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推开了木门,看着刺眼的阳光和闻着清晨那股子清香的空气伸了个懒腰,随后左右扭了扭自己的腰,说道:“想不到古代的大自然生活这么的美妙,要是我有一部手机,加上一杯可乐就好了。”
“如果有牙刷和牙膏就更棒了。”尹安琪在后头默默地说道。
唐毅回头朝着尹安琪笑了一下,说道:“maybe。”
尹安琪走到了院子里,看到了正在收拾柴火的祖孙二人,她问道:“请问那个,有没有水?”
老者说道:“屋子后面有一条小溪,你们可以在那边取水。”
“谢谢,谢谢。”尹安琪连声谢道,随后走到了屋子的后面。
唐毅问道:“老人家这边有没有厕所?”
“厕所?何物?”老者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茅房。”
“原来是茅房啊,哈哈哈,你们外乡人的方言我还听不懂嘞,屋子的左边,那里有一个小稻草堆,后面就是茅房。”老者笑道。
“谢谢,我肚子昨晚就不太舒服了。”
唐毅迅速地冲到了房子的左边,绕道到了茅草后房,他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小坑,坑后头挖了一条暗道,通入后头的那条河流,在这坑两旁站着的地方有些干粪便,茅坑里面也是,还散发着一股子恶臭味,唐毅原处愣着,他心里十分抗拒这个地方,单奈何肚子不等人,他只好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蹲着,脱下裤子如厕。
尹安琪在小溪边扑水洗了洗脸,冲了冲嘴,随后望着四周,四周是树林密布,小鸟齐鸣,十分美妙。
尹安琪洗罢,回到了院子里,这时听到了不知何处传来的唐毅的呼喊声,道:“老人家,手纸在哪里?”
“手纸又是何物?”老者喊道。
“就是擦屁股的。”尹安琪对着老者说道。
老者想了想,大声回道:“你身边的那些茅草不就是吗?”
唐毅愣了一下,他用手轻轻摸了摸身边的那些茅草,上面十分粗糙,他又低头看了看,随后强忍着疼痛,用茅草擦了擦,然后提起裤子,走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唉,好想回去。”
“现在知道现代的好处了吧。”尹安琪坐在椅子上,笑道。
“不行,我们得想法子回去。”唐毅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核能接收器,说道,“要不拆开来修一修?”
“里面是核原料,你可以拆开来试试。”
唐毅思考了一下,说道:“算了算了。”
尹安琪托着腮,问道:“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是啊。”唐毅也坐在了椅子上,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来了,就去首都看看呗,然后把我们看到的,感受到的,全都记录下来,等我们有机会回到我们那个年代,我们可以把这些记录成书,没准能够大卖。”
“是一个好主意啊,可惜没有带照相机,否则就更完美了。”唐毅叹息道。
“那我们就来制定一下路线哈,现在我们是在四川,这个年代应该是明成祖朱棣的时代,所以首都应该是在北京,我们可以从这里走上去往北京的路上。”
“拜托,那么远,不得走上一两年?”唐毅说道。
“没准我们还在路上,就会被未来人营救呢?我规划的只是大致路线,并不是说我们一定非要到北京啦。”尹安琪说道。
“我觉得我们还要搞辆车才行,这样也比较方便。”唐毅说道。
“这个年代的车,马车?但是没钱啊,我们没有这个时代的钱。”
“可以问老人家借钱啊。”
“得了吧,你就会忽悠他,第一,人家也很穷,没钱给我们,再者,说是借,但或许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怎么还?”尹安琪说道。
唐毅也低着头,表示认可。
“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老者说道,“你们应该不是中原人吧?”
“嗯?”唐毅看着老者,问道,“您这是……”
“首都不是北京,是洛阳。”老者说道。
“洛……洛……”尹安琪和唐毅吃惊地张着嘴吧,啥也说不出。
“是洛阳。”
“卧槽,洛阳?首都在洛阳的朝代是什么?”尹安琪问道。
“我……我也不太清楚,没准……没准是汉朝吧,但是……难道我们穿越错地儿了?”唐毅思考道,“怪不得我们没有看到张震廷,原来他穿越到了明朝,我们穿越到了其他的朝代。”
尹安琪站了起来,低着头说道:“没道理啊,我没有动这上面的齿轮啊!”
“我也没动啊!”唐毅说道。
尹安琪走到了老者面前,问道:“现在是什么朝代?老人家,你赶紧告诉我们!”
“我这个山野樵夫也知道这是大宇朝啊。”老者抬头笑道,“连我这三岁的孙儿也知道,哈哈哈。”
“大……大禹?”尹安琪转头看了一眼唐毅,说道,“是治水的那个大禹?”
唐毅惊讶道:“难道夏朝真的存在?虞夏不就是大禹的儿子启建立的吗?”
“卧槽,那我们穿越的时代也太古老了吧……”尹安琪说道,“是假的吧?不可能吧?”
