林风所在的经济系的男生,林风认识,而且知道有几个男生都有女朋友了,林风活都不想干了,看着那些人围着任楚雪,气的两腿发抖,连忙跑过去制止他们。
“同学,麻烦先出去,我们要清场搞卫生了,谢谢配合!“边说边推那些男生,特别是那几个经济系的。
“快走快走,你女朋友在外面等你呢“林风说地很大声,他要让楚雪知道,这几个人有女朋友了。那几个男生正准备离开,这时,任楚雪过来给他们一张纸,林风知道那是任楚雪的联络方式。林风想抢那张纸,那几个男生推了林风一把,走了。林风踉跄一下,差点摔在地上。回过头来一看,任楚雪也离开了。
任楚雪首秀之后在学校里出名了,之前也有不少男人追求她,现在更多了,而且都知道她在图书馆四楼勤工俭学,平时门可罗雀的四楼变得热闹起来,借书还书的男生排着队,有的男生上午借的书,当天晚上就来还了,无不例外的是要楚雪的联络方式,甚至有约她出去吃饭的,看电影的。美女有美女的骄傲,同时也有美女的烦恼。任楚雪在学校论坛里被评为了校花,也成了很多男生宿舍关灯后的话题,不少男生都以追到任楚雪为无上荣光。特别是中文系的才子们绞尽脑汁,夜不能寐,为任楚雪填词写诗。
有一天晚上,林风正在纪律部忙着,新招聘了三个师弟师妹,正在培训。突然接到李闯电话,说他路过东区宿舍,看到有人在任楚雪宿舍楼下摆了很多蜡烛,围成一个爱心型,正在向任楚雪表白,围观的同学有好几围呢。林风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带着这三个新人,抄上灭火器,往东区宿舍一路狂奔。
“部长,东区宿舍有火灾吗?”有个师弟问。
“比火灾还严重”林风一脸严肃,继续跑。
“我的天,比火灾还严重,要报警吗?”师弟继续问。
“不用,我们能灭他!”林风回答。
林风到了现场一看,还真是热闹。表白那小子站在蜡烛爱心里,仰起头向任楚雪喊话,旁边看热闹的不嫌事多,说说笑笑,有的还嗑起了瓜子,吃起凤爪,就差拉板凳坐着看了。喊的那些话在林风听起来真是不堪入耳,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表白嘛,但是林风觉得特别刺耳。
他分开人群,一个箭步冲上去,拿着灭火器对着蜡烛一阵猛喷。跟他一起来的三个师弟师妹也跟着喷,一时间白色粉末飞起,围观的人也作鸟兽散。表白那小子过来要揍林风,被林风一个抱摔放倒在地,疼地那小子哇哇直叫,赶紧爬起来跑了,临跑还不忘对着任楚雪喊话,林风气地一脚飞过去,差点踢到那小子。
任楚雪开始吓地不敢出来,后来听到下面更吵闹了,赶紧趴在阳台上偷看。一看是林风,正拿着灭火器吹蜡烛,然后又看到他放倒了那个表白的人,心里窃喜又替他担心,可别伤人啊。
离开东区宿舍的时候,有师弟问:“师兄,今晚我们表现可以吧?”
“小伙不错,那天我退了,部长由你干!”。真是一语成畿,林风的部长职位果然被学校撸掉了。他虽然没造成什么损失,但是影响不好,纪律部长竟然违反纪律,与同学斗殴。
还有几次林风路过音乐系小楼时,发现任楚雪琴房的门口,三五个男生捧着花,守在门口。看了几回后,有一次林风忍不住了,来到琴房门口,质问那些男生。
“同学,这里是琴房,请不要影响音乐系同学练琴,麻烦离开!“林风说。
“你是谁啊?关你什么事啊?“那些男生七嘴八舌的反问林风。
“我是校委会的,有义务维持学校纪律“林风有点心虚,也只能强说。
“去你的校委会,我之前就是校委会的,怎么不认识你“说话这人是大四师兄,林风唬不住。剩下的那些人听到后也不怕了,围住林风,要揍他的样子,林风正想着要动手。这时,任楚雪出来了,顺手把琴房的灯也关了,也不说话,接过那位师兄的花,说吧:”我们走吧!“
林风和另外几个男生怔怔得呆在那里,看着她们走了。那些男生叹了口气,把花塞进了垃圾桶,也走了。林风最后走,点了一根烟,不知何去何从...
