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古月茶馆,何以歌觉得此时的天空特别美。
以前的她,每天奔波于工作,不是拍摄就是背剧本台词,有时候连睡觉都是门缝中挤出来的。
这样的景色,她都不记得多少年没看过了。
斜阳照在她的脸庞上,这张精致的脸便显得更加好看,等她转回眼神时,谷少亭立马假装看着天空喝茶。
何以歌放下茶杯,站起来,有礼道:“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感谢谷兄的特别邀请,我们就此别过吧。”
“不知不觉已到黄昏,时光仿佛如流水般匆匆,不知下次相见是何时,真是不舍得何兄离去。”谷少亭缓缓站起,想留她多一会,怕天色太晚不安全,便不再留她。
一想起回府路过何以解馋馆,何以歌打了一个寒颤,甚是后悔打听此馆一事。
“我们有缘,再见不难。若是谷兄不忍我离去,或可一道走走?”说完之后,何以歌真鄙视自己的厚颜无耻,别人不过一句客套话,她竟当真了。
为了活下去,脸皮厚点就厚点吧,谁叫生命最大。
谷少亭连忙说:“好。”
“走。”何以歌松了一大口气,紧张的细胞就此安了下来。
…
长里县,张大贵的住处周围
萧子时和楚西躲在暗处等着张大贵回来,按照他以往的习惯,张大贵此时应该在开门了,为何今日却不见人影。
突然,大门开了,出来了一个打扮很怪异的人,萧子时竟不自主地想到了何以歌,她第一次出现也是这般怪异的着装。
与此同时,楚西露出惊奇的声音:“殿下,此人装扮好像一个人?”
“不可妄加猜测。”萧子时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前冒出了许多的小汗珠。
怪异之人前后左右查看了一遍,最后四顾周围地离去。
萧子时对楚西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悄然躲避地跟随对方。
后面不远处,张大贵从自家房子走了出来,蒙上眼睛以下的地方,妄自菲薄地笑了笑:“小毛孩一个,敢跟老子斗,毛都没长齐。”
…
到了何以解馋馆附近,一阵怪气杀意四起,何以歌刻意靠近谷少亭,并瞻前顾后地看了看:“谷兄,你有没有闻见一股莫名的杀气?”
“啊!”
这一大呼叫声吓得何以歌立马抱住谷少亭的手臂,头埋在他的身上,嘴里哆嗦着:“啊啊啊……”
附近的人儿纷纷钻出头来,看着两个少年抱在一起,有人发出鄙视的眼神和质疑的声音。
谷少亭暗里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何兄,你作为男儿身,怎会如此胆小?”
何以歌仍在恐惧中挣扎,嘴里念着:“我从未遇见过如此害怕的事,我不该来此,将来我可怎么办?……”
“何兄,何兄。”谷少亭两手扶着她,看着她,“只要不进去,就不会有事,你看大家路过此地,住在附近的人,不也活得好好的。”
听了这话,何以歌抬头起来,看了看周围,眼睛一眨,好像是这么回事。若真有鬼灵,这座城且还不是一座空城。
不远处的思月吞下口水,拍着胸脯道:“姑娘也太吓人了。”
楚东也安下心来,殿下要他保证她毫发无伤,她真出个事,他可如何交代。