“不过大禹的首都是在洛阳吗?”唐毅问道。
“这个鬼知道啊,我的历史常识倒是知道,但是更深的我哪知道,你不是大学生吗?你知道吗?”尹安琪说道。
“我是理工男。”
“得了,两个历史白痴凑在一起了。”
“管他是什么朝代呢?反正我们都已经穿越了,多几千年,少几千年,有什么要紧的?”唐毅说道。
尹安琪想了想,笑道:“我们可以写一本大夏朝纪实,这本书一定会大卖!”
“咦,对啊。”
“卧槽,我发现了商机诶,这可是莫大的商机!”尹安琪兴奋地拉起了唐毅的手,说道,“我们发财了!”
“话说,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会写毛笔字吗?”唐毅疑惑道。
这时尹安琪呆住了,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成王府
“啥?礼官?”成王妃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问道,“礼官是什么官?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张子琪掩面笑道:“娘,你这不就是孤陋寡闻了?这礼官就是代表朝廷,去和天下百姓谈文弄雅的活。”
“呦呵,代表朝廷?说的倒是有头有脸的,其实啥用都没有!”成王妃说道,“除了这个虚职,老爷子还给你什么官了?”
“没了啊,这个礼官还不重要吗?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你你……”成王妃站了起来,指着张子琪的鼻子说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搞了半天就讨来一个啥屁用都没有的虚职,你还在这里高兴半天。”
“娘,话不能这么说啊,我这可代表着朝廷,代表着爷爷的脸面去和那些文人接触的。”
“你真的要气死我了,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小兔崽子,一定是你爹的基因搞的,你爹就是一事无成。”
张子琪用手指着自己的母亲,笑道:“您老人家这可是变着法的骂爷爷哟。”
“呸呸呸,都被你这臭小子气晕了!你赶紧给我去老爷子那边再要个官,你瞅瞅你那两个伯伯家的,水利航运、茶盐贩卖,哪个没有他们两家的人?而咱家呢,就你这么一个独子,你再不努力,整个朝廷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娘,我觉得我这个官挺好的。”张子琪说道,“您就别为难我了。”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喊道:“什么官挺好的呀?”
张子琪转身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正穿着官服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把刀,成王妃侧眼看道:“瞧,老的小的两个窝囊废凑在一个屋檐下了。”
成王将手里的刀放在了架子上,说道:“是谁又惹您生气了?是子琪吗?我马上教训他。”
“爹,我这冤枉着呢。”张子琪坐在椅子上,说道。
“话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昨晚上去哪里了?”成王妃问道。
“害,不就是那个抓刺客的事情吗,满脑子头疼,昨晚忙一宿,啥也没抓着,反倒是累个半死。”成王说道。
“得,就你这爷俩真是一股子人。”成王妃说道。
成王坐在了椅子上,张子琪忙上前去,捶着父亲的腿,说道:“昨晚娘非让我去爷爷那边讨个官职,今早我不就去了嘛。”
“哦?有这等事?”成王立马来了精神,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说道,“要到什么了?”
“一个礼官,就是和文人一起寻欢作乐的官职,屁用没有。”成王妃说道,“我叫你儿子再去讨,他死活不愿意。”
成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大笑道:“哈哈哈,老爷子真是的,他是在糊弄你呢。”
“你还笑得出来?”成王妃埋怨道,“真的是大的不行,小的不行,一家子就指望我了,可我又是个女儿身,真叫我头疼。”
“夫人,这不当官也是好事啊,你看看我天天忙里忙外,有什么事情看漏了眼,就会被大骂一顿,真的还不如让我像子琪那样在家里躺着呢。”
“我说爹,你埋怨归埋怨,但也不能污蔑我啊,什么叫我天天在家里躺着,我这琴棋书画哪样不行?”张子琪说道。
成王妃说道:“你那能当饭吃?我可告诉你们俩,我和文王妃、劲王妃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夸耀自己的孩子怎么怎么好,哪里又受嘉奖了,唯独我,啥也插不上话,只好在旁边干笑着,这倒好,你今天讨个什么礼官,传出去我都要被笑话死,你赶紧给我去你爷爷那边再要个官去!”
“娘,我这前脚刚出来,后脚就……”
“圣旨到。”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太监的声音。
众人赶紧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前跪着接旨。
只见一白面老太监拉起圣旨,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咱的好儿媳,你可别再为难子琪了,要是再敢唆言,咱就让你禁闭出不了门,钦此。”
张子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成王妃面色难看地双手伸着,接了旨,随后太监便退了下去。
成王妃瘫坐在了地上,说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把为娘给卖了?”
张子琪嘟着嘴说道:“我就顺带那么一提,谁知道……”
“你,你……”
成王拉起了妻子,说道:“你就别干涉子琪了,子琪想做什么,就放手让他做就是了。”
“呵呵,你们爷俩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好,你们就慢慢耗着时间吧,等哪天大祸临头,别再来求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