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美的人和完美的事,新的邻居来了,邻居们换了一拨又一拨,有些问题并没有完全消失,但在我看来,这就是正常的生活,整个社会都是这样。我老婆总是要我搬到别处去,她不知道人有时候只能是改变自己对待生活的态度,而没有办法改变外面的世界,更没有办法改变世界上千姿百态、鱼龙混杂、并不完美的芸芸众生。
原来“邻居战争”的楼上楼下住户早就已经搬到“高等住宅房”去了,而且新的住户或者租户也换了好几批。现在我们学校住这儿的,整个居民区也只有寥寥的几户,而且他们一般在别处还有房子。
由于“邻居战争”的阴影,我老婆认定,现在的邻居跟原来“邻居战争”的楼上楼下邻居是有联系的,他们似乎是达成了某种约定。
“现在有钱什么办不到?”我老婆觉得她的“死敌”花钱让新邻居和所有住在附近的人以及不认识的路人都跟我们家作对。所以我们什么都得忍着,“别人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说,你在家里说话都会有人打小报告!”。
因此她内心里觉得我起早床就是向所有的人宣战,那就是找死。另一方面,她又被以前的声音刺激怕了,现在连正常的声音也会使她极其不适,因此才会作出“疯子走路”、摔凳子、踢桌子等疯狂的举动。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老婆一方面要求我谨小慎微,另一方面又跟楼上邻居针锋相对,“打声音仗”的原因。
社会就是一个复杂的社会,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所长期居住的这栋居民楼,至少可以说“成分复杂”,基本上都是社会底层的人。也有不知什么原因住这儿的中层阶级。
下层社会的人,就是“随意放性”的人,他们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修养”或者“涵养”。
除了我们家,别人家其实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和禁忌的。我们家从来不把垃圾放在门口,可别人不仅把垃圾放在自家门口,还把垃圾放在我们家门口,把烟头丢在我家开门的地方,在我家门口吐痰。
我们家上下楼几乎从来不说话,而有的人一上楼就吭吭吭吭好像母鸡下蛋了非得向主人宣布一下似的。用大吼“声控”的,关门使劲摔的,敲门不应,又喊又锤的,听任手机闹铃响不关的(有一段时间,与我们家共卧室墙的另一个楼道的邻居天天从五点半闹钟就响了,一直响到七点钟!)。
由于住户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所以一年四季几乎每个月都有搞装修的,电钻、电锯整天响个不停。我真的有点杞人忧天,我们这栋楼的墙体砸了又砌,砌了又砸,万一损坏了承重墙,像新冠病毒期间温州医院那样倒塌了,我们就只有大家跟着遭殃!对这些事情,我在家里发发感慨,我老婆总要训斥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