自从那天后,林风很少出门了,还翘了一天课,在宿舍里玩电脑游戏,他几乎不玩电脑游戏,这时他需要玩游戏去排遣内心的烦闷。他是失恋了吗?但是他跟任楚雪从没有开始过,又怎么谈得上失恋?但是这的确是失恋的感觉,坐不住,睡不稳,食无味。
大二过去了,转眼就是暑假。林风这个暑假过地不好,脑子里老是想着任楚雪,给自己上药的情景让他内心温馨,而楚雪与那位师兄远去的情景让他心如刀割,思来想去,他决定要找任楚雪表白心意了。即使知道她心有所属,还是想向她吐露心迹,大不了被她嘲笑呗,男人嘛,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到了9月份就是大三了。中秋晚会是个好机会,林风照例去布置礼堂,也知道任楚雪会去表演。等到演出结束的时候,李桃上去给楚雪献花,这回被林风推到了下一位,而且林风手里拿着是两束花。任楚雪有点吃惊,因为别人都是一束花,她是两束,左右两边的看着她和林风,台下的观众也注意到了,也顿时喧哗了起来。但也顾不得什么,楚雪只好接了花,谢幕退到后台。
林风跟着楚雪到了后台,问任楚雪:
“等下有空吗?我有话想跟你说“林风望着楚雪,他感觉自己心砰砰跳。
“我等下要回琴房放曲谱,你跟我一起吧“任楚雪静静得看着他。
在回琴房的路上,楚雪问林风:“为什么我是两束花?这些是什么花呀?“
“玫瑰花是学校的;另一束是我的,我中午去后山采的,有栀子花,杜鹃花,狗尾巴花,还有我不知道名字的花“林风说。
“怪不得你裤子还粘着一粒粒的草籽,还有泥巴,狼狈!“任楚雪笑容嫣然。然后把玫瑰花扔到垃圾桶里,只留了林风那束。
她俏皮地对着林风笑,说:“学校的不要了“。
“当着女朋友面给我送花,你胆子很大哦“楚雪继续说。
“女朋友?我那有女朋友?“林风急了。
“李桃不是吗?你们经常在一起,我偶然碰到过好几次了“楚雪继续问。
“不是的,我跟她只是同学加纪律部的同事,别的关系没有“林风解释说。
“我知道“楚雪轻声说,继续往前走。不过,看到林风着急的神情,她有点开心,小跑了一下,还踢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林风跟了上去,问:”哎,你说你知道是什么呀?“
任楚雪朝他做了个鬼脸,不说话。她心里很清楚林风与李桃不是情侣关系。
“那你的男朋友呢?就是那个师兄?”轮到林风问任楚雪了。
“哦,他毕业了,但是我们经常联系,我们今天还联系了”楚雪说。林风的心啊顿时像掉进冰窟窿里,脚像灌了铅一样无力拖动。
“走快一点!”楚雪回过头,看着林风耷拉着脑袋,歪着头看他。到了琴房,任楚雪放好琴谱,坐在琴椅上,林风坐在门侧的椅子上。楚雪望着林风,等着他说话。
“虽然你有男朋友了,我还是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了”林风说着,四目相对,安静了几秒后,他看到了楚雪眼中有泪花。
“你不必有压力,我就是想告诉你”林风赶紧解释,他心想他是不是吓到任楚雪了。
“谁说我有男朋友了?”楚雪说。“我根本不喜欢那个师兄,你那天要是不在,我都不会接受他的花”
“那你们不是还经常联系吗?”林风问。
“只是偶尔他问我答,礼貌一下不行吗?傻瓜”楚雪笑着说,眼里还流着泪。林风赶紧上前去给她擦眼泪,用手摸她的头,楚雪抱住他,他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很凶吗?为什么你一直不敢说?”楚雪抬头问他。
“你每次都对我那么冷,我猜你不喜欢我,所以不敢说”林风说。
“谁叫你从来没向我表白,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知道我在图书馆和小果园做事吗?你找不到我吗?你不会问我要联系方式吗?”楚雪一连串反问。
“那你联系方式是什么?”林风问。不说不打紧,只见任楚雪站起来,狠狠地跺了他一脚,然后整个人站起来,使劲地踩了转几下,把林风疼地咧嘴喊起来。
“罚你陪我在小果园干完一个月的活才告诉你”任楚雪瞪了他一眼。
随后,林风送她回东区的宿舍,再自己回西区的宿舍。
这一个周日,林风来果园帮楚雪干活,顺利地央求到了女朋友的联系方式。他算奇葩了,别人是先要联系方式再追女生,他是反着来的。
自从林风与楚雪成为男女朋友后,学校的论坛又炸了,论坛头条就是“好白菜被猪拱了”,跟帖骂人者不可胜数。两人感觉一时间树敌无数,只好远离论坛。李桃找林风哭了好几回,后面慢慢地才情绪稳定,她退出了学校纪律部,安心学习,计划考研了。林风走在宿舍楼下,好几次还被楼上莫名洒水,不知道是谁,八成是文学系那些男生干的,自从任楚雪成了林风的女朋友,文学系那些个才子从骚客变成醉客,看到林风就恨不得变成剑客了。楚雪还好,虽然有女生对她也是横眉怒对,但也没有像男生对待林风一样